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種情況,也只能顧全大局了。眼下有邵總過來主事,錄了口供,自然得過去守著。”
目光審視的看了他一眼,邵正澤沒有說話,在他的目光裡,餘明卻是有些頭皮發麻,等到他理解的點了點頭,才是慢慢放下心來。
齊詩韻死不死的反正和他扯不上關係,至於雲和,想起他中刀之後血湧而出的樣子,餘明雖說有些不忍,卻也是說服自己平復了心情。
他的劇組一向嚴謹有序,自然不可能出現拿錯道具這樣的事情,原本給小李準備的那柄就是真刀,至於假的那一把,是他差人後來才放進去的。
倒了三次手,他買通的正是跟了自己有些年頭的禿頂張。過失殺人最多也就是幾年牢獄之災,因為妻子得了癌症,禿頂張一年多來從他這裡陸陸續續借走了幾十萬,眼下進去呆上幾年而已,免除了他的欠款不說,自己更是承諾了薪資照給,對他來說,已經算是賺到了。
收回思緒,從手機裡刪除了幾條簡訊,餘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從進了劇組開始就覺得自個這兒子有些不太對勁,沉默寡言、有時候看著眼神更是有些呆滯,似乎沒什麼事情能提起他的興趣來。
半天才是想明白,他估摸著也就是為了訛詐自己的錢財而來,要不然,一慣都是演技三流的他怎麼能將雲和的角色詮釋的這麼好?!
跟蹤自己、偷拍自己、斥責自己,這些事是哪個兒子能幹出來的?!不要也罷!
想起他獅子大開口直接要一千萬,餘明心裡就是一陣說不出的氣悶,只想著他指不定還有下一次,索性在最後一次直接除掉他,一了百了。
留著這麼一個定時炸彈在,指不定哪一天他就得玩完。
時間不知不覺又是過去了兩三個小時,按著作案時間排除掉了第一批人,錄了詳細的口供讓他們先一步放假回家,劇組剩下的也就只有二三十人。
“早上沒有戲份安排,我就在賓館房間睡覺。”
“起得早在街道上跑了兩圈,前臺小姐可以給我作證。”
“和齊詩韻平時連話都沒說過,也不清楚她可能會和哪些人結怨。”
劇組工作人員紛雜的回話聲落在耳邊,已經錄過第一輪口供的趙珂一時間有些心跳加快了。
剛才他說的也是自己在酒店睡覺這麼一個藉口,可正錄口供的時候已經聽見邵正澤開口讓跟來兩個助理提取監控錄影的事情,情不自禁的攥緊拳頭,他有些六神無主了。
他們和跟組演員住的地方自然不一樣,別人這樣的藉口到了他這兒卻是有些蹩腳了。
昌輝大酒店原本就是環亞旗下的連鎖酒店,監控裝置自然齊全,他和齊詩韻都是昨天夜裡離開,而他是今天事發以後才回去,雖說因為冷,包的很嚴實,可平日相處慣了的人一看還是會發現。
到時候,他撒謊的事情可就不攻自破了。
這樣想著,趙珂有些止不住的冷汗直冒,異常的反應自然是被問話的警察看在了眼裡,一時間臉色已經是嚴肅了許多,狐疑道:“怎麼這麼緊張?早上九點到九點半,你的行蹤再報備一遍。”
抬眼看了問話警察一眼,趙珂猛地嚥了一口唾沫,有些緊張猶豫道:“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心裡有些怕。是關於齊詩韻的,可是不知道和案情有沒有關係?”
“說說看。”問話警察一時間打起精神來,直接發話了。
“有一次雲和酒醉了我送他回房,在他房間裡發現了人偶娃娃,其中就有齊詩韻的,可是她的一邊胸脯被切掉了,想起來很恐怖。”
話音落地,趙珂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想象裡,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寒顫。
“切掉胸脯的人偶?”邊上一個聽見的警察有些震驚的反問一句,一時間問詢的幾個人都是直接起身,相互對看了一眼。
“你們的意思,要去搜查雲和住的房間?!”聽完警察說話,徐伊人有些意外的問了一遍,看了一眼邵正澤,有些猶豫道:“這個不太好吧。他眼下住在醫院裡還生命垂危,被當成疑犯搜查屋子?”
“例行檢查而已。這一位提供的線索很特殊,我們也只是公事公辦。”開口解釋了一句,帶隊的女警官抬眼用目光徵詢邵正澤。
“既然這樣,那就一起去看看。”語調沉穩的應了一聲,主事的一眾人剛是出了劇組,外面等候良久的記者已經簇擁而上。
“齊詩韻被謀殺的案子有結果了嗎?”
“眼下有沒有確定嫌疑人?”
“預計多久可以破案,請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