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看了一眼車鏡裡的荀齊凡。眼裡露出讚賞的目光。
裴憶夕驚愕的看著荀齊凡,心裡對他滿是感激,她知道若是給錢的話容易傷人自尊。所以他才選擇送衣服。她一臉笑容的看著窗外。心裡對他很是讚賞。
荀齊凡看著她的側臉,不由的眉心舒展,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淺淺的笑意。
咖啡廳裡,荀齊凡目不斜視的看著裴憶夕,心裡對她有些埋怨。他沒想到她如此狠心,這麼長時間不來看望自己。
“最近。。。最近過得好嗎?”一時間裴憶夕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有些緊張的搓了搓手掌。
荀齊凡喝了一口咖啡,他臉色故作沉重的看著她,眉心緊促道:“你覺得能好嗎?為什麼你對一個陌生人都能有惻隱之心。對我就這麼絕情?我在你的心裡,真的連個陌生人都不如嗎?”
看著他咄咄逼人的樣子。裴憶夕心裡一緊,她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說這種話,他已經有了未婚妻,現在他有什麼權利來質問自己。
她深吸了口氣,眼裡滿是委屈,她側頭看著窗外,不願意回答他的問題。
“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不來看我?”荀齊凡緩和了語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裴憶夕眼裡掠過一絲茫然,她有些探究的看著他,心想他是真的在乎自己有沒有去看他嗎?還是在自己面前故意這麼說?
荀齊凡見裴憶夕沒有說話,心裡莫名的氣憤,他陰沉著臉,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你為什麼不說話,你是不是嫌棄我現在是個廢人,所以你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裴憶夕難過的搖了搖頭,她面色難堪道:“我沒有嫌棄你,我有去看你,可是黛安妮一直陪著你,她是你的未婚妻,我怎麼能當著她的面來見你。”
荀齊凡聽她這麼一說,臉色變的更加陰沉起來,他眼眸冰冷的看著她,冷笑道:“她是我的未婚妻,那你呢?你就不在乎我的生死了麼?為什麼那天晚上發資訊給你你不回?”
“我。。。”裴憶夕欲言又止,她無奈的嘆息一聲,不想在做任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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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讓我來,說為了質問我的話,對不起,我沒什麼好解釋的。”裴憶夕語氣冷漠道。
她站起身想要離開,卻沒想到荀齊凡一把抓住她的手,他目光寒冷的直視著前方,極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下個禮拜一我就要去美國接受治療,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也許幾個月,也許幾年也說不定。”荀齊凡臉色僵硬的說道。
裴憶夕心裡一驚,過了數秒才回過神,她一臉笑意的看著他,故作鎮定的說道:“那很好啊!去了美國好好接受治療,一定要聽醫生的話,照顧好自己。”
裴憶夕推開他的手,心裡即高興又很是不捨,可是現在只希望他的雙腿能夠好起來。
“我想讓你陪我一起去美國。”荀齊凡看著她,眼裡有些期待。
裴憶夕心裡很是震驚,她愣了幾秒鐘,臉色沉重的看著他,漠然道:“對不起齊凡,我不能陪你去。”
荀齊凡雙眸瞬間變的黯淡無光,他一臉茫然的看著她,心裡很是失落。
裴憶夕告訴他母親身體越來越弱,她不能丟下母親不管不顧。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已經有婚約,她不想再被人非議。人言可畏,她心裡最清楚那種滋味有多不好受。
裴憶夕坐在他對面,見他臉色陰沉一直沒有說話,她靜靜地陪在他身邊,也許這次一別,就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再見。
荀齊凡回到家一直把自己關在臥室,他愁雲不展的坐在輪椅上,看著樓下剛添的幾株海棠花。鮮紅的花瓣十分醒目,他的思緒卻不在花上。
裴憶夕說的話在耳邊迴旋,他本以為只要自己開口,她就會答應陪自己去美國。
他知道是自己想的太單純了,為了和她在一起,忽略了很多重要的因素。他發現自己果然是個很自私的人,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不去考慮其他人的感受。
黛安妮不知在哪聽說荀齊凡要去美國,心裡又驚又氣,她匆匆忙忙的來到荀齊凡的家裡,在傭人的指引下走進他的房裡。
“我不是說過想一個人靜一靜,不希望有人來打擾的嗎?”荀齊凡背對著房門,語氣寒冷的說道。
黛安妮聽著他冰冷的語氣,不禁心裡一緊,她起步走到他身邊,一臉笑容的說道:“齊凡哥,是我,安妮。”
黛安妮來到他身前,她想聽他親口告訴自己,是不是要去美國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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