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用手帕掩住口打了一個噴嚏,眼圈發紅。
“是不是生了風寒?”蘇玲瓏看了過去。
“沒有。”王琳琅的眼發紅,眼圈下還有淡淡的青色,只是搖頭。
“是不是琰之去了江南,你想他?”蘇玲瓏笑著說道,“眼下都是黑的,沒睡好啊,人的體質就容易差,你回去要喝點薑湯。”
“夫人說的是。”王琳琅答道,只是蘇玲瓏這樣一說,難免又讓她想到那一日的離別,心裡頭悶得慌。尤其是,她沒有錯過那一日丈夫對蘇玲瓏的驚豔。
這幾日她確實睡得不太好,時常在想,是不是丈夫後悔了?後悔娶自己,而不是姝色豔豔的方家玲瓏。
走到了莊子門口,王琳琅見到了熟人,蘇玲瓏也見著了自家堂姐,乾脆地說道,“你和你幾個手帕交一起罷,我看到我堂姐了。”
“是。”王琳琅對著蘇玲瓏行禮,送著她離開。
這兩人一起坐一輛馬車還是頭一遭,跟王琳琅要好的,看到王琳琅行禮,更是忍不住嘴角一抽,對頭做了自己的婆婆,還真夠糟心,原本心裡頭想想,有時候覺得有趣 ,親眼見著了,就替王琳琅可憐了。
王琳琅心思伶俐,哪兒錯過了友人們的眼神?心裡頭一堵,勉強一笑。
隔得遠了只覺得王琳琅瘦了,這會兒走近了,馮妙琳只覺得好友實在神色難看,眉頭皺起,對蘇玲瓏十分不喜,“難道她仗著是你婆婆,為難你了?”
王琳琅搖搖頭,“沒有。”
“那你怎麼這副模樣?”馮妙琳可不信王琳琅的話,看著蘇玲瓏的方向,眉頭死死鎖著。
王琳琅雖說不喜蘇玲瓏,但也實話實說,“真沒有。也就是在給老夫人請安的時候會見一見,不用單獨給她請安,相敬如賓的。”
有叫做劉慕的一人快言快語,“裴家老夫人對咱們琳琅一直都很好,怎麼會由著方氏欺辱她?妙琳,你是想多了,是不是因為裴翰林去了江南,才讓咱們琳琅成了這副模樣。”
“定然是如此了,誰不知道裴翰林對咱們琳琅的痴心?”
其他人都笑了,王琳琅不想說糟心事,也扯了扯嘴角,勉強笑著。
其中一個叫做武清的看著蘇玲瓏的背影,“不過,方玲瓏的日子過得也不錯,我都沒想過裴閣老居然這麼寵她,放了一河的蓮花燈,明明去了等會,可惜沒有去河邊走一走,不然也就見到了。”
“可不是?那一日我去了河邊,親眼見著了,蓮花燈可真漂亮,最難得的是什麼?那就是每盞燈閣老都親自寫了吉祥詞,真是想一想,就讓人羨慕。”
“每盞燈都是親自寫的?”
“可不是?”
諸位女子小聲議論,先前都取笑方玲瓏,做了心上人的後孃,看起來風光,心裡頭指不定有多苦。誰知道轉眼方家玲瓏就籠絡住了裴清諺,這樣沉穩的內閣大學士竟是如此寵她,為她放了一河的蓮花燈。
“可惜我家夫婿不會如此,對我是尊重有餘,只是少了親暱,反而是和原本的通房丫鬟出身的那個姨娘十分要好,真真是讓人見著就頭疼。”
“子君,你就是太善良了,那樣的通房丫鬟哪兒能抬做姨娘?你這做得不是。你今後要記住了,一定要給那個姨娘喂湯藥,要是出了庶長子,你到時候更是一頭包。”
“我娘也同我說過,這事我一定記住了。”
王琳琅剛開始的心情很是低落,幸好又轉了話題,心裡頭剛鬆了一口氣,誰知道劉慕又把話題轉了回來,“琳琅,裴翰林也去了江南,是不是同你這般?”還對著王琳琅擠擠眼。
王琳琅心裡頭發堵,口中卻不願意認輸,輕輕說道,“是啊,他只是不喜張揚,只是離別那一日替我梳頭畫眉。”
王琳琅的話惹得眾人羨慕不已,只有王琳琅心裡頭有些難受,“咱們先進去。”
***
此時的蘇玲瓏也到了方玉雯的身邊,方玉雯的眼睛都不由得瞪大了,眼前人的氣色也太好了。
兩人寒暄,方玉雯看著蘇玲瓏嬌滴滴的模樣,都說是裴閣老在七夕的時候給蘇玲瓏放燈,她心裡頭是不大信的,見著如今她的模樣,已經是全然信了。
“玲瓏這些日子,可真是風光。”她看著蘇玲瓏,目光從她的眉眼移到她所帶的首飾,前些日子剛從凌天閣裡看過的,是從海外番邦裡新得的首飾,價值不菲,如今已經帶到了蘇玲瓏的頭上。
蘇玲瓏抿唇一笑,也摸了摸自己的髮簪,“夫君去了江南,為了哄我買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