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給她玉璧,也代表了他的心意,不知道秦文蘇明白不明白。
秦文蘇拿著玉璧,心中更有了底氣,被人抓到了,憑著這塊兒玉璧就可以明哲保身。和段明堯慢慢隔開了一段,想要趁機跑開。
誰知道婆子盯得緊,根本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這別院裡跟個鐵桶似的,帶著丫鬟的人都拉到了一邊摸過一邊身體,就連頭上戴的髮簪之物要取下,都統一換了髮型,重新梳頭之後,才能夠跟著自家小姐。
至於各位少年帶來的侍從,全部都請到另一個院子裡吃飯,和湖邊保持絕對的距離。
蘇玲瓏是想要再嫁,可沒想給自己帶來麻煩。
半個月前,就在這裡加了身價清白的侍從,白天黑夜裡都巡著別院,今日裡的規矩更是定的死,要是出了一丁點的簍子,可別說月錢了,別被誅個滿門。
秦文蘇剛一跑,婆子可不管什麼,直接往秦文蘇的身上一撞,讓她跌倒在地,務必不能讓她跑開。
“呀。”秦文蘇的口中發出了驚呼,重重跌倒在地。
聽到了這一聲嬌呼,婆子們也發現了,這個侍從是個姑娘家,女扮男裝的。
段明堯看到佳人倒地,更是急了眼,呵斥道,“你們幹什麼,我的人你們也敢這樣。”
婆子們面面相覷,看著段明堯著急的模樣,猜到了這是世子的心上人。
段明堯把人拉了起來,急切地說道,“你沒事吧。”
秦文蘇伸出手,她的手上有一個傷口,啪嗒一下,血就滴落在了地上,那枚剛剛段明堯給她的玉璧更是直接破了。
“玉璧……”秦文蘇的眉心輕輕蹙著,這塊兒羊脂玉璧太薄了,在她猛地跌倒的時候,碎成了兩半,割傷了她的手。
蘇玲瓏的眼力好,遠遠就看到了這一幕。
帶著飛鳶和靈雀過來的,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段明堯把秦文蘇手裡的玉璧往地上一扔,直接拿起了一張手帕,“有大夫嗎?”他惡狠狠地對著婆子說道,“沒看到人受傷了嗎?”
然後又用一種異常關心和溫柔的語氣,對秦文蘇說道,“痛不痛,別擔心,這種詩會,一般準備得有大夫。”
秦文蘇抓著手腕,淚珠掛在長睫上,然後含淚抬眼的時候,看到了蘇玲瓏一行。秦文蘇扯了扯段明堯的衣袖,提醒段明堯轉身,“世子。”
段明堯在看到了蘇玲瓏的時候,目光有些不可思議,聲音奇異,“娘?”
蘇玲瓏今日裡穿著的是描金紗衣大褂,下身是海棠紅的馬面裙,眉心點著花鈿,頭上更是帶著小巧金冠,墜著的流蘇是紅寶石,垂在她白皙的面頰邊。
蘇玲瓏沒有理會段明堯,拿出了手帕,裹著手直接撿了那一枚碎成兩半還沾著人血的玉璧。
秦文蘇的心砰砰直跳,想到剛剛段明堯毫不猶豫地扔下玉璧,這玉璧應該是個貴重玩意,但是不至於讓公主親自拾起,她忍不住往段明堯身後躲了躲。
段明堯此時也忽然想起來了,這枚玉璧是先皇所賜,也就是自己的外祖父的御用之物。
他的心也猛地跳動了起來,但想到平時公主對自己的疼愛,到底還有點底氣。
他甚至還皺著眉頭,不悅地看著蘇玲瓏打扮的花枝招展。
舉辦這個詩會已經夠奇怪的了,還裝扮成這個模樣,莫不是有了想要再招駙馬的心思?
段明堯這時候有些後悔自己和柳綠鬧開的事,如果哄著柳綠,還可以讓柳綠規勸一下蘇玲瓏,穿成這樣,算什麼事啊。
此時蘇玲瓏看到了那枚玉璧,低著頭揚起了一抹微笑,沒想到段明堯自己找死,居然壞了最後的護身符。
等到抬起頭,就收斂了那笑容。
“段明堯,很威風啊。”蘇玲瓏說道,一邊把玉璧裹在了帕子裡。
此時臉上沒有了笑意,配著今日裡的妝容,讓人心中膽寒。
段明堯皺了皺眉頭,“沒看到都把人弄傷了嗎?”他抓著秦文蘇的手,把那枚玉璧劃出來的傷口給了蘇玲瓏看,“要不是你讓這群嬤嬤像是對待犯人一樣,把人撞倒,哪兒會出這樣的事故。”
這可是惡人先告狀了。
蘇玲瓏把手中的玉璧遞給了飛鳶,“靈雀,你也看看這枚玉璧。”
飛鳶和靈雀都是宮裡頭出身,對著玉璧還恰巧有點印象,兩人相視一眼,心中是砰砰直跳,沒想到跟著公主過來,發生了這樣的大事。
如果要是段明堯恩寵依舊,壞了御賜之物,由元慧大長公主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