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往外走,一點兒留戀的意思都沒有。
陳前跟劉同急忙攔著,知道許盛輝說的是氣話,要是這麼著能分,還至於折騰這麼長時間嗎:“我說小嫂子,好歹看我們哥倆的面子,明兒再走,徐哥就是氣話,你還當真了啊。”
溫暖看了他們一眼:“我家裡真有事兒。”飛快跑了。
兩個對看一眼:“許哥,剛不還好好的嗎,這是做什麼?這裡可是半山,小嫂子真要走下去,還不得明兒見了。”
許盛輝哼了一聲:“就是我慣得她,就讓她吃點兒苦頭,看她下回還跟我鬧不鬧。”
陳前哭笑不得:“我說許哥,你們倆這不是折騰嗎,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得這麼彆扭著。”
許盛輝脾氣也上來了:“你們不也看見了嗎,是這死丫頭非跟我彆扭。”
溫暖沒有驚動許家人,即便人家跟自己客氣,她也不能把自己當盤菜,自己跟許盛輝根本就是一場鬧劇,如今分了正好。
從別墅出來順著山道往下走,走了一段,發現自己有點兒傻,這裡可是半山,開車上來的時候都用了半小時,自己走下去還不得半夜了。
正發愁,後頭一輛車開過來停在身邊,車窗落下來,是林雋:“上來吧,我帶你下去。”
溫暖知道自己應該拒絕,可就忍不住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你送我到山下就好。”
林雋:“如果是回鄰市,正好順路,就搭我的車吧。”
溫暖沉默良久,低低說了句:“謝謝。”
忽的後面車燈打過來,溫暖掃了眼後視鏡,看見後頭是許盛輝的車,下意識伏地低身子,車子從他們旁邊呼嘯而過,轉眼就消失在山道上,溫暖鬆了口氣。
林雋看了她一眼:“你們吵架了?”
溫暖抿了抿嘴:“我們分手了。”
林雋一愣。
溫暖看向他:“你怎麼這麼早就出來了,壽宴還沒正式結束吧。”
林雋:“許老的壽宴冠蓋雲集,少了一個我也沒什麼。”
車子開出了山道,上了高速,林雋:“還要兩個小時,你可以睡一會兒。”
溫暖點點頭,把座位調低,靠在後頭,卻沒閉眼而是默默打量他,車裡沒開燈,有些暗,窗外的路燈一閃一閃落進來,他的臉隱在燈光與黑暗中明滅不定。他變得不多,還是那麼溫文爾雅,君子風度,穩穩握著方向盤,車開的又好又穩。
溫暖忍不住問了一句:“什麼時候學的開車?”
林雋:“上大學的時候,在國外學的。”
“你一直在國外嗎?”
林雋:“不是,我高中是國內上的,市一中,你知道嗎?”
溫暖苦笑了一聲,看來他不是全忘了,他忘了的只有自己,低聲道:“我也是一中畢業的。”
林雋頗為驚喜:“真的啊,那你一定是學妹了,怪不得你說見過我,原來如此,可惜我出了一場車禍,高中的事兒都不大記得了。”
這就是命,自己跟林雋本來就不該在一起,他那麼優秀,無論何時何地站在哪兒都是佼佼者,而自己就是個最一般的女孩,應該說,連一般都算不上。
如果不是初三的時候遇上他,估計兩人這輩子都不會有交集,自己之所以能考上一中,歸根結底是林雋押題的功勞,他總能從一整本書裡找到重點,然後匯聚成模擬試題讓自己做。
初三備考的那一個月,她都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卷子,都是林雋給她找的,一遍一遍的做,最後的結果就是超常發揮,考進了一中,在學霸雲集的一中,自己是徹底的學渣,而林雋仍然獨佔鰲頭。
溫暖曾經覺得,林雋這種人的存在,就是為了讓她們這樣的人羨慕的,哪怕嫉妒都嫉妒不來,這是智商問題。
溫暖一直知道自己不算聰明,也不刻苦勤奮,所以,能考上後來的三流大學,已經是祖宗庇佑,畢竟高三的時候就沒林雋這個免費的老師了,她的成績一落千丈,一度成了一中之恥,想起這些溫暖總覺著像一場夢,一中不是夢,林雋是夢。
“我們在一中見過是嗎?”林雋故話重提。
既然他都忘了,還提什麼,輕易可忘的事和人,正說明他們那段在他心裡並不重要,自己何必還要提醒他,豈不徒惹煩惱。
溫暖搖搖頭:“沒見過。”
林雋彷彿有些失望,半晌兒開口道:“是嗎,我一直以為我們見過呢,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覺得分外熟悉,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