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同時,在另外一間審訊室裡的張芸方面,卻是取得了一些新進展。
眉目英氣的女警官拿著手邊剛到的資料看了看,對上張芸的視線,冷冰冰的繼續開口道:“五天前,你的銀行個人賬戶有一筆十萬元的支出,怎麼回事?收款人張玉鳳和你什麼關係?”
“朋友。”和鄭冬的私情剛被揭露出來,張芸心裡正是有些忐忑,對上女警官犀利如刀的眼神,條件反射的快速回答了一句。
“張玉鳳,道上人稱鳳姐,或小玉姐。也算是這一片出了名的人物。被我們請來喝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倒是不知道她私底下還有拉皮條這麼一個生意鏈,”女警官嘲諷又意外的笑了一下,一字一頓道:“你一個大學講師,能和這種人牽扯上,也還真是不簡單。”
“我……”張芸一時詞窮,也是沒想到這件事最後會查到自己頭上,一時間不說話了。
學校裡最受歡迎的講師之一,她對自個的臉面和前途自然是看重,鄭秋妻子的身份讓她在學校一眾老師和學生跟前也算是頗有面子。至於這樣的生活現狀被打破,她更是從來也沒想過。
和鄭秋早先是兩情相悅,可結婚以後他終日忙於拍戲,最誇張的一年,光是電視劇就接了三四部,基本上在家裡的日子屈指可數。偶爾回來,也都是像住店一樣,匆忙的呆上兩三天,時間長了,她自然不樂意。
與鄭秋的忙碌相比,他弟弟鄭冬卻明顯是大把大把的閒時間,尤其鄭秋為他操勞甚多,在家裡的時候也總是將他掛在嘴邊唸叨著,自己不想注意到都是不行。
和鄭秋擁有不相上下的好相貌,鄭冬卻是帶著痞痞的流氓樣,笑起來帶著些邪氣,說話沒個正經,看女人的眼神也總是壞壞的、帶著明顯的興味。
原本就是她少女時代幻想過的那一型,也是曾經跟著鄭秋去看望他不少次,意外的撞上了幾次他和女朋友的好事,進門以後,從玄關、客廳到房間都是一團亂,激情和熱烈是她從來不曾在鄭秋身上感受過的。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刺激的事情總會上癮,她有些沉迷於其中,卻是沒想過會有東窗事發的一天。
鄭秋冷著臉要離婚,她怎麼求饒也是不頂用,一顆心自然是七上八下。
再加上鄭秋名氣大,在圈子裡又十分有地位,她簡直不敢想象,如果鬧到離婚的一步,而她是過錯方,會有怎樣的後果。
光是媒體和學生們的異樣目光、唾沫星子都是足以將她逼死。
心裡火燒火燎一樣的著急,她這才是想到了先下手為強,在學校廁所的小廣告裡意外的看到了那樣的號碼,輾轉著聯絡到了張玉鳳,將誣陷的地方選在了她勢力範圍之內的會所裡。
選好了包廂,她才是打電話讓鄭冬再去求一求鄭秋,原諒兩人的事情,在此之外,打定主意要誣陷的事實也是並沒有清楚的透露給鄭冬,迷幻藥原本是下在酒裡的,鄭冬離開後就送了進去,至於十多歲的女孩自然是後進去。
從戀愛到結婚,十年多時間,她對鄭秋的性子再瞭解不過,只要清醒過來想到可能是鄭冬擺的局,他無論如何都會打落牙齒和血吞。
畢竟這世上鄭冬已經是他唯一的親人,縱然不爭氣,他卻是從來沒讓他吃過一絲一毫的苦楚。
再考慮到萌萌,這麼多年他原本就是因為無暇顧及孩子心存愧疚,不止一次的表示過歉意,又怎麼可能讓孩子在他已經進了局子之後,還承受父母離異的委屈。
她的計劃雖然簡單,可是按著她對鄭秋的瞭解,原本應該是最有效最直接的。
既避免了他提出離婚,又將他送進牢裡免了後顧之憂,醜聞在前,坐幾年出來,無論他說什麼自然是沒人相信。
十多年的夫妻,心裡也不是沒有過糾結,可如果鄭秋鬧出離婚的事情,自己的前途、名譽、事業,全得玩完,兩相對比之下,她也只得狠下心腸了。
就連家暴,都是對著鏡子自個給自個製造的傷。
怎麼可能?!
他怎麼可能一番沉默之後突然將所有事情一股腦的對警察抖出來,這根本不可能是她認識的那個鄭秋!
對上女警官犀利如刀的視線,張芸自以為是的心理防線有些被擊潰了。
並未參與的整個事情之中,偷情原本也只屬於道德範疇,兩個民警鬱悶不已的眼神之中,鄭冬大搖大擺的出了警局大門。
早些年進局子是家常便飯,也是後來年齡大了些,稍微收了性子,眼下也是有好幾年沒有故地重遊了。
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