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生,簡直畫龍點睛啊。”霜娘目光盯在畫上,不住口地誇讚,又請教,“這荷葉是怎麼畫出來的?可有什麼技巧?三嫂看我畫的這幾片,都呆呆板板的,沒一點兒鮮活靈氣。”
鄭氏臉都紅了:“沒、沒什麼技巧,我就是隨手畫的,你太過譽了,哪有那麼好。”
“真的呀,你看,和我畫的一比就比出來了。三嫂添的這角落就是丹青大師的手筆,我至多好算個剛入門的學徒。”
“六弟妹別取笑我了,我就是閒著沒事時塗兩筆,哪裡能扯上什麼大師不大師的,說出去要叫人笑死了。”
霜娘聽了,冷靜下來,轉頭打量鄭氏,見她窘迫地捏著手帕,一張秀美的臉都紅透了。
“……”她意識到鄭氏是認真的,真不明白自己的畫技如何出色,更有甚者她搞不好以為自己也就是個畫花樣子的水平。
“三嫂,”她認真地看住鄭氏的眼睛,道,“你畫得真的很好,不但比我強,比好多人都強,這不是客套話,我真的這麼覺得。如果我只是想說客套話,我可以贊你的容貌美,贊你的衣裳式樣好,贊你的舉止嫻雅,我沒有必要一定要拿畫說事。”
鄭氏更窘了,話都回不出來了,但她感覺到了霜娘這番話的誠心誠意,被人這樣肯定推許她身上的一種才華,對她來說是第一次,她心裡又是激動又是感動,半天才回了句“還是太過譽了。”
霜娘笑道:“那就當我是有求於三嫂,故意奉承吧。”
接著請教她荷葉的畫法,鄭氏的畫技純是自學,叫她口頭傳授她說不出什麼來,就直接握了霜孃的手腕,調整了她用筆的姿勢,手把手帶著她往紙上去畫。
連著畫了五六片荷葉,霜娘依稀感覺自己抓到了下筆時的一點靈機,與鄭氏說了,鄭氏便退開,霜娘自己獨立落筆,畫出一片荷葉來。
“比我先前的好。”霜娘看了,歡喜地說。
鄭氏跟著評了兩句,她嘴裡是從沒有人壞話的,霜娘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