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前的靳允卿,只能堪堪看清楚一個瘦削又蒼白的側臉,站姿卻是挺拔,雖然人依舊非常清瘦,遠遠看去,卻也是氣質卓絕。
男俊女俏,一對璧人。
道不同不相為謀,即便是堂兄弟,靳允文從小也不怎麼親近病怏怏的靳允卿,可畢竟血脈相通,上一次為了配合江筱雅差點讓他做了冤大頭,心裡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尤其,分明自己看見他的時候,專門聯絡外面的安保人員打電話騙他出去,卻是不曾想,在最後的一瞬間,他會以那樣的速度衝過去,將江蔚然整個撲倒在身下。
當時覺得傻,此刻心境有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再看著那即便站著不說話也透露出繾綣深情的一對人,卻是生出些好奇來。
拔了車鑰匙,他索性整個人往後靠坐在位子上,遠遠地看了起來。
視線裡,靳允卿伸手在女孩頭髮上揉了揉,江蔚然說了句什麼,轉身往屋子裡面走。
走了兩步,卻是回頭看了一眼,不知怎麼的,慢慢住了步子。
反而是又朝著靳允卿快走兩步,撲進了他的懷裡,一隻手拍上女孩的背,靳允卿的神色間明顯帶著安撫。
而後,他懷裡的江蔚然慢慢抬頭,對著他露出一個明亮又燦爛的笑容來,一隻手攀上他的脖子,主動吻上了他的臉頰。
靳允卿雖然瘦,卻也有一米八以上的身高,江蔚然看上去大概一米七,在女孩裡算是高挑了,對上眼前的男人,卻依舊顯得小鳥依人。
踮著腳,一隻胳膊攀著靳允卿的脖子從臉頰開始親吻,男人似乎是為了顧及她,微微俯下身去一隻手環著她的腰,兩個人慢慢的加深了這個吻。
就在這樣五月陽光明媚的下午,鮮花和綠樹的邊上,人煙稀疏的道路邊,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親吻。
江筱雅口中的江蔚然是那樣的盛氣凌人、頤指氣使,而自己眼中的靳允卿一向文弱纖瘦的跟個女孩子似的沉靜。
可此刻,那親吻的兩個人,卻是讓他從心裡說不出的豔羨,想到自己,甚至還有些失落感。
從十六歲開始知曉情事,流連花叢,這麼多年他吻過無數的女人,也被無數的女人親吻過。
可此時想起來,他卻記不住其中任何一個女人的長相。
腦海中驟然浮現出徐伊人冷冷拒絕他的神色,想到今天老爺子最後那些話,靳允文神色怔忪了一會,開門下車,朝著江家大門的方向而去。
“然然。”靳允卿被突如其來的一個吻弄得有些無措,蒼白的臉頰到耳尖都是微微泛紅,趁著間隙喘了一口氣,聲音低啞的柔聲輕喚。
“嗯。”懷裡的江蔚然卻是一點害羞也沒有,抬起明亮的眼眸,對上他有些發紅的臉頰,輕輕笑開,一隻手伸了上去,摩挲著他微燙的臉頰。
察覺到靳允卿攬著她的一隻手都是小心翼翼,心裡越發柔軟,乖巧的依偎在他懷裡,和平日清冷的形象判若兩人,聲音輕輕道:“這樣真好。好希望時間就此停止在這一刻。”
沒有無休無止的爭奪吵鬧、沒有那些想起來就讓她覺得無比沉重的煩心事。
沒有那樣衣冠禽獸的父親,也不曾有那樣佛口蛇心的後母和妹妹,只有眼前這個人,他痴戀了自己兩輩子,能為自己付出所有的一切。
甚少見到這樣乖巧又帶著些悵惘的她,靳允卿溢位低低一聲笑,垂眸看她,四目相對,江蔚然似乎看痴了一般,重新纏了上去,不知饜足的輕輕啃咬著他線條利落的下巴。
兩人之間的氣氛越發曖昧,到底顧及著白天,又在江家大門口,靳允卿一隻手託著她的後腦勺,卻是有些難以承受的啞聲開口道:“然然,別這樣。”
他說話的語氣很輕,帶著一些為難,就像一個被強上的姑娘一般羞窘,江蔚然忍不住止了動作笑了一聲,伸手摩挲著他有些發紅的薄唇,語氣戲謔道:“允卿,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嗎?”
男人有些探尋的目光看向她。
“我最喜歡你這個樣子。明明很喜歡,卻不敢吭聲,明明很想要,卻偏偏說不好。”眼看著靳允卿在她的目光中蒼白的臉色越發紅了些,心裡的柔情蜜意也是越發氾濫,手指撬開他的牙關,感受到他柔軟的舌尖,明亮的眼眸都是帶了一層嫵媚嬌氣:“我主動親吻你的感覺,真的不好嗎?要是這樣的話,那我以後會注意減少這樣的舉止。”
含著她一根手指,靳允卿實在是有些拿她沒辦法,苦笑一聲,將她整個人攬進懷裡,輕嘆一聲,語氣緩緩道:“我只是疼惜你而已。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