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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部分

語調急促道:“沒有。我沒有帶錢。用這塊手錶抵了車費吧,哈爾墩機場,麻煩您快一些,有勞了。”

“這……”司機看著手錶神色狠狠一愣,遲疑了一下,她又是著急的開口道:“手錶不行嗎?那我……我……”

眼看著她又是伸手湊到了自己耳朵上顫抖著要將兩粒亮光閃閃的耳釘卸下來,司機更是發愣,反應過來連忙道:“可以可以。沒問題,哈爾墩機場!”

一塊表已經是價值不菲,哪裡會不夠,他只是覺得著實太多了些。

“快一些,麻煩您快一些啊!”眼看他發動車子上路,後座的徐伊人卻是根本坐立難安,基本上隔上一分鐘就得不由自主的祈求著,她的聲音嘶啞乾澀,從後視鏡裡不經意間看一眼,臉色慘白,唇角哆嗦,整個人都是顫抖不已。

眼淚更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一順溜一順溜的從她的臉頰上滾落,沒個幾秒鐘,她都會用手背在臉上狠狠的抹一下,喃喃自語的說著話,卻因為並不是因為,計程車司機並不能完全聽懂。

可她看上去著實太可憐了些,計程車司機都是不忍心,正想要安慰兩句,徐伊人卻又是猛地抬頭看他,聲音哆嗦的詢問道:“還有多長時間,麻煩您快一些,我有急事,真的有急事。”

說話間她伸手緊緊地捂上了嘴,喉嚨間發出一聲一聲壓抑又崩潰的嗚咽,像受傷的幼獸一般,苦苦的掙扎在自己悲痛的情緒之中。

計程車司機沒有再說話,只能盡心盡力的加快了速度,一隻手緊緊地揪著裙子,徐伊人卻是痛的無法呼吸。

自從遇上他,她從來都是被他捧在手心裡呵護著,她想起了兩個人結婚的時候,邵正澤溫柔含笑的告訴她:“這款婚紗,很適合你。”

Palm、flowers……

掌中花,她一直是他小心翼翼捧在手心裡呵護著的,她也一直以為,那樣的阿澤就是她生命中永遠的阿澤。

他沉穩內斂、冷靜剋制,原本是淡漠清冷的,可是因為她展現出從未有過的溫暖的一面、熱烈的一、,衝動的一面……

阿澤啊,徐伊人捂著臉崩潰的哭了起來,淚眼朦朧間觸及到手指上的戒指,又是倏然間回想起就在昨夜,他還微微笑著告訴別人:“一生一世,一心一意。是我們華夏人愛的信仰。”

在夜裡他情緒失控的親吻,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的索取,因為自己的眼淚又是低聲的道歉,聲音裡帶著愧疚呼說不出的憐惜,那樣的阿澤,讓她想起來就覺得無比的心疼又悸動。

可是,自己和他說的最後一句話,竟然是:“我不想和你說話。”

我不想和你說話……

她怎麼可以那樣說,她怎麼能說出那樣的話,他大老遠跑來看她,就為了和她待上一夜,看她到底有沒有事。

又是為她收拾爛攤子,又是因為她的辛苦而心疼,可是,她竟然扔下那樣一句話就難過的跑開。

他根本就沒有錯啊,一直以來都是他在包容她理解她支援她,可她能做的卻是那樣的有限,每一次出事驚慌失措,都是他,無論在什麼地方,第一時間趕到她的身邊,將她拉近了他的懷裡啊。

是他啊,這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付出,可自己竟然……

徐伊人捂著臉泣不成聲,一顆心撕裂的疼痛著,腦海裡他最後帶著些無奈的表情一直迴盪在腦海裡,更是讓她瀕臨崩潰。

在她傷心跑開的時候,他一定是像一棵樹一樣無奈的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可是她沒有回頭。

他要怎麼樣去消化這句話,要怎麼樣無奈的轉過身去,大老遠的跑來,又大老遠的回去。

腦袋快要爆炸一般的痛楚,她抱著頭痛苦的在後座蜷成一團,狹小的空間裡只有她嘶啞的嗚咽聲讓空氣差點窒息,開門下車的時候,因為過於著急,她的裙子被夾在了車門裡,又是狠狠的在絆倒在了臺階上,磕了額頭,撞到了鼻子,一隻手摸上去,溫熱的鮮血流了一手心。

“沒事吧,小姐你?”急急跟下車的計程車司機連忙俯身詢問了一句,大顆的淚珠又滾落了下來,徐伊人胡亂的搖著頭,伸手生硬的去扯自己的裙角。

計程車司機開門都來不及,“刺啦”一聲布料撕裂的聲音,她掙扎著起身,瘸著腳狼狽的朝著機場大廳的方向跑了過去。

離地一個多小時飛機突然爆炸在了半空,眼下原因不明,情況不明,許多人聚集在大廳裡,四下都是憤怒的指責聲和悲愴的哭喊聲。

等待登機的旅客不敢登機,剛才送別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