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峰徳說的。
這個人是笨的,你說三千的話,他都未必領會意思,他若是個聰穎的,你不用說,一個眼神,他都能瞭解真諦,所以,多說無益!
“楊大人,您不必去宋家莊,我娘都好好的,您去了,反而會嚇著她了,小地方的農婦,見不得大人物!”雲福語氣淡淡的。不過,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兒來,嘴角就抿出了一抹冷冷的嘲諷,“楊大人,其實呢,我呢,還是想給您提個醒兒,之前您說過,還有人在暗中給您壓力,所以您才不肯放了我大哥,現在,我還是那句話,大人,想修好,那就得站對了位置,站不對位置,您諸多的心思也是白搭……呵呵!慶哥哥,咱們走吧!”說完,她拉了雲慶的手,兩個人就轉身上了馬車。
“雲福姑娘,下官知道,下官以後一定聽姑娘的!”楊峰徳在後頭喊著。
雲福冷笑,你不是願意聽我的,你是見風使舵,覺得我在這一局佔了上風而已!
“這等小人,實在是不屑與他糾葛!”雲慶揚鞭,馬兒就噠噠噠地快步離開了縣衙大門口。
“嗯,慶哥哥說的對!”雲福歪頭看著他,笑意盈盈的。
雲慶一扭頭,就對上她的這笑臉,不覺看著就有點傻眼,訥訥著,“雲福,你真好看!”
“慶哥哥……你好好駕車吧,又亂說痴話了!”雲福臉上緋紅,但心底裡卻是極其受用的甜滋滋。
兩個人在東街的點心鋪子買了幾樣點心,又去市場上買了一些骨頭跟魚,拎著就去了悅來酒樓。
進門正看到二嫚姑娘在忙著在從車上往下搬她買來的食材。
雲慶急忙上前去幫忙,二嫚一看他們來了,擠出一抹笑來說,“雲福姑娘,你辛苦了!”
“為了大哥,再辛苦也是值得的,姜大伯身子骨怎樣了?”雲福問 。
這話一說,二嫚那裡就眼淚汪汪了,她放下手裡的菜籃子,目光變得悽然,“郎中說了我爹得了一種查不出來的病症,想要好……難了……雲福姑娘,我真的好害怕……”說著,她低下頭,雙肩在抖動,應該是在哭了。
“二嫚姐,你不要焦急,吉人天相,姜大伯會好起來的!”雲福安慰著她。
但是安慰這種東西,在事實跟前,起不了任何作用。
“雲福姑娘,進去坐吧!”二嫚擦了眼淚,帶著雲福進去,雲福說,“我去看看姜大伯吧!”
嗯。
二嫚應聲後,就默默地帶著雲福進了後院內宅。
在正屋裡,姜文清正費力地在穿外衫,但是他的手臂好像抬不起來,不管他怎麼努力,手臂就是無法伸進衣袖中,到後來,他急惱得一把將外衫給扯在了地上,氣哼哼地坐在那裡,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爹,你躺著吧,起來做什麼?”二嫚快步進去,撿起地上的外衫。
“一個當爹的把買賣都丟給自家閨女,他自己倒在後宅裡躲清閒,還是人嗎?”他說著,就惱恨地罵著自己,神情十分的沮喪。
“爹,誰不會生病啊?女兒沒事,能應付,您只要快點把身子骨養好了,女兒就有靠了……”二嫚說著就把旁邊的一碗藥端過來,“爹,您怎麼又不吃藥了啊?不吃藥,病怎麼能好?”
“我不吃!這種藥對我來說,根本就沒用,那勞什子庸醫連我得的是什麼病都不知道,開的什麼破藥?我不吃……”他啪一聲,就把藥碗給打在了地上,碎了,湯藥撒了一地。
“爹,您幹嘛啊?”二嫚再也忍不住,流淚了。
“姜大伯,看看您都把二嫚姐給急哭了……”雲福近前去,握握二嫚的手,眼神帶著安慰,“姜大伯,您覺得哪兒不舒服?”
“雲福姑娘啊,真是讓您見笑了,我一個大老爺們,還任性的不吃藥!”姜文清有點不好意思了,臉上現出一抹病態的猩紅。
“雲福姑娘,我爹的病一開始就是身上出了一些小水泡,他自己個兒也沒多注意,照舊幹活,可是第三天上,那水泡就變得又大又水靈了,他的這條手臂也就疼的抬不起來了,而且越發的這半邊身子也都是疼痛難忍的,那些水泡似乎揪住了他的心,讓他疼得徹夜難眠的,身體也日漸的變得羸弱不堪!我找了幾個郎中來,可是,他們怎麼望聞問切,都沒找出這水泡的根源來,有的說是敏感症,有的說是面板病,還有的說是我爹……身體裡有病,這水泡是一種表現形式,他們都不敢確定,到底我爹得的是什麼病,也就無從對症下藥,開了一些補藥,我爹吃了,反倒是越吃越壞,沒一點好的跡象……”二嫚說著,偷瞄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