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行蹤鬼祟的男人站在了石獅子旁,瞥了一眼‘十王府’這幾個大字後,將它暗暗記在了心中,便飛快地離開了。
此時,偏殿中。
耶律冀齊站在窗外,看著天空中仍然淅淅瀝瀝下個不停的小雨,唇邊綻出了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看來,今日的十弟頗有成就。”
“怎麼說?”歐陽清歌從一旁走了近來,問道。
“不出幾日,十弟怕是就不能再自欺欺人了。他喜歡那個叫香香的女子,至少他對她已經動了真心。”
“這麼說,十弟過不了幾日就會去告白了?”
“依十弟的性子,若是沒有人推波助瀾,大部分時候,是不會自己主動的,所以,接下來的就該看我們的了。”
“我明白了,放心吧,不論如何,這一次,一定要讓十弟把握住到手的幸福。”
“恩。”耶律冀齊點了點頭,將目光再次移向了窗外。
十弟他,一定會找到自己的幸福,一定會。
——
“你身上都溼透了,要不要先去換一身衣服?”看著面前淋成落湯雞的耶律弘卿,香香不禁驚訝道。
“我沒事,你先把這碗薑湯喝下,我再走。”耶律弘卿端起桌子上的薑湯,遞到了香香的面前。
“可是這個好辣,我可不可以不喝?”
“不行,若是不喝,會生病的。”耶律弘卿說著,將薑湯又拿近了幾分:“乖,把這個喝下,你就沒事了。”
“可是我一點也不冷啊,反而是你,全身都溼了。”
“都說了我沒事,喝吧。”耶律弘卿見她一直推脫著不喝,不禁急了,再加上身體經過這麼風吹雨打,他有些站不住,腦海深處也襲來了一陣眩暈。
“都怪這把傘,這麼小,害的你都淋溼了。”香香撇著嘴,瞥了那把‘罪魁禍首’的傘,但一雙手,還是乖乖地接過了他手中的薑湯,一口氣喝了下去。
耶律弘卿見她將薑湯喝完可,這才重新綻開微笑,可下一刻,他卻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阿嚏!”
“你怎麼了,你沒事吧?都說了讓你快回去換衣服,現在可好了,看樣子是生病了!”香香一邊放下碗,一邊將他扶到了自己的床上,躺下。
看著香香在自己眼前忙碌的樣子,耶律弘卿的心底忽然升起了一絲暖意,唇邊,也綻開了一抹燦爛的微笑。
其實,他做的這些,並不一定需要讓她知道,只要她沒事,就好了。
很快,府中的侍女便帶著大夫來了,大夫替他診了脈後,慢條斯理地道:“十王爺,您這是因為受冷風侵蝕而感染的風寒,草民給您開幾幅藥方,您先服用著,記住,在您痊癒的這些日子裡,務必要注意保暖,切不可再受涼了。”
說完,大夫提筆開了一張藥方,交給了守在一旁的奴僕。
“草民先告辭。”行了禮後,大夫站起身,提著醫箱走了出去。
而此時,香香將藥房拿過來看了一眼,便立即吩咐奴僕道:“你快藥鋪將藥房上寫下的藥材買回來,然後快些熬製。”
奴僕聞言,連忙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房間中只剩下香香和耶律弘卿兩人,而清新的空氣中有什麼在隱隱流動著。
香香有些無奈地看了他一眼,起身,將毛巾在水盆裡搓洗了一下,便拿起來,替他敷在了額頭上。
在她替他擦拭的過程中,兩人一句話也沒說,而耶律弘卿只是微睜眼眸,盯著她看,那樣的目光,似乎要將她深刻的印在腦海中。
直到她的手離開了他的額頭後,他這才回過神來,將目光慢慢收了回去。
“其實,你一定很冷,對不對?”香香忽然說話了。
“我不冷,你沒事就好了。”耶律弘卿輕搖了搖頭,否定了她的話。
“其實,這把傘這麼小,一路上你根本就沒有打傘,而是將傘讓給了我,對不對?”
聞言,耶律弘卿怔了怔,剛想繼續否認,卻聽她又說話了:“其實我的身體很強壯啦,淋一點雨根本就不會有事,而你呢,身體本來就差,還逞強,這下好了吧,得了風寒,看你還能活多久!”香香賭氣道。
“你能不能別咒我?”耶律弘卿哭笑不得,這個女人,為什麼說話總是那麼苛刻?
“對不起。”香香這一次沒有再和他拌嘴,而是微微俯下身,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前,便低下頭,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
在這之後,整個房間都陷入了一片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