她扭頭一看,卻發現東籬正呆愣的看著自己的手,也不知在發什麼傻。
她的袖子有什麼問題麼……
說來這真是個奇怪的人。
顏鳶不再理會東籬一路的追悔莫及哭爹喊娘,幸虧所有人都去參加宴會了,否則這一路下來怕是不知要被多少人看笑話……
真的完全不想認識這個人啊……
她不由加快了腳步。
東籬跌跌撞撞的跟著顏鳶走了許久,眼看就要追上,卻突然被一個倨傲的妹子攔住。
“喂……我說你呢,想上哪兒去?”
他下意識的將眸光落在那一片傲人的饅頭上,一管鼻血又開始洶湧。
“看什麼看!!”
憤怒的女音終於讓他神智回籠。
“啊!”
顏鳶聽著山腳下那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嘴角抽了抽,不由有些同情起來。
然而現在的她似乎已經有些自顧不暇了……
被燭火照耀到燈火通明的寢殿裡,紗帳順著陣陣暖風不住飄揚,那輕薄曼舞的紗帳後,能看見一個不動如山的身影靜靜的矗立在那裡。
想起這滿屋子的擺設,還是胤睚回來後強行替她換上的。
原主的住處冷清的很,她本身也是個懶到一定境界的,再加上穿來之後生怕被人發現什麼不妥,根本沒有多餘的少女心佈置寢殿。
他也不知透過什麼方法,用不知從哪來的錢神不知鬼不覺的買了這些東西,甚至因為她在房間裡不喜歡穿鞋,他就給整個房間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羊絨地毯,生怕她著涼。
他說,他捨不得讓自己的女人受到一絲委屈,在任何方面都不允許。
顏鳶嚥了口口水,她知道他真的很喜歡她,對她也很好,同樣代表著他對她的重視成都,今夜怕是藥丸……
“呵呵……我這不是……給你……找寶貝去了麼,再說你出現的很及時,他也沒親到啊,你實在沒必要吃醋……”
她心虛的解釋著,從懷中拿出一塊透明的小石子來。
她雖然用那普通的小石頭換了東籬的千石,卻絕對沒有坑他。
她在那小石子上增添了十分強大的治癒之力,只要他一直將那石子放在儲物空間中,在他命懸一線的時候,那石子中存留的治癒之力說是可以讓他起死回生也不為過。
雖然這花去了她大半靈力,她卻依然選擇這麼做。
因為哪怕他將這顆“千石”送人,那人雖說會在隧道亂流中受些苦,卻絕對不會有什麼性命之憂,更何況她不認為他還會將它送給別人。
“哦……就是為了這個鳶兒才跟著他走的?”
胤睚嘴角甚至掛著一抹溫和的微笑,然而他笑得越是燦爛,顏鳶就越發不安。
這根本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他一步步靠近顏鳶,伸手一個公主抱便將她一把橫抱起,溫柔的放到了床上。
顏鳶手腳並用的往裡爬了幾步,突然全身被一塊黑影覆蓋。
她抬頭看著他臉上那毫無破綻,比方才更加深刻的微笑,頓時內牛滿面。
這到底是要鬧哪樣啊啊啊啊!!
“就是為了這個東西……鳶兒就可以拋下我嗎……那麼下次呢?是不是也會因為別的東西跟著別人走了!?”
他說著說著,面上的表情漸漸轉為陰雲密佈。
“你……你說什麼呢……這怎麼可能!?我要這塊破石頭還不是為了你……”
顏鳶結結巴巴的反駁著,他越來越靠近她,二人的鼻尖相撞,呼吸曖昧不清的糾纏在一起。
“你騙我!你是不是又想騙我!?如果他親到你了呢!?你居然願意讓別人碰你!?”
顏鳶聽著他越說越離譜的話,無奈扶額,這情緒越來越暴躁了怎麼安撫……
胤睚看著顏鳶一直愁眉苦臉,對於他的詰問沒有反應,他似乎聽見自己血管根根爆裂的聲音。
那種……
快要死去的痛苦,讓他完全失去理智!
她是他的!她明明是屬於他的!只有在她身上烙上一個最為深刻的印記,才能……
顏鳶還未從這一連串的變故中反應過來,突然脖頸一麻,她被迫揚起腦袋,迎接他發了瘋似的掠奪。
她很想一把推開他,理智卻在告訴她冷靜,一定要冷靜,這種時候如果推開他,若讓他誤會了什麼,那後果必定難以挽回……
她溫柔的撫摸著他的髮絲,企圖安慰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