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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下面已經有人在偷笑了。

“什麼事兒啊,不是說當場作詩嗎?他拿出事先寫好的來讀,那不就是犯規嗎?”

“就是,就是,這回洛元豐可算是知道了,買來的秀才頭銜跟真才實學完全是兩回事!”

有人附和著。

“青草,你看看這位小公子樣子倒是有幾分儒雅……”

黃如鳶的眼神一直著落在宋雲慶身上,越看越覺得他風度翩翩,什麼時候臉竟微微紅了。

“小姐?您發燒了嗎?”

青草不解地問。

“我……發燒?誰說的?”

黃如鳶瞪了青草一眼,青草笑嘻嘻,“那小姐您臉紅什麼啊?是害羞了嗎?奴婢倒是奇了怪了,這……裡有讓小姐您害羞的人嗎?哎呀,難道是……”

“你個賤婢,你找打啊!”

黃如鳶的臉更紅了。

一雙美眸不眨地盯著臺子上的宋雲慶。

這會兒宋雲慶已然是清清嗓子,高聲吟道,“春風吹綠望河堤,錦鯉來去忙嬉戲。朝陽心中生溫暖,一舟一漿皆天意!”

“哎呀,好詩,好詩啊!”

臺下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接著,不少人就都迎合著,“嗯,不錯,真是寫出了這龍舟會的意境啊!”

有人鼓掌了。

帶頭鼓掌的人,是那位一直都不肯把目光從雲慶身上移開的黃如鳶黃小姐。

“洛大少爺,該您了……”

宋雲慶不驕不躁,轉身對已然把袖子都撕開了,也沒找到那首詩稿的洛元豐。

“我……”

洛元豐汗如雨下了。

“洛大少爺,快點啊,咱們大家都等著您吟出絕句來,把宋家人比下去呢!”

有人在起鬨了。

洛致遠的臉色很難看,他端起茶杯來喝茶,藉以掩飾自己怒不可遏的心境,卻手不停滴發抖,引得旁邊杜言喜一陣關切,“哎呀呀,洛老闆,您這是腫麼了啊?難道是突發疾病?不好啊,知府大人,咱們得趕緊傳郎中來的,這洛老闆可是咱們東照的精英,若是在這裡出了什麼閃失,那咱們東照商界可就要塌下大天來了呀呀呀!”

說到最後,他竟還唱上了,油腔滑調的把周遭的人都聽得捂嘴偷笑。

誰都知道,這洛致遠此刻心裡那就跟塞進去個小火爐一樣,那顆黑心可是在火上煎熬著呢!

“杜言喜,你少在旁邊說風涼話,我兒今天就是發揮失常,我兒那可是新考上的秀才,這一點黃大人是可以作證的!”

無奈之下,洛致遠把黃斌給搬出來了。

他眼看著黃斌。

那意思,黃大人,您那銀子也不能白收了啊?

“呵呵,對,馬有失蹄,人有失手,元豐的才華還是有的,只是……”

黃斌說到這裡,不知道怎麼往下說了,說什麼啊?他自己個兒定的遊戲規則,當場吟詩,當場決斷,這會兒他卻恨不能把衣裳都給撕碎了,找什麼早就寫好的詩句,哎呀,洛大少爺,洛大才子,您能立時吟出一首來麼?

“黃大人說的多好,我兒那是大才華!”

洛致遠情緒稍稍穩定下,強裝一臉自得。

呵呵,你確定你兒子不是大菜花?

杜言喜癟嘴,還想要懟他幾句,但礙於黃知府的面子,他還是沒再繼續說。

這會兒,臺上的洛元豐卻是在眾人的一陣陣噓聲裡不得不做出姿態來了。

“好……”

他也終於明白,今天自己就是一頭被逼上樹的驢子,不管行不行,都得嗷嗷幾嗓子了,他往前一步,抹了把汗,張口道,“一二三四五,下河去划船。老虎不吃菜,專門啃骨頭……”

臺下一片安靜。

氣氛也詭異到極點。

幾分鐘後,全體爆發鬨笑,險些又把洛家好容易搭建起來的臺子給笑塌了。

洛致遠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再紅一陣,眼見著跟開了跟染鋪似的 ,那變得叫一個五顏六色,精彩紛呈。

洛府的女眷也都尷尬萬分,個個低下頭,恨不能這會兒從這裡消失,不再承受眾人譁笑中的羞窘。

如此,誰輸誰贏,清清楚楚。

就算是把銀子押在洛元豐身上,輸錢了的人,也都輸得心服口服。

這真叫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

黃如鳶激動地滿臉通紅,小丫鬟青草不解,“小姐,您的臉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