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算是,你們有什麼證據?沒有證據的事兒,又如何能當得了真?
“族長伯父,此事,委實太過蹊蹺了一些。侄媳只是因為喪子之痛,一時緩不過來,已是許久未曾出門,如今,看著明兒那孩子可愛,與樓兒小時候的樣子,相似的緊,這才有意收為嫡子。至於世子受傷一事,若是強行算在了我的頭上,未免有些不公平。那世子的身手,你們也是知道的。我不過一介深宅婦人,哪裡來的這等本事?”
“母親說的是。母親這幾個月來,一直是纏綿病榻,後來還是無意中才得知竟然是被人下了毒。相信幾位長輩也能看得出來,年節祭祖時,孃親的臉色,比現在,怕是要好上許多吧?”花麗容連忙替王氏說話。
二夫人則是低眉順眼地低了頭,一個字也不敢說。倒是引得花金輝多看了她兩眼,他可沒忘,這位二夫人,也被診出來中了毒,而且是時日也不短,至少有月餘了。此事,除了那位公子,還有府醫可以作證。那府醫是跟了自己多年的老軍醫,斷然是不會欺瞞於自己的。
如今看到這女兒拿出王氏中毒來說事兒,分明就是想著借指是二夫人向王氏投毒,可是這二夫人竟然是不知道為自己辯解一二!不知道是因為多年懼於王氏的淫威,還是因為她生性如此!
若是這二夫人的本性就是如此,這將來阿楚成婚,必然就是要找一名性子厲害潑辣的才成,不然,這侯府的後宅,怕是壓制不住了。
不過是這麼一瞬間的功夫,花金輝竟然是就想到了自己兒子的親事上去了,直到聽到了族長問話,才回過神來。
“讓族長伯父跟著擔心了。王氏的確是中了毒,就連阿楚的母親,也是一併中了毒。再加上阿楚身負重傷,我倒是擔心,是不是咱們花家得罪了什麼人,過來尋仇來了?”
族長一愣,再一想可不是嗎?府上的兩位夫人中毒,唯一的嫡子受傷,這怎麼看,怎麼覺得這裡頭似乎是有些什麼事兒!
“今日請族長來,主要還是關於開祠堂的事,我心裡已經是有了計較,這明兒,就養在二夫人的名下,以後,與阿楚也就是嫡親的兄弟了!將來,阿楚襲了這侯府,總得有人幫襯著才是。趁著這會兒明兒年幼,弟兄們之間,多親近一些,將來,我也就放心了。”
族長聽了,倒也是這麼個理兒。將來花楚襲了侯爵,若是這花明爭氣,以後也在官場上嶄露頭腳,算是他們花家的祖宗庇佑了!正好是有了嫡子的身分,將來也不至於讓人小看了。若是實在不成,也正好是可以讓他守在家裡,打理一些外面的庶務。這樣一來,兄弟倆一內一外,倒也是可以將這侯府給撐起來。
“侄兒想的倒是長遠。”
“不行!妾身不同意。老爺,您就是再偏心於阿楚,也不能連明兒都奪了去吧?妾身沒了樓兒,萬念俱灰,好不究竟在麗容的開導下,想開了,打算再親自撫養明兒,老爺為何就是不肯?”
王氏許是惱了,竟然是伸手就指了那二夫人,“她已經是平妻了!也算是這侯府的正經主子了,還有她的兒子,也已經是成了世子,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為什麼還要與我來搶明兒?我自問這麼多年來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處處與我過不去?我已經沒了親子,難道再養一個,還要被你們這般地作踐?”
說著,王氏便當著眾人的面兒,號陶大哭了起來!
王麗容也是有些急了,母親這樣,未免是也太有失體面了。堂堂的侯夫人,竟然是公然撒起了潑來。
王氏這一哭不打緊,是徹底地將花金輝心底的那點兒耐性給哭沒了!
“好了!你也不想想我為何不肯將明兒養在你的名下?也罷,我本就沒打算這會兒開祠堂,是你自作主張請了族長他們過來,也罷了,既然是你請了來了,那便將明兒過到二夫人的名下就是。以後,明兒就是府上的嫡公子了。”
花金輝見王氏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似乎是想著還要鬧!立即瞪了她一眼,大有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便再不留半分情面的架勢。
事已至此,王氏只覺得是心灰意冷,自己籌謀了這麼久,怎麼會?明明昨日還是好好兒的,怎麼一夜之間就全都變了?想想今日收到的關於王家生意的一些事,莫不是侯爺覺得王家不行了,所以才會如此地作踐自己?哼!也不想想,他們王家,可不止只有西北這一脈,還有京城王家呢!難不成,他竟然是連京城王家的面子都不給了?
“老爺,前些日子,妾身送到您書記的那些徽墨可還好用?說起來,那可是好東西,妾身也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從哥哥那裡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