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神色明顯愣了一下,伸手揉了揉萌萌的頭髮,鄭秋卻是突然有些變了臉色,冷聲道:“邵總裁這是什麼意思?帶著幾歲的孩子來監獄?萌萌不用上學嗎?是覺得我……”
“鄭老師,不是……”徐伊人一時間有些急了。
“爸爸,是我沒去上課跑去找伊人姐姐的,求著他們帶我來找你的。老師和同學都笑話我,我不想上課。”猛地在他懷裡仰起頭飛快的說了一句,小孩又是有些歉意的看了兩人一眼,鄭秋成功的停住了聲音。
眼看著萌萌重新埋頭到鄭秋的懷裡不願意出來,靜靜等著的兩人都是感觸,過了幾分鐘,鄭秋笑著讓徐伊人哄著萌萌出了門去。
神色間帶著些頹唐,鄭秋有些煩惱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垂眸看了他一眼,邵正澤的語調卻是溫和許多,帶著些試探的開口道:“會所的影片錄影裡,是你弟弟鄭冬跟你一起到的會所,所以,這些事他也有份嗎?”
“沒有。我不清楚。”鄭秋的情緒平復了些,開口說話卻是依舊不配合。
他比弟弟大了五歲多,父母死的時候含著最後一口氣讓他照顧好弟弟,兩個人先是住到了姑姑家、後來又住到了舅舅家,在親戚那裡都是受夠了白眼和冷遇,相依為命一起長大。
鄭冬愛玩愛鬧他不是不知道,基本上從十七八歲開始,他就得想辦法幫他收拾爛攤子,一轉眼二十年,原本已經都成了習慣。
妻子張芸和他是大學校友,善良嫻靜、相貌也算中上,在學校的時候社團相識的兩個人都是彼此有些好感,大學畢業兩三年順理成章結了婚,眼下也是已經有了十年時間。
原本在他生命裡最重要的兩個人罔顧他的臉面和心情攪在一起,意外撞見的那一刻,他自然是震驚又崩潰。
可作為一個男人,更是公眾人物,多年的素養風度已經成為了一種本能,他根本不可能將這件事誇大,只是心情不佳的對張芸提出了離婚而已。
被鄭冬約到會所談事情,從小相依為命的弟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歉更是讓他心如刀絞,以至於在他離開之後渾渾噩噩的喝酒,卻是被刺眼的亮光喚醒了過來。
被這樣兩個人一起背叛,被這樣的弟弟在最後還擺了一道,他哪裡有什麼可說的?唯一希望的,也不過是萌萌能在張芸的照顧下好好長大而已。
畢竟因為工作原因,自己從來和孩子聚少離多,一直精心妥帖照顧她的也都是妻子張芸。
萬念俱灰,他一個字也不想解釋,縱然徐伊人和邵正澤先後的那些話將他觸動,呆在收押室裡靜靜思考過後,他卻依舊是打算隱瞞著。
看著他一時之間神色變了幾次,邵正澤自然是第一時間窺到他的打算,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眉心,看著鄭秋,他慢慢開口道:“你被收押以後,你的老婆張芸卻是對媒體哭訴著不怪罪你對她家暴。萌萌,萌萌今天早上自己從學校門口打出租來找伊人,卻是告訴她打媽媽的是叔叔,不是爸爸。因為……”
邵正澤語氣頓了一下,將視線從他臉上移開,靜靜道:“她不止一次的發現叔叔半夜在媽媽的房間裡,她以為……”
“別說了。”鄭秋猛地開口將他打斷,因為情緒有些激動看著他站起身來。
邵正澤重新對上他的視線,眼見他臉色鐵青,心裡也是有些不忍,卻是繼續開口道:“一個自私自利、表裡不一罔顧孩子的母親,一個不學無術遊手好閒的叔叔,還有一個品性端和溫文儒雅的父親,孩子跟著哪個人可以得到更好的照顧,這個我不多說,鄭老師都應該明白這樣的道理。”
“你……”語塞的看著他,鄭秋重新跌坐了回去。
“是因為覺得張芸工作穩定,對孩子還不錯?還是覺得她大學講師的身份就能對孩子精心呵護?可實質上,她的醜陋早已經被孩子看在眼裡,等萌萌年齡再稍微大一些,你讓她如何接受?”語調平靜而緩慢,邵正澤定定的對上鄭秋帶著些動容的一張臉,“如果會所裡的事情是鄭冬所為,如果你沒有對張芸施以家暴,那麼,離婚吧,說出你所知道,讓真相公諸於眾。萌萌跟著你,相信以後會成長為端正善良的姑娘。”
時至如今,邵正澤倒是突然有點明白徐伊人所謂的“信任”,縱然家暴的事情他還並沒有得到確切的真相,可已經在第一時間相信了鄭秋。
能二十多年對鄭冬那樣的弟弟不離不棄,光是這一件事,他的包容已經足夠讓人覺得敬重。
鄭秋否認自己主動吸毒,提到鄭冬幫著要酒的事情,同時,主動揭露了自己弟弟和老婆的私情,在王俊提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