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話,宋桂花都從廚房裡出來了。“這老貨竟然這麼沒臉沒皮的,我去找她算賬去。”
許南南立馬攔著她,“嬸兒,先別急,我去屋裡看看丟了啥。咱也好有個根據。”
“行,你說得對,咱快點回去看看。”
宋桂花也不管家裡的碗筷了,趕緊帶著她去山裡。
三人急匆匆的跑到山上屋裡的時候,屋門上的小鐵絲被拉開了。屋裡被翻得亂七八糟的,許南南和小滿喝水的搪瓷杯子不見了,煮飯用的小鍋不見了,連廚房的佐料都不見了。
“姐,咱東西真的都沒了。”許小滿急的都哭了。
宋桂花也是氣的夠嗆,沒想到那許老太竟然還來這麼一手,手都伸這麼長了。
“走,咱回去找她們算賬去,把東西給要回來。”
“不用去。”許南南冷靜道。這些東西對她而言,還不值什麼。去要不要回來對於她而言不重要。重要是,如何在這件事情裡面做文章。她受夠老許家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跑她面前鬧了。
一直一來,她對老許家都是敬而遠之,不想和他們有來往,所以採取的方式都還是比較溫和的。以為只要分出來了,就相安無事了。
今天這兩出讓她明白,對敵人寬容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她必須要給老許家的人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宋桂花可不明白她心裡的想法,聽她說不去要東西,又急又氣,“啥,你這東西都被人拿走了,咋能不去要回來?”
許南南沒回答,反而問道,“嬸,我已經分出來了,按理說,不是他們家的人了。他們這樣跑我屋裡來撬門拿東西,是不是做賊?”
“當然是賊!”
“那賊是不是要應該被抓?是不是要戴高帽被批鬥。”許南南看著宋桂花道。
“當然……”宋桂花一驚,看著她道,“你是想讓人抓她們?”
宋桂花還真是沒想到這一點。她潛意識裡面,許南南和許老太這是家事。鬧的再兇,也不會牽扯到犯法上面。“南南,你真要抓你奶她們?”她擔心許南南說的是氣話。
“嬸,不是我想抓她們,是她們不給我活路啊。這次去鬧,東西就算拿回來了,下次她們又鬧呢。我啥事能過上安寧日子啊?我和小滿離開的時候,他們啥都幫我拿。我去城裡遇著好人,人家幫我們,我們這才置辦點家當,結果她們還能狠心的伸手,這是要逼死我們啊。”許南南語氣有些哽咽,說的眼睛都紅了。
宋桂花聽著,心裡也不是滋味。覺得老許家真不是東西。兩孩子都離開家裡了,就想過過安生日子,這老許家的人咋就一直鬧她們呢。欺人太甚啊!
“行,咱去鄉里舉報她們去。非得給他們一個教訓!”
偷東西?賊?
在這小村莊裡,那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兒。最起碼在打到地主階級之後,村裡的老百姓就沒人偷東西了。就是那好吃懶做,整天偷懶的許大傻,都不敢拿人民一針一線。
可今天這許家村裡就出了這麼一出活生生的‘入室偷盜’的大案子。整個村子沸騰了。
而且這事情還不是捕風捉影的,那是有人證物證的。村前頭幾家都看到了,還是許六叔家的兒媳婦去給失主報的信。
所以許南南去鄉里報了案之後,鄉里就派了幹部過來調查這事情也沒費工夫,很快就確定了犯罪嫌疑人許老太和她兒媳婦張翠琴。
許根生也是見到鄉里的幹部了,才知道這麼一回事的。還試著勸許南南息事寧人,免得鬧大了。
“這到底是一家人,要不去把東西拿回來?”
“叔,我現在戶口都遷出來了,難道遷戶口不作數了?我可是在鄉里辦的手續,啥時回鄉裡的手續也不頂用了。”
幾句話說的許根生沒話接,最後還是被他婆娘劉大紅給捏著耳朵往家裡拉。
取證完畢,幾個幹部就讓民兵團的人去老許家抓人。
許老太和張翠琴正在檢視從許南南那屋裡拿的東西呢,民兵團的人一進屋,就給抓了個人贓俱獲。
“冤枉啊,我這是冤枉啊。這是我自家的東西,我咋就不能拿了啊?”
許老太當著鄉里的幹部的面,直接賴在地上嚷嚷起來了。
張翠琴在一邊早就嚇得臉色蒼白,渾身打顫了。“我們沒偷東西啊,這些東西都是咱家自己的東西啊,咋就能拿了。同志,是不是弄錯了。”
村裡的幹部可不管那麼多,反正有人報案,有人作證,而且還人贓俱獲。“你們去許南南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