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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的人?”孟秋顯然也是有些意外的不得了,整個人都從位子上站了起來。
雖說眼下被暗地裡並稱為京城四大家,可事實上,孟家發跡最晚,在他這裡,也只是第二代而已。
要不是因為孟秋青出於藍,眼下哪裡能和其他三家相提並論。
可邵家不一樣,開國前就是名門望族,開國百年來更是沒有絲毫衰敗,反而蒸蒸日上。
每一輩都是英才輩出,人脈更是四通八達、難以撼動。
眼下邵家和他平輩的幾個,不是在軍中手握重權、就是在政府舉足輕重。就連邵正澤的母親,那樣一個女人,也是赫赫有名的外交大員。
更別提仍然安在的邵老爺子了,雖說已經早早隱退,整天在京郊的僻靜宅子裡賞花逗鳥。
可隨隨便便踩上一腳,這京城少說也得震上三震。
至於他多年的親信,宋徵,早年也是軍中威震八方的人物,可幾年前聽人說眼下不過是呆在邵宅裡陪著老爺子下下棋,時常做做飯。
原本他以為最多來一個邵正澤身邊的王俊,可此刻,卻是突然意識到邵家的怒火比他想象中還要嚴重。
如果說剛開始還想說些好話,儘量讓邵家對自個這唯一的女兒網開一面。此刻,已經是徹底的打消了這個念頭。
只要能要邵老爺子消氣,這不成器的女兒少一個是一個。
宋徵也已經有五十歲,此刻不同於在邵家總是穿著隨意的休閒裝,而是難得的換上了一身冷肅嚴峻的黑色西裝。
走路的步伐依舊是沉穩有力,絲毫不顯老態,自然也沒有平日那樣笑容溫和的樣子。
想起前幾天還進廚房去笑容甜甜替他洗菜的女孩,眼下被折磨成那樣傷痕累累的樣子,就是氣不打一出來。
直接進了大廳,目光落在地面上一臉狼狽的孟安寧身上,沉聲開口道:“就是她?”
孟秋神色間帶著些愧意,也是聲音沉沉道:“小女無知。惹惱了老爺子,孟某慚愧!不過孟家的兒女向來也是一人做事一人當,還請老爺子、網開一面。”
“那丫頭,老爺子連讓她自己盛湯都不捨得。你可真是養了個好女兒。”宋徵話音落地,手勢一揮,身後已經是疾步進來兩人,一人捂了正想說話的孟安寧口鼻,直接將人拖了出去。
……
天倫醫院裡,眼看著徐伊人進了手術室檢查,目光落在邵正澤一身血跡和髒汙的衣服上,靳允浩想了想,開口建議道:“這裡有我。你要不先去換身衣服?”
邵正澤目光定定的順著玻璃窗看進去,沒有答話。
臉上毫無表情,很顯然,他也沒有聽到自己的問話。
從來都是乾淨的不得了的人,至少這麼多年,他從未見過這人身上有一點髒汙。就和自己的那個弟弟一樣,一個清冷矜持,一個沉默寡語。總歸都是從小就沉靜慣了的人。
同時,他也從來沒見過邵正澤如此的失態。
在邊上嘆了一聲,手術室裡出來的女醫生有些為難的看了邵正澤一眼,心裡嘆了一口氣,開口道:“腹部受過重擊,胳膊、小腿都有鞭痕和劃傷,口唇、手指和腳底也都不同程度受了傷。估計休息十天半個月是最少的。身上其他地方有掐痕和不同程度的淤青紅腫,消褪也需要幾天。”
眼見邵正澤只是沉著臉默默地聽,臉色不太好的看了一眼靳允浩,上了年紀的女醫生心事重重道:“最要緊的還是被注射了藥劑,毒品和迷幻的成分都有。徐小姐身子骨弱,估摸著可能會受不了藥性。後面,也許需要配合戒毒。”
“什麼?”靳允浩顯然是沒想到她的情況會這麼嚴重,此刻看著邵正澤陰沉的一張臉,眼眸裡凝結的苦痛和冰冷,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抬手示意醫生下去,靳允浩有些憂心忡忡的安慰著:“還好人已經平安了。你也不要太過擔心。眼下這個情況應該回不了家,我會多派些人手過來,好好盯著外面。那些記者什麼的,也不會有人能打擾。”
邵正澤點點頭,算作應下。
推開門,腳步緩緩的朝著床上已經被仔細檢查過的人兒走了過去,空蕩蕩的房間靜悄悄,只有藥水滴落的聲音在耳邊,一下、一下,好像滴落在他的心裡一般。
徐伊人臉色通紅的躺在床上,大腦中一片混沌,似乎在一個繽紛嘈雜的世界中,怎麼逃也逃不掉。
緊緊蹙著眉,眼看她又要下意識的去咬上自己已經破爛被抹了點藥的嘴唇,邵正澤心下一痛,連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