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溫柔的撫摸著她的秀髮,心裡滿是疼惜,她的身體要是有什麼好歹。自己該如何是好?
這時躺在病床上的人兒濃密的睫毛煽動了幾下,她眉心擰成一團,喉嚨裡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吟。她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面色擔憂的男人。
“小夕。。。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頭很痛嗎?”荀齊凡一臉關切的看著她,不停地詢問道。
裴憶夕從床上坐了起來,她伸手撐著額頭,沒想到碰到傷口,痛的她呲牙咧嘴。
她看著荀齊凡,讓他這麼擔心。她的心裡十分愧疚。她笑著搖了搖頭,目光落在一旁的醫生身上,一臉茫然的問道:“齊凡,我這麼會在醫院裡?”
“你不記得了嗎?你的頭被安妮打傷,昏倒了過去,之後被送來醫院。這些。。。你還記得嗎?”荀齊凡一臉緊張的看著她,生怕她的腦袋砸出了什麼毛病?
裴憶夕撐著頭仔細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事,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道:“我想起來了,齊凡,黛安妮呢?”
荀齊凡目光冷漠的搖了搖頭。沒想到春節會發生這種事情。他握緊雙拳,心裡對黛安妮十分不滿。
黛安妮的任性、自私、甚至欺騙,他都可以包容和體諒,可唯獨傷害他最愛的女人,他一輩子都不能原諒她。
裴憶夕在醫院重新檢查了一遍,確定無大礙後。在荀齊凡的攙扶下走出醫院。
黛聿森行色匆匆的跑進醫院,他要確定裴憶夕沒事才能放心的下,卻沒想到詢問了醫生才知道她已經離開了。
他面色擔憂的走出醫院,開著世爵車飛速的在馬路上行駛。今天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一時間他真的很難接受。
荀齊凡將裴憶夕送回家,他攙扶著她回到家裡。這一次除了把她送回家外,他還有重要的事要和裴母商量。
裴母看見裴憶夕額頭上貼著的紗布,嚇的臉上瞬間沒有一絲血色。她面色擔憂的看著女兒,忙不迭的詢問受傷的緣由。
“媽,我就是走在路上一不留神摔的。醫生已經檢查過了,除了輕微的腦震盪外,沒有什麼大問題。”裴憶夕話剛說完,覺得哪裡不對勁,她面色不安的看著一臉驚愕的母親。
“腦震盪?!小夕。你別騙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摔成腦震盪呢?”裴母面無血色,看著女兒額頭上的傷口,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
裴憶夕看著站在一旁沉默著荀齊凡,眼裡傳遞著求救的資訊。
“伯母,這都怪我,是我沒有照顧好小夕。”荀齊凡自責的說道。
聽到荀齊凡的聲音,裴母這才注意到客廳裡還有一個人。她眼裡掠過一絲驚訝之色,片刻回過神後,一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齊凡,你來了。”裴母看著他,溫和的笑道。
裴憶夕看著母親對齊凡的態度有所改觀,心裡有些竊喜,她拉著荀齊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臉上露出淺淺地笑容。
裴母給她一記白眼,語氣故作不滿的說道:“你呀!總是這樣莽莽撞撞的,什麼時候你能不讓媽為你操心啊!這麼大的人了,走個路還能摔出腦震盪,你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
聽著母親唸叨,裴憶夕心虛的笑了笑,她看著身旁的荀齊凡,調皮的眨了眨眼。
荀齊凡隱忍著笑意,伸手摸了摸鼻樑,覺得她編瞎話的技術一流。
等客廳安靜了下來,他抬頭看著裴母,眉毛一斂,神情嚴肅認真的說道:“伯母,我今天除了送小夕回家,還有一件事想跟您商量。”
他伸手毫不避諱的拉著裴憶夕的手,一臉深情的看了她一眼,轉頭再看著裴母,誠懇道:“伯母,我和小夕是真心相愛,我希望您能成全我們。我發誓一定會讓小夕幸福,一輩子愛她、疼她,不讓她受一點委屈。”
荀齊凡話一出口,裴憶夕和裴母同時驚愕的看著他,聽著他誠懇的話語,她們心裡一陣動容。
裴憶夕不知道他這麼直接,雖然早已打算和他長相廝守,可如今他向母親說出這些話來,心裡還是有些愕然。她羞澀的低著頭,心裡莫名的緊張起來。
裴母看著他態度這麼堅定,臉上有些為難。她的目光落在裴憶夕的身上,看著女兒嬌羞的模樣,心裡更加糾結。
她不知道該不該答應他,若是以後他知道了真相,還能對小夕好嗎?他不會恨她嗎?
“伯母,我一定要娶小夕為妻,她是我命中註定的妻子。這輩子我只和她相愛相惜、不離不棄、至死不渝。”他說出這些誓言時,目光落到了裴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