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的意思,是我矯情了?那我問你,我和琪琪,是不是也是母子關係?你那麼拼命想要努力維護你和你媽媽的母子關係,那你又把我的琪琪的母子關係放在什麼位置?你為什麼一定要犧牲我的孩子去討好你的母親?難道我就不是母親了嗎?”
一番話,把聶遲噎的啞口無言。
方茴又道:“你如果真的愛我,你就該幫我護住琪琪。只要琪琪在我身邊,我可以等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輩子,都沒有關係。可是你卻幫你母親奪走了我唯一的骨肉,三百多個日日夜夜,你想過我的感受嗎?你只會覺得我哭我鬧讓你覺得煩惱,可是你知道我好好一個人為什麼不能好好活著,非要哭鬧呢?你媽媽有你,有聶氏,她擁有那麼多,可我有什麼?我除了琪琪,什麼都沒有。難道把我的親生骨肉放在我身邊養就侮辱了你們聶家的血統了嗎?聶遲,你好好想想,過去這些年,我哪裡對不住你們聶家?我要求過什麼過分的事情嗎?不都是你要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的嗎?難道連你都認為我是為了錢和你在一起,為了錢生了孩子?還有,孩子高熱驚厥的事,怎麼就牽扯到是我的基因太低賤,玷汙了你們聶家高貴的血統?聶遲,你媽媽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你覺得我再和你牽扯在一起,是不是太賤了點?”
方茴平靜的說出這番話,其實也是想替身體的原主說出臨死之前一直想說,卻沒機會說的話。她想,也許說出了這些話,她也能走的安心些。
聶遲聽著她像在講別人故事一樣的面無表情的說出這番話,本來想辯解幾句,可在聽到最後幾句的時候,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只確認道:“我媽……她真的這麼說了?”
方茴指指門外,“不信你去問小張。”
聶遲無言以對。良久,他才說道:“每個家庭都有磕磕絆絆,你想開點就好了。估計她也是一時氣話,如果她真看不起你,也不會這麼疼愛琪琪。”
方茴還是隻想呵呵。這些傷害在他眼裡,都是輕描淡寫無足輕重的。那到底什麼才是重要的?人命算不算重要?
她終於還是決定把這件事給說出來,她倒要看看聶遲如何應對。
方茴呼了口氣,整理了一下思路,才開口道:“如果有機會,我想給你看一個我儲存的很好的紀念品。那是一個安定的瓶子,我跑了好幾家藥店才買齊一小把。百度說有這麼多,一定能死去。我把它們全部吞下去,就抱著琪琪的照片,穿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裙子,躺在我們的床上,閉著眼睛等死。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等我再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沒死成。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小藥店都是坑人的,賣給我假冒偽劣的產品。但是我醒了之後,突然想明白一個道理。我為什麼要為了別人的所作所為去死呢?這樣不是很不值嗎?我還年輕,我還有幾十年好活呢,聶遲,你說,對嗎?”
聶遲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怔怔的看著她,聲音都有些顫抖,“你說什麼……?”
“你們已經把我逼死過一次,還想再逼死我第二次嗎?聶遲,這遊戲並不好玩。我只有一條命,謝謝。”說完,方茴站起身,“聶遲,我奉勸你一句,不管是未來碰到什麼女人,我都希望你能保護她,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實在是枉為男人。如果人家滿身傷痕的要離開,也麻煩有點風度,讓人家活下去,別往死路上逼了,好嗎?”
她的手已經放到了門手柄上,突然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沒有說,又轉頭看著聶遲依然從震驚中無法恢復的眼睛十分坦蕩的說道,“昨天晚上,是我請凌桑植幫我演的一齣戲,我想讓他幫我擺脫你,不過很可惜,好像效果出了錯,你非但沒放棄我,還害得他事業出了亂子。你以後別再這樣做了,凌桑植是我的朋友,這些日子幫助我很多。我和他一直清清白白的,所以,以後,你要做什麼衝我來,別傷害我身邊的人。昨天是我害了他,我已經向他道過歉了,麻煩你以後高抬貴手。”
該說的話,方茴自認已經說完。至於他聽進去多少,聽完了之後怎麼做,那是他的事情,與她無關。如果他聽完這些還能理所當然的去打壓凌桑植,那隻能說明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渣子,連人都不配做。
方茴開啟門要走,聶遲卻像突然反應過來了一樣,箭步衝上去從背後就抱住了她,同時把門給反鎖了起來。
方茴嚇了一跳,想要掙開聶遲,誰知他的手臂抱的比鋼筋還要有力,讓她根本掙扎不動。
方茴慌了,又怕吵醒琪琪,只好低吼道,“聶遲你瘋了!你幹什麼!”
聶遲卻死活不鬆手。直到剛剛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