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登,夏楓大人到底什麼時候不見的。”唐軒之喝道。
“就是今天晚上!我們到了今天還沒到夏楓大人,就又去問宮裡的奴僕。奴僕看見我們竟然很吃驚,他們說你們不是早出宮了嗎?”
唐軒之捏緊拳頭,那可是皇宮,多出兩個人來竟然不知道?他下意識看向一旁的父親,期望他能解惑。
唐牧明白兒子的意思,猜到情形大大不妙,硬著頭皮說道:“軒之,你們剛剛說的這通話,為父一個字也沒聽懂。”
“。。。。。。”唐軒之快崩潰了,一個好好的人進宮去,害他心急靈焚地等了三天,忍受了三天的思念,竟然等來了失蹤兩個字。如果她有什麼閃失……他不知道自己將作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
失去了她,他人生的意義何在?看著蒼老的父親,想到還不知噩耗的母親,唐軒之慢慢的閉上眼睛……強力逼迫自己冷靜,然後,把具體情形告訴了父親唐牧。
唐牧聽完,知道滋事體大,事關公主安危與名譽。名譽是重中之重啊,這極有可能是他的兒媳婦。突然人間蒸發,定會鬧得滿城風雨……
“軒之,估計是皇上的手筆。”唐牧擠出這句話。
“不可能!”唐軒之脫口而出。楓兒是公主,而且都知道她是過來成婚的,皇帝怎麼敢!
唐牧隨即又搖頭,他是被隆慶帝的荒唐行徑給影響了判斷力,改口道:“不會,如果真的是皇上,那就用不著這麼迂迴。多半問題就出在那兩個美人身上,軒之,你們在宮裡可有仇人?”
他兒子的仇人可不少,幼時時常有江湖遊俠兒在唐宅門前堵他。
“沒有,父親您一個七品閒官,我的江湖事一向是江湖了,我們哪來的仇人。”
你!那幾起堵門的事是誰惹出來的?唐牧把這話壓在心裡,現在可不是談閒事的時候。想了想,又提醒兒子:“在印度呢,有仇人嗎?”
“印度?”唐軒之一驚,旋即又搖頭:“死了。”
“那是有了?”唐牧細思極恐:“難道印度人滲透到了宮裡?”
“不是印度人,他就是大明人。姓姚,是個蜀商,很有些勢力。”
唐牧拍拍胸口,那還好。
唐太太披著衣服奔進來,她剛好在外面聽到蜀商二字,馬上聯想到宮裡的美人就是各個商人送的。讓唐牧趕快去打聽,喚走夏楓的兩個美人是出自誰之手。
唐牧回道:“不用打聽,所有的波斯美姬都是蜀商進貢,包括從前失勢的那幾位蜀地才人。”
答案呼之欲出,唐軒之吼道:“姚敬隋,你的爪牙也太多了!”
“姚?難道是姚世元的兒子?”唐牧一震:“你竟然惹到了姚世元的兒子,不對,你還把他兒子給殺了?”
唐軒之問道:“姚世元?他有什麼來頭?”
唐牧便把這個新崛起的姚家說與他聽,這姚世元就是西南三省暗底裡的土皇帝。早些年就是長期跑印度,後來突然間放棄了印度的生意,專下南洋一帶,據說富可敵國。但是,本地人都知道,他的錢來路都不怎麼正。仗著背靠大明,坑蒙拐騙燒殺搶掠,無所不用其及。
唐軒之說道:“我明白了,我寄給你們的信一定是被姚家給截了。”
唐太太聽了相公囉嗦半天,耐性早已耗光:“你倆別站在這裡,想想辦法呀。”
唐牧比誰都急,他想趁著事情沒有宣揚出去把公主找到,揪了一把鬍子:“能有什麼辦法?只有明天一早問皇帝要人。”
找皇帝要人!多少年了,唐太太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用這種口氣說話。她的相公長脾氣了,唐太太稍感安慰,只要唐牧肯用心就好。又趕緊勸兒子千萬不要衝動,說不定姚家早盯上唐家了,若是兒子胡來,正合了敵人的意。
“軒之,別公主好好的沒事,你反而出了事,你讓她怎麼活?”
唐軒之一拳砸在書桌上,坐以待斃,實在太窩囊了!
。。。。。。
昆撒和布登跑回唐宅的時候,夏楓其實還在宮裡,只不過是不醒人事。
鄴和尚一直沒找到機會擄走夏楓,跟著她進了大明宮。進去了才知道大內密探才是高手高手高高手雲集,他斂息縮骨,東躲西藏,竟然在修造繁亂複雜的皇宮裡迷路了。
跟只無頭蒼蠅般亂竄,他沒辦法,只能冒險使用自己的體香來識路。心說反正這宮裡四處是薰香,狗鼻子才能聞到。轉了大半天,他好不容易摸熟地盤,準備一間一間找夏楓時,卻在一處偏僻角落發現夏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