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地按下了驚懼的心,腦子裡先是回放了一遍剛剛自己被偷襲的過程,而後就想到了一種情況,會是洛致遠嗎?心裡恨自己; 然後這是要抓了自己回去殺了洩憤?
不會!
她馬上又否定了,若那樣的話; 他何須把自己抓回去,直接殺了,不是更來的利落?
也許他不想讓自己死得太痛快,要抓回去; 一刀一刀地把自己的肉切下來包成包子賣了,把 一萬塊錢賺回來?
額?
真太噁心了!
她想著; 卻又覺得不可能!
洛致遠不是傻子; 他很清楚; 如果自己在這會兒出了事兒,那爹他是不會放過他的。
那麼到底是誰?
她想不通; 自己在東照似乎除了洛家也沒神馬別的仇人啊?
正琢磨著,那咯吱咯吱的聲音就停下了; 而後就有人搬動她,她嘴裡塞著東西發不出聲來,更無法喊救命,只好任憑那人把她搬下來; 又扛起來走……
大概走了二十幾步,他就站住了,把她放下來,開始解袋子。
雲福被拉出袋子那一刻,真覺得光明太好了,人若失去了光明,那簡直是件痛苦的事兒。
眼前是一個破爛不堪的屋子,屋子裡一股刺鼻難聞的氣味襲來,似乎是病了很久的人身上那種味道。
咳咳咳!
果然,隨著咳嗽聲,她看過去,就在那邊的土炕上,一床破爛的被子裡裹著一個老嫗,那老嫗頭髮灰白色,臉色蠟黃,露在被子外面的兩隻手瘦得皮包骨,她正在劇烈地咳嗽,那兩隻瘦乾乾的手就緊緊地抓住了被子,青筋暴突,宛若現代鬼片裡那些將死的人。
“娘,娘……”
一個大概二十幾歲的男子一瘸一拐地奔過去,給那老嫗倒了水,再給她喝下去,如此,那老嫗的咳嗽才算是停了下來,因為劇烈的咳嗽,她眼角滾出了渾濁的淚,在昏黃的臉上流淌,驀然給雲福一種悽楚感。
“莫拙。這個姑娘是誰?”
老嫗看著雲福,問那男子。
莫拙神情有些訕訕然,“這個……她……她就是……”
“哎呀,你跟混小子,你把那位處置了洛家的姑娘抓來了?”
那老嫗忽然情緒激動起來,又咳嗽不斷,一口氣沒上來,她竟暈過去了。
“娘,娘……是拙錯了,拙不該這樣對姑娘,可是拙沒辦法啊,拙太恨洛家人了……”
莫拙嚇壞了,又是喊,又是掐人中的,好容易那老嫗才幽幽醒轉過來,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雲福,“你……你個混小子,快……快扶我起來,我要給姑娘施禮……”
“娘,拙代替你吧?”
看著孃親這樣,莫拙有些猶豫了,生怕把娘扶下來,娘再暈過去。
“快,你個混小子,你做出這種以怨報德的齷蹉事兒,你還想讓姑娘生氣嗎?”
老嫗說著,就掙扎著要下床來。
雲福在那裡看得一頭霧水,她想問問,你們是誰啊?這到底怎麼回事?為毛抓我來?
你們這是綁架,綁架是犯法的,知道不?
但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嘴裡塞著東西呢!
“姑娘,老婦聽聞您處置了洛家,真的是大快人心,替著我們家那個不爭氣的妮子出氣了,我眼見著就要死了,死前最大的願望就是這個,姑娘您成全了老婦,老婦感激不盡,來生當做牛做馬報答姑娘的大恩大德……”
老婦在莫拙的幫助下,跪在了雲福跟前。
雲福的手被捆著無法扯去口中的東西,只好嗚嗚啦啦地叫著,心道,你們倒是先給我把這個東西拿出來啊!
“哎呀,你個混小子,你怎麼還把姑娘的嘴給堵上了啊!”
“娘,我不這樣怕姑娘會喊,她一喊,我就不能把她請來了!”
莫拙訥訥道。
天啦擼,大哥,您這是請的節奏嗎?這就是傳說中的請客來?我咋不知道捏?
他把布從雲福的口中拿了出去。
雲福張大嘴,想要好好喘口氣,卻又覺得這個屋子裡的空氣汙濁不堪,她竟險些一口氣被頂得昏過去。
“姑娘,咱們到院子裡說話……”
那老嫗是個有眼力界的,說道。
“不用了,就在這裡說吧,老婆婆你身子骨單薄,出去再被風吹了,也是不好……”
雲福忍住了到了喉嚨裡的噁心。道。
“唉,姑娘果然是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