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對手。打不過也跑不掉,如今落到精神病人的手上,正常人的思維根本行不通。
鄴搖頭晃腦,嘴裡哼哼哼地哼著經文,“隨便,我能接。”
夏楓頓住,看似沒招,憤憤地坐下,幽幽說道:“你喜歡孩子嗎?”
鄴的臉色瞬間被烏雲籠罩,怔怔地問她:“你喜歡?”
夏楓認真點頭:“嗯,很喜歡。”
說這話的時候,她一臉嚮往,看得鄴震怒非常。
她又道:“我喜歡聖雄唐大人,我想和他生很多孩子,看著孩子長大,慢慢變老。然後,用乾淨的靈魂去見神主,希望神主還允許我下一世與聖雄大人一起生活;再生很多孩子,慢慢變老,繼續用乾淨的靈魂去見神主,再祈求神主允許我跟聖雄大一起生活,繼續生很多很多孩子,慢慢變老……”
鄴和尚沒打斷,夏楓就一直說,一直說,說得口乾舌躁,說得太陽曬到了她的背……說到最後,她喉嚨實在不行了,不得不停下來,試圖咽一口水,卻擠不出一絲唾液。
“咳!”夏楓用力咳嗽,把肺都扯痛了。
清晨的無定河畔,一男一女兩人,一前一後地僵坐著……
鄴和尚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既空靈又冷漠:“十一世。”
“什麼?”夏楓問道。聲音吵啞不堪。
“十一世,你想跟那大明人生活十一世。十一世以後,你就做我的法器。”
夏楓一聽到法器兩個字就怒火直竄。。。。。。反應過來後大喜:“啥,你放過我了?”
鄴痛苦地說道:“我不可能有孩子!”
“。。。。。。”夏楓飛快衝到河裡去喝水,驚喜就如這無定河水一般,迅速滲透她的全身。為什麼現在才想到這個辦法?
他不能有孩子,就是沒有生育能力?無意間戳到了他的痛?
“鄴,等你見到神主給他說不做聖司祭,來世就可以當父親了。”
鄴的情緒已經平復,惡狠狠地說道:“別想改變我,我生生死死都是海得拉巴的聖司祭。”
說完光腳踏地,厚厚的一團黃沙揚起,瞬間將火苗掩滅,一絲煙氣都沒跑掉:“走吧,我送你回去。”
“鄴,我們是朋友吧?”夏楓不知為啥,就是有點同情他。
“我沒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我鄴只有教徒與臣服者!”
夏楓閉上眼睛吐了一口濁氣,不再試圖“感化”他。
。。。。。。
兩個長得與眾不同的外邦人,既不認識路,又身無分文,要怎麼才能回城。
有了鄴,這些都不是問題。鄴一路留有特殊的氣味,人家有動物的天性。
要論生存能力,鄴屬第二,無人敢稱第一。夏楓說要碎銀子,他沒一會兒就帶回了碎銀子,說要馬車,他沒很快就牽了輛馬車回來。
銀子不知道誰的,但是馬車肯定是後面大喊捉賊的那倒黴蛋的……
馬車上,鄴對夏楓好似真的沒了興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對之前發生的事情,也是問一句答一句,還答得不耐煩,口中嚷道夏楓耽誤他的大事。
夏楓口才好,左引右導還是把事情理出個大概。她是在兩個中東美人宮裡中的招,源頭就是那裡,瞬時記起隆慶帝有說這兩個美人是蜀商送的。
姚敬隋,他就是巴蜀人!
而後,賊人把她裝進夜香桶裡運到無定河碼頭的小船上。於是夏楓肯定,妥妥的是姚家人乾的。姚家是商人,河船海船都不會少。
只是,姚家人怎麼跟印度方面聯絡上的?
多半還是有漏網之魚啊!必須把姚家連鍋端了,要不然後患無窮,還會耽誤阿克巴的大事。
這時的唐宅,坐了一屋子人,唐牧氣憤地說道:“聖上不鬆口,非說公主已經離開了,還是李內侍親眼看見的。聖上把我大罵了一通,命我回家自省。”
顧大舅舅皺眉說道:“怪說近幾年生意越來越不景氣,好幾次差點……”他突然住了口。
唐太太問道:“姚家為難顧家?”她絞著帕子,差點罵人。
唐牧說了一氣,這時才發現唐軒之不見了,忙問:“軒之人呢!”
顧大表姐忙道:“表弟肯定有正事,姨父您別擔心。”
唐二太太故作憂心地說道:“就是,軒之肯定也急著呢。公主帶了那麼多嫁妝來,現在人不見了,怎麼給人家印度皇帝交待呀。唉,千萬不要說我們唐家是謀財害命,如果引起兩國邦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