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訓斥,可話,卻是於這當口說的一清二楚,也不知是故意還是怎麼著,總之聽了的男知青們會意過來,面上大多不自在。
知青們說的話,心情差,早早離開的李慕妍自然不知。
到了曬穀場,那悶堵在心裡的氣也消了很多,和花嬸領了竹耙,開始一天的勞動,也想著今後的打算。
往好的方面想,至少她還活著不是?
本當這是一場夢,夢醒後依然能做著她的實驗,不去管原身那些有的沒的糟亂事……這想法現在消的一乾二淨。
頂著原身的皮子,今後如何過日子,怎麼舒心快活,吃得飽又不用幹粗活,便成了首要解決的問題與目標。
原身性子溫柔,對於他人的要求是有求必應,一定能做到的那種,基本上是個不懂跟不會拒絕的主。
這點在農村裡非常致命,只因人人都能使喚她,不累死才怪!
她得改,循序漸進的改,否則日子怎麼活喲……
再來是舒心快活能吃飽。
女知青加上她雖只有五個人,可就這五個人便是鼾聲若雷,天天還得就著誰怎麼著睡覺,日子如何舒服的起來?
只是要怎麼樣才能讓自己睡上單間?
知青點就四個房間,不可能再多了……
而吃集體飯,懶的人三天兩頭不下地的,愣是啃著別人辛苦勞動的成果,怎麼樣才能分出自己那一口?
嘖……
李慕妍愣是想了一天,想破了腦袋也沒能想清楚如何解決這樣的困境,只因受限於原身初中學歷的知青身份以及自己所學為生物學……
在現代,她專精的是微生物。
這種學科只能進入大學或研究所才有用處,否則根本沒能發揮所長。
就原身的知識水平與原生家庭及目前的知青身份跟大環境……她能接觸的全是農村人,了不起工人階級,再上去,不可能了。
如此這般,哪有機會認識這方面的組織人才,又談論認識領導,令她掙脫出閘籠呢。
也因這點,哪怕她身懷寶藏,沒那把開啟的鑰匙,都是白搭。
李慕妍抓心撓肺,而她這般毛躁樣著實少見,落在他人眼裡,只當是日頭曬得心煩意亂燥脾氣,所以到了下午,最後一袋稻穀收入麻布袋後,花嬸便和她說著,“看你今天毛躁的,說個好訊息讓你高興一下。”
這時除了回現代,說什麼都不會讓李慕妍感到高興。
可便是這般,她還是問:“什麼好訊息?”
“今天稻子曬完就沒了,大隊長適才來發話,放咱們三天假,你說開不開心?”
聽聞放假,李慕妍木著的臉微微鬆了幾分。
隨後問:“我之後還來這幹活嗎?”
“這就不知道了,活計兒都是大隊長安排的,要不去問問?”花嬸建議著。
“行,等上工去倉庫那兒領工具時再問問吧,大隊長都會在那兒的。”
回了這句,李慕妍也沒再多言,肚子餓的狂叫的她,打過招呼後便走回知青點。
許是眾人皆知未來三天為休假日,晚回去的她,難得在飯廳上見著幾名知青聊著天。
其實知青們都會在飯後留下來聊天,只不過這陣子農忙實在太累人,這才早早洗澡回房休息。
李慕妍一踏入飯廳,熱鬧的話聲莫名止了一瞬。
場面有些尷尬,李慕妍狐疑的看著廳內的三男三女,也不以為意的拿起屬於她的飯碗,吃著那和昨晚一樣的蕃薯粥。
沒了邵承志護食,今日的粥還真是清的照見人影……
日子怎麼活喲……
停了的話聲,隨著某人問起她今日健康狀況再度熱絡了起來。
“如果能多吃點,我身子會好的更快。”李慕妍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著。
許大平適才為李慕妍那碗稀粥和老知青們吵,這也才有了她一進屋裡便話聲停止的一幕,所以這時聽得略顯俏皮的話,那抹因爭論而不悅的心理,忽地消了許多。
“唷~還不知慕妍你會說笑呢。”許大平打趣道。
“我很正經,不說笑的。”
“每人的口糧都是定量的,多吃一口就會如前幾天那般剩糠及野菜糊糊唉。”何凝芳一本正經樣,口氣說不上訓人,但聽了,總有種不喜。
本想附和丁小蘭,聽得何凝芳這句話,立即偃旗息鼓,不過李慕妍接下來說的話讓她也多了想法。
“是多吃一口就少沒錯,但也得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