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下次我要去就喊嬸一起去。”許南南笑著說了一句,又看著天色。“也不早了,我不打擾嬸啦,先回去了。”說著要走。
“哎等等,咋能空手回去的。”邱主任媳婦忙攔著她,飛快的跑屋裡去拿了網兜著的幾個酸梨子,“老家那邊送來的,也不值當啥,拿回去熬水喝。”
許南南也不客氣,滿臉感謝的拿了,“這可多謝嬸了。”
“客氣啥,要吃還來,老家那邊山上有。”和一條兔腿比起來,這點野果子算啥呢。
等許南南走了,邱主任媳婦和就進了屋裡,把兔腿掛了起來,幾個孩子眼睛都瞄著,恨不得現在就去啃一口。
“等過幾天再吃。”邱主任媳婦道。
又看著正在吃飯的邱主任,“我看老於這認了孫女也不虧,瞧瞧人家這孝順勁兒,還去黑市買精細糧給他們吃呢。誰家孫女也沒這麼孝順的。”
邱主任道,“他們那一家子倒是都好,要不然李金花能盯著他們一家子?”
“這就是人善被人欺。這李金花那混不吝的,早晚要有報應的。她那之前的兒媳婦都好啊,被他們給磋磨死了,廠裡的寡婦都不樂意嫁給他們家。現在還想盯著人家這麼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行了,這事情咱也別管了,管不了。”那種混不吝還只能等老天爺來收了。
許南南迴到家裡,家裡才開始開飯。
於奶奶把也割了兔肉蒸了吃。
愣是把小滿吃得滿嘴流油。
晚上許南南想著下午的事情,還是有些驚魂未定,睡都睡不安穩。不知道後面的事態會如何發展。董武被人發現沒有。發現了之後會怎麼樣。
想了半天,越想越頭疼,乾脆開始數羊。
必須得睡,睡的越要,精神越好,才越安全。
折騰到半夜終於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許南南還特意起來貼了一張面膜。敷了敷眼睛。看著鏡子裡面神清氣爽,精神抖擻的樣子,這才終於放了心了。
和小滿一人兩個窩窩頭,一個雞蛋,路上邊走邊吃。
路過小樹林的時候,她腳步加快,看也不看一眼就直接走過去。
等到了礦上的時候,許南南這才找到了一點安全感。和衛叔打了招呼,衛叔問了她投票的事情,“昨天許主任的媳婦也來找我了,我已經答應了。不看她的面上,總要看許主任的面上。畢竟也認識這麼多年啦。”坦白說,他和許建生這些年的關係還挺不錯的。許建生除了在對待親閨女這事情上面有些糊塗,其他方面倒是沒什麼能讓人挑錯的。
不過他和許南南關係也好,不想因為這事兒和孩子起隔閡,想提前說清楚。
許南南道從衛叔的面上就看出他的顧慮了,笑道,“衛叔,投票這事兒是自由的,這個沒啥。最近找我的人也多,我還在想著投給誰呢。”
見許南南似乎沒不高興的意思,衛國兵也笑了,“你要是沒啥想投的人呢,我倒是能和你說個人,礦上的老劉,一大家子現在還擠在單間裡呢。兩口子都是老職工了,家裡幾個孩子,大的成年了,小的還在讀小學。一家子雖然過的苦,但是還挺和睦的。”
“行,回頭我問問,要是沒別的合適的,我就投給這位老劉叔了。”
兩人正說笑呢,就聽著外面離礦上不遠處傳來鬧哄哄的聲音。
許南南心裡一驚,面上故作平靜,“出啥事了?”
衛國兵看了一眼,“不知道,甭管,反正只要不是咱礦上的事情就成了。”
許南南點點頭,笑著道,“那我去上工了。”
到了辦公室的時候,大夥都來了,對面柳大姐正在整理她那頭齊耳的短髮。
別好了髮夾,見到許南南來了,邊喝著水,邊道,“可算來了,剛有個叫女職工來找你幾次了。我看八成也是為了投票的事情。”
“誰啊?”許南南心裡暗自有了猜測。
“上回好像還來過咱辦公室的,就是那個女技工學徒,叫吳什麼的?”
“吳晴,”
“對,就是她。反正來找你幾次了。還說你今天來這麼晚,是不是出來啥事了。你說,有這麼說話的嗎,一大早的不說好話。
許南南邊整理自己的採購單,邊道,“剛在門口和衛叔聊天呢,說了投票的事情,要不然早就來了。你說的是她,我就不奇怪了。昨天下午就跑來找我哭,非要我給她投票。我當時沒同意。估摸著是還沒死心呢。甭管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