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打量著辦公室出神的徐伊人,輕咳了一下開口道:“你要不先試著插一下那朵花,頭髮需要綁的鬆一些。”
“嗯,剛才已經試過啦。”徐伊人輕笑著開口說了一句,順手拉過桌上的月季花直接往自己的頭髮裡插進去,眼看著花朵穩穩的立在了她的頭頂,秦豐忍不住撲哧笑了一下。
一會兩人要拍攝的正是徐伊人將自己當成花瓶的一幕戲,插著一朵花興高采烈的跑來找江成宇。
電視劇裡的她自從被男醫生“摘走”以後,男醫生偶爾會將自己和她歸到一類,給所有的植物、物品也直接賦予了生命,所以在劇本里後來不會再出現“我本來就長在這裡”、“我本來就放在這裡”一類的句式。
除了幻想和模仿,她許多行為已經是慢慢的和正常人無異,最大的特點也就是經常語出驚人而已。
當然,她所有的疑惑都會被江成宇溫柔化解,無論她是什麼,在江成宇面前,永遠都是一個懵懂天真的小孩子。
秦豐站在鏡頭之外,眼看著兩人都是準備妥當,乾脆利落的一聲“action”之後,鏡頭裡的邵正澤目光專注的翻看著自己手中的醫學書籍。
“砰、砰”兩聲敲門聲傳來,他抬起眼的一瞬間已經是噙上了溫和的笑意,徐伊人腳步輕輕的到了他身邊。
一頭長髮紮成一個乖乖的馬尾辮,她頭頂插著的月季花怏怏的耷拉著,笑眯眯的對著邵正澤還沒有開口說話,後者已經是伸手去取她頭頂上的月季花。
月季花的花梗上有小刺,男醫生自然是怕揪扯到她的頭髮,索性直接起身,將她綁頭髮的皮筋從馬尾辮上滑了下來,打散了頭髮拿出那朵花。
鏡頭推近給了他面部特寫,那朵近在眼前的玫瑰花花梗上光禿禿,一根刺都沒有,一時間他神色愣了一下。
“你說噠,插花的時候要先修剪一下吖!”仰起頭笑著看他,鏡頭裡的女孩眼睛燦亮若星辰,一張臉上就寫著“我很乖、我很棒,快來表揚我”。
看著她笑嘻嘻不知人事的樣子,任誰也會心軟的一塌糊塗。
畫面裡,邵正澤唇角噙了一抹溫柔的笑,眼眸中卻是流露出一些無奈憐惜,伸手捏了捏她軟嘟嘟的小臉,開口誇獎道:“曦曦真棒。”
“嗯哪。”小人兒抿著唇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又是伸手去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看著他扁嘴道:“癢癢的。”
“花瓶隔幾天需要清洗一次。”邵正澤一本正經的說了一句,將手中的月季花順手放在了桌子上,牽著她到了洗手間。
靳允浩對待工作算的上兢兢業業,本身也是腦外科醫生,自然也是有一些職業的潔癖。他的辦公室很大,洗手間也不小,裡面設計了一個長方形的浴室,所有用品一應俱全。
攝像和燈光一起跟了進去,寬大的浴室依舊是不顯擁擠,邵正澤脫了自己的白大褂和西裝外套,襯衫的袖子挽起來到手肘以上,伸手拿了花灑,準備幫徐伊人沖洗頭髮。
這樣的事情在家裡也做過不少次,兩人自然都是駕輕就熟,不用扮演,明亮的燈光下,溫馨繾綣的感覺已經流動開來。
此刻邵正澤微微躬著身子,一隻手在她的頭頂上溫柔的打著圈揉著泡沫,一隻手拿著花灑小心翼翼的沖洗著,光裸的小臂在燈光下結實緊繃,修長而白皙的一隻手也是帶著難以言喻的美感,是一隻天生適合拿手術刀、彈鋼琴的手,優雅和清貴似乎單單從他白皙修長的手指上就可以體現出來。
燈光師和兩個人距離很近,目光不自覺地落到自己短小粗厚的手指上,又落到攝像師胖乎乎的手掌上,一時間都是有些自慚形穢了。
貴公子和平民的差距,當真是在細節上也逼死個人……
“嘻嘻,真舒服吖。”一邊享受著他溫柔的揉弄,乖乖低著頭在花灑下的小人兒滿足的喟嘆了一聲,邵正澤唇角溫柔的笑意越發深重了。
仔仔細細的替她將頭髮清洗了兩遍,邵正澤剛是伸手給她頭上扣了一條毛巾,小人兒卻是突然直起身子來對著他開始解自己病號服上面的衣釦。
邵正澤神色愣了一下,花灑也是突然被他擰了一個方向,直直的對著他的胸膛,將他整個上半身都打溼了。
顧不上去管,他直接將花灑扔進了洗手檯,伸手握上她解著自己衣釦的手,語調有些著急疑惑道:“你做什麼?”
“上一次都沒有整個洗乾淨呀。這一次要全部洗乾淨的。”她開始重新脫自己的衣服了。
“不,不用。”語調艱澀的說了一句,一向睿智沉穩的男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