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有些不以為意:“你管我你自己就行了,想那麼多有的沒的幹嘛呢?!是嫌白頭髮還沒長出來,所以催生一下麼?”
“……”
方茴自認不是一個話多的人,可是這次和凌桑植久別重逢,她卻覺得自己彷彿有說不完的話要說給她聽。無奈身邊有個小不點轉著,整個白天就只能圍繞著琪琪轉,所以方茴就讓凌桑植回自己家先補一個眠,等回頭有時間了再說。
凌桑植走後,方茴伺候琪琪吃飯洗臉,然後出去就在社群裡玩了一圈,空閒的時候開啟手機,發現網上應該已經被聶遲干預過了,相關新聞正規網站已經幾乎都沒有再轉發和跟進了,只是以前已經有的影響力還在,想要快速消除也是沒那麼容易的事,只能交給時間,讓公眾慢慢淡忘好了。
方茴嘆了口氣,覺得這真是人的命,沒什麼好抱怨的。她早該預想到這點,減少和聶遲的接觸的,大不了讓他一個人帶孩子出去玩。可是一想到琪琪期待的目光,她又有些不忍,所以每次也都半推半就的去了。說到底,這種事情,她自己得承擔一半的責任。
等到琪琪好不容易午覺睡下了,方茴才算有了點自己的時間。
買了一些好菜,下廚準備了兩個多小時,凌桑植也補眠結束,再回到她這裡來。
倆人情不自禁的膩歪了一會兒,才有了點心思正經吃個飯。凌桑植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正經吃過一餐飯,所以這頓本該下午茶的時間吃的飯,成為了他今天唯一的一頓正餐了。
“以後我和聶遲會保持一定的距離。”方茴一直滿足的看著他吃的很香,等他差不多吃完了,才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凌桑植有些意外的挑挑眉,笑了笑,看著她:“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了?”
方茴微笑道:“其實你心裡也一直覺得這樣最好是不是?”
凌桑植這次還是笑了笑,但是沒說話。
方茴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於是接著道:“其實如果不是照顧到琪琪的感受,我也不一定會常常和他碰面。但是有時候我一方面顧及到孩子,一方面覺得他把孩子主動讓給了我,我還挺感激他的,所以就想和他做個朋友,結果沒想到鬧出這麼大的事,還害的琪琪被曝光。我現在唯一可以慶幸的就是琪琪還小,什麼都不懂,也還沒有上幼兒園,社會關係還比較簡單。要是她有了一定的圈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了……”
凌桑植見方茴滿臉自責,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我懂你的苦心。不過每個分開卻還仍舊有著孩子牽絆的家庭,都會有這樣的困擾。你只要自己把握住分寸,自己決定就好。我相信你。”
方茴點點頭。
凌桑植又道:“馬上要年關了,我到時候會有假期,你準備怎麼安排?一直都沒聽你說過你的家庭,也不知道你要留在這邊,還是要回老家過年。”
凌桑植這麼一問,方茴也不得不被迫面對這個問題了。其實原主方茴的家庭關係,是現在的方茴一直想要回避的話題。在這個身體原有的記憶裡,對家庭有著不太美好的記憶,所以她也跟著刻意的迴避了這一點。
她想凌桑植肯定多少也能感受到這一點。她這一年發生了這麼多事,可是始終都是她一個人獨自面對。沒人來看過她,沒人幫她要過孩子,彷彿她這個人就是世間最孤獨的一個存在似的,和其他人沒有絲毫關係,所以他也才會有此一問。
在這個身體的記憶裡,方茴是外地一個小城的人。父母都是迂腐卻世故的小市民。之所以方茴和他們感情淡薄,主要是因為她小時候是被父母扔在鄉下跟著奶奶一起生活的,直到奶奶去世,才被接到身邊讀中學的。高中畢業之後,因為外形出眾,加上舞蹈上面有些天分,自己一個人試試看的態度來考電影學院,結果還真被錄取了。但是為了這高昂的學費,方茴還和父母談判了許久,總算爭取到了第一年的學費,但是以後的父母就讓她自己想辦法了,意思就是,她既然自己選擇了昂貴的藝術院校讀書,就得自己學會賺錢養活自己。年紀都十八週歲了,又在大城市,有的是門道,不要再逼著父母要錢了,父母也不容易。
原主方茴就這樣揣著一年的學費就離開了家。她知道父母“不容易”。當初就因為自己是個女孩子,所以他們把她扔到鄉下,企圖瞞住同事朋友,再生一個男孩子。當時計劃生育算是嚴格的,父母都是公辦老師,如果違反計劃生育正常是要丟工作的。
三年後,弟弟出生,全家歡天喜地。可是好景不長,有人舉報他們家超生,學校一查,事情敗露,父母全部丟了公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