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頃刻間蒼白如紙。
這些七彩靈石是菜妮兒娘出門前硬塞給她的,說是無論如何也有個防身的方法,如果遇上了危險可以依靠這些靈石製造一個簡易難破的隱身防禦陣,一般修真者如果不是陣主,進入後就會被抽乾體內的靈力,變成那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雖然不知這些珍貴的七彩靈石,菜妮兒娘是從哪裡得到的,但像她那種身份的弱女子,一定來之不易,如今卻被她用在了這裡,想起就覺得有些愧疚。
可是……
她真的忍不住體內那股想要狠狠揍這人一頓的洪荒之力了!
貴然菜妮兒娘沒有騙她,這陣法好用的緊。
幾乎就在她催動體內靈力的同時,陳青瞬間就癱軟在地。
顏鳶一步步靠近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的陳青,朝他陰鬱的笑了一下。
“你你你!你想做什麼!?是你把我騙來的?”
經這一嚇,陳青的酒也醒了大半,看著顏鳶面上不懷好意的笑,面路恐慌。
“對呀,誰知道你竟然這麼傻,真的來了,那我也沒辦法了……今日酒讓我為民除害一次吧……”
顏鳶陰測測的笑著,突然抬腳,然後在陳青恐懼的視線中狠狠的猜上了他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狠狠一碾。
“啊啊啊啊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響徹雲霄,然而大部分都叫聲都被壓在了這陣中。
顏鳶又狠狠的踏了幾腳,在感受到什麼東西在腳底爆裂的時候才滿意的收回腳。
此刻的陳青已經整個人蜷縮在一起,連叫喚的力氣都沒有了,他不斷翻著白眼,一陣陣的抽搐著,眼看就要暈過去。
顏鳶將腳底的淤血在地面上蹭了蹭,像是踩到什麼髒東西般。
“哼,就憑你也配yy我的男人!?”
已經痛到無法自拔的陳青哪裡還聽的清她說了些什麼,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顏鳶想了想,又蹲下身在他身上一陣摸索,找出一些紋銀,兩個中品法器和五個下品法器。
“嘖……就這家當還好意思出來混?”
顏鳶邊不屑的說著,邊將東西裝到了自己的儲物空間裡。
因為她如今可是連這點東西都沒有的人啊……
若非必要,她不想殺人,可偏偏如果不處理了這陳青,到時候他回去報信,派人來追殺她就不好了……
早看這人每日騷擾那可憐的小寡婦,不爽很久了,下手倒是一點不留情,將人扒光了倒掛在樹上,至於這個姿勢舒不舒服,會不會有人來救他,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了……
顏鳶毫不愧疚的想著,看著那某處血肉迷糊的陳青像臘肉般掛在那裡,伸手捂了捂眼睛。
要是有朝一日胤睚發現她看過別人的身體……
想著想著,她愈發期待起與胤睚的見面來。
真的,好想他……
寂靜的月色下,雲霧繚繞的南山頂,一個冰洞前,一個紫衣男子正在盤腿打坐。
他突然蹙了蹙眉,緩緩睜開了那雙狹長的眸子,眼中閃爍著不耐的光芒。
剛才似乎……
聽見什麼東西叫了一聲。
他心煩意亂的起身,進入山洞。
山洞中,無數栩栩如生的壁刻鑲在冰牆上,刻畫的都是一個女子,或憑或立,有哭有笑。
冰凍的最中央是一個冰床,那床上靜靜的躺著一個美人,她雙眸緊閉,她就那樣安靜的躺著,若非那毫無起伏的胸口,叫人幾乎要以為這是個睡美人了。
男子緩緩走到她身邊,單膝跪下,伸手溫柔的撫上她的臉頰。
“你說,這身體與你前世的身體一模一樣,那既然這具身體還在,你也還會回來的對不對……”
他空洞的說著,手中還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
“可是……鳶兒,你知道嗎……我已經等了太久太久,久到快要堅持不住了……如果你再不回來……”
時光,總是最殘忍的東西,他抱著這一絲虛無縹緲的希望,在孤獨中等待了一年又一年。
這種希望從一開始的萬分相信,到後來的自欺欺人,如今……
已經久到他連騙自己都做不到了,只是習慣這麼說著,依靠這點信念支撐自己活下去,因為這……
是她放棄了自己換來的生命啊,她何其愛他,愛到願意為他去死。卻又何其殘忍,讓他獨自在這不知還能不能看看見重逢希望的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