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趟回來,也不知道先去找我,我跟我爹都在家裡等著你去呢,那樣就不用這樣偷偷摸摸的了,可是你就是沒去,是不是出去認識朋友多了,不想要我這個發小了啊?”
“弟弟,他……他打我!”
哪知道雲良忽然跟受了委屈似的,躲到了雲慶的身後,還一臉忌憚地看著銀鎖。
銀鎖傻眼了。
“他……他怎麼啦?”
“雲良,我大哥這次出去受了點傷,這……還沒全好呢……”
雲慶心疼地看著自家大哥,對銀鎖說道 。
“哦,是這樣啊!沒事兒,你們都不要擔心,雲良一定能恢復的,他可是我們三個中間最棒實的呢!我爹以前老說,銀鎖啊,你得跟雲良學,又懂得種地,又知道孝順,還對朋友不錯,好孩子啊!所以,我覺得老天爺不會讓好孩子變……得跟原來不一樣的!”
這一套話說出來,既是在安慰辛娘他們,也是在安慰自己,但銀鎖看去雲良的眼神裡還是多了一些不捨得,“雲良,等下我去幫我爹把地裡的草拔完了,回來再帶你去河邊耍,好不好?”
“去河邊……抓魚給雲福吃……”
運良一聽就來了精神,眼睛都亮了。
“嗯,對,說的好!”
銀鎖深深地看了雲良一眼,跟辛娘道了聲別,低著頭走了。
“我覺得銀鎖哥哭了!”
雲鳳看著銀鎖一直低著頭的背影說道。
雲福沒有說話。
銀鎖走的時候,眼圈就是紅的,她看見了。
發小之間的感情那是最真摯的,銀鎖一定也是盼著雲良回來,卻沒想到,再回來的雲良變成了這樣,他傷心是一定的。
眾人進屋。
從外面太陽底下進入到陰涼的屋子裡,誰都鬆了一口氣。
雲鳳最誇張,蹬掉了鞋子就爬上了炕。
“哎呀,炕怎麼是熱乎的?”
她跳起來。
“你這個傻丫頭,那是銀鎖爹怕炕太久沒有住人,會潮溼,所以趕著來提前把炕給咱們烘了烘……”
“哦,原來是這樣!”
雲鳳恍然大悟。
“唉,就是這個時候能看出人心來,我在宋家莊這樣久,卻怎麼都沒想到,最後落魄了,還得銀鎖爹來幫忙……別個人,卻躲都躲不及的!”
辛娘感慨著。
“娘,您吃包子吧,還是熱乎的呢!”
雲慶把銀鎖爹放在了桌子上的一大盤子包子拿過來。
“嗯,都吃吧,該咋還得咋……”
辛娘拿起一個包子遞給雲良,“雲良,你是大哥,你可得擔起責任來啊!”
“娘……娘,吃……吃包子!”
雲良也是餓了,眼睛盯著那包子不放,哪兒還聽得進辛孃的話。
辛娘看看他,再看看屋子四周簡陋破敗,想想兩個月前,她還是宋家大院的女主人,卻去了一趟東照就成這樣了,越想越覺得委屈,那淚水就又在眼圈裡晃了。
“娘,吃吧,您如是想要洗清冤屈,那就得活下去,不,咱們還要活得比他們更好……”
雲福遞給辛娘一個包子,娘老是這樣哭哭啼啼的可不好,時間久了,人就會生病不說,也會讓雲慶他們覺得頹廢的。
“雲福,咱們都這樣了,怎麼比他們好?”
辛娘含著淚問。
“娘,您忘啦,咱們有錢!別說是宋家那棟宅子了,就是現在讓咱們去城裡買一棟房子,那錢都用不了,所以,您別在意,他們要笑也就笑咱們一會兒,誰笑到最後那才是贏的,您忘啦,咱們在東照遭遇的可比這個慘,那個時候,咱們人生地不熟的,也沒人關照咱們,咱們不照樣安全地回來了,這裡終究是咱們生活過的地方,而且還有銀鎖爹他們這些好人的支援,咱們會好起來的,如果您就是放不下爹,那等下午我去找爹說……”
“別,別去找他!那個渾人,他……他就是聽他家裡人的,這都把我休了,還找他作甚?不去,雲福,告訴你,不要去啊!”
眼淚又要往下流。
雲慶跟雲鳳一起喊起來,“娘,不準哭!”
“娘……我給你擦……眼淚……”
雲良也過來了,跟個三四歲的小孩子似的,給辛娘擦淚。
辛娘看看這幾個孩子,再想想哭是解決不了什麼的,只會讓別人笑,讓這些個孩子難受,所以,她一咬牙,“好,你們說的對,不準哭!我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