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開的成了個眯線,讓人看上一眼就想笑。
而另一個就駭人; 嘴唇破開見翻肉,兩條幹涸的鼻涕血漬就這樣掛在上頭,有種濃濃的不忍直視感!
兩人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這個模樣那還有女娃娃特有的嬌柔感?
整一個膈應人的欠罵樣。
所以這副尊容落在支書眼裡; 非但沒有觸動到支書柔軟的心; 讓其感到可憐與同情; 反而令支書氣的; 只覺就是沒事找事的搞事精!
而這都幾點了,大晚上的還得為搞事精擦屁股!
這怎麼不讓支書生氣。
於是這罵起來是毫不憐香惜玉,唾液橫飛的噴的兩人滿臉是。
“你倆就是日子過太爽才會打架!簡直就是乾的活兒太輕鬆才有這體力……蘇愛國!”
在旁做鵪鶉狀的蘇愛國被喊名; 根本不知道有自己啥事,便試探性的回應。
“呃……支書?”
“還知道我是支書啊呵呵……”
蘇愛國:……
看來姑丈是不爽到頂點了欸!
“這小孩子家家的,看不爽打架也是有的事,您看這事……”蘇愛國為其說話,用意是想息事寧人。
“普通打架還沒差; 可她倆的是什麼你不知道?傳出去像樣嗎?依規矩要批|鬥……”支書推著眼鏡; 面無表情說著何凝芳與蘇巧眉的命運。
何凝芳知道這事有蘇愛國在,定當穩妥沒事,就沒說話的挨著罵; 可現在支書說要批|鬥了,這下那還繃的住,立馬是出聲打斷支書的話。
“支書我知道錯了,這批|斗大會著實不用……”
批|斗大會是什麼情況蘇巧眉很清楚,要她一個女孩子戴上高帽受整莊子人批判,哪能受得了,也不顧自家哥哥說別說話的開口求情。
“姑丈我知道錯了,阿眉不想批|鬥啊……”
兩人是真的害怕,只因批|斗大會不是鬧著玩,而是可能會遭遇到頭髮被剪或是吐口水潑汙水甚至丟糞等等可怕事。
蘇愛國見麼妹掛著兩條血鼻涕求情很是可憐,也跟著出聲求情。
“姑丈……”
見蘇愛國不再喊支書改喊姑丈時,支書瞪了一眼,隨即在兩人求說自己會改過不會這般云云下,問著:“真會改?”
蘇巧眉跟何凝芳點頭。
“不再鬧事?”
又點頭。
支書沉默。
也是這份令人抓摸不到心思的態度,落在在三人眼裡,經過一會等待仍是不見出聲時,紛紛不安了起來。
難道這事就要以批|斗大會做終結?!
就在三人忐忑不安,覺得會這樣,就要出聲說服支書時,便聽支書說:“不批|鬥也是可以,但是……”
這拖尾巴的‘但是’簡直能急死人。
“但是什麼?”比起蘇巧眉還能借著跟支書那點親戚關係沒事,何凝芳知青身份非常吃虧,便也想第一時間知道答案。
“但是你倆能接受年節期間的忙活?”
見兩人一臉茫然,不懂意思,支書道:“既然想避過應有的批判,那麼就得接受懲罰並落在實處。”
“年節期間你倆便包下第三大隊的活計,這方面就由蘇愛國安排,詳細內容你們問他。”
何凝芳皺了眉,“我得回家過年……”
“你要回去過年上批|斗大會,還是年節期間留下忙活受懲罰?”
知青一年裡最盼望的便是回家過年那幾天,這時要何凝芳不回去而留下來幹活,就某種意義上還真的是懲罰了。
但是犧牲一個年可以不用被批判,不管是何凝芳還是蘇巧眉都覺得是賺到了。
只有蘇愛國嘴角抽了抽,覺得這活兒是倆人乾的來的嗎……
而且,為毛他有種這也是在懲罰他的感腳?!
最後受完支書批判完的兩人,除了年節不能休息得幹活,還得寫一份檢討報告。
三人離開支書家,蘇愛國開著拖拉機載兩人回蘇家莊的倉庫,便各自回家跟知青點。
何凝芳便沒有立即回到知青點。
那怕玉墜子在她面前碎掉,讓她有種一切都沒了的幻滅感,可依然心存念想。
她覺得金手指不可能因為碎了就沒了。
不可能!
何凝芳找了個隱蔽地方,抱著那一丁點兒的希望,試著看看還能不能進去空間。
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