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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去擺攤賣糖畫啊?

“那個,劉爺爺說他祖上是好方術的漢淮南王劉諱安的,他曾經用一種甑來燒取仙露,能提出和那個大食商人所帶花露一樣甚至更好的東西來。”陳柱子有點侷促地說:“魏晉之時劉爺爺的祖上一直是幫南渡的世族做花水香薰的,前唐時也是替五姓郡望做事的,就是這百十年世族樹倒猢猻散,大家族有地都種糧食,也沒那麼多花啊朵啊的來弄花水了,劉爺爺他家就被打發出來,在兵荒馬亂裡討生活了。但東西他小時候見過,也擺弄過的,我們就照劉爺爺的吩咐打了一個銅的出來。”陳柱子越說聲音越小,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心虛。

崔瑛一瞬間有那麼一點尷尬,他以為提取酒精的裝置非常難做,事先跟陳柱子陳石頭他們做了好久心裡建設,讓他們慢慢弄不著急,因為崔瑛是真不會弄這個,感覺將蒸汽匯出並冷卻的儀器需要非常高的密封條件。然後,他被告知這玩意兒最晚在東漢就出現了,還是那個著名的豆腐劉安發明的。

“還是一起去竹山村看看吧,我得看看那東西合不合用。”崔瑛強行找理由掩飾自己的無知道。

“好的,劉爺爺正在作坊裡看著酒呢。”陳柱子強行覺得氣氛一切正常,同手同腳地向外走。

“老夫去看看,什麼提香器這麼神奇。”安德裕作為一個古人並不覺得費事製作一個東漢就有的東西是什麼奇怪的事,有儒士崇古習慣的他覺得這件事若真成了,應當是一件美談——就像現代人修復了一樣文物似的。

有馬,有修好的水泥路,去竹山村的速度變得非常快。太陽還沒落山,一行人便帶著被夕照曬得通紅的臉到了崔瑛的作坊。

還沒進作坊的門,安德裕就聞到了一股直插腦門的酒氣。再仔細一看,一個老翁在爐前守著火,一個黑壯的壯小夥子正抱了一隻甕替換竹管下的另一隻甕。

“這是好酒,”安德裕見獵心喜,緊上兩步奪過那個小夥子懷裡的酒甕便要往嘴裡灌。

崔瑛連撈帶抓沒拽著安德裕,等崔瑛到他身邊時,他已經咕嗵下去了兩大口酒了。

“嘶~火刀穿腸啊,這酒~~”安德裕話沒說完,就晃了幾晃,軟軟地坐到了地上,兩眼發直,“酒~~好酒~~~”

“那個,柳先生,世伯醉了,小侄先安排你們休息一下?”

柳林無奈地點點頭,還叮囑道:“看來這提香器確實得用,但你年紀還小,不要沉緬於酒色之中。”

“這真不是用來喝的酒。”崔瑛無奈地承諾道。

柳林招來一直跟著他們的衙役,一起將安德裕扶進住處,而崔瑛則留下來,與陳柱子和糖畫劉一起研究這個提香器。

“蒸幾次了?”

“這是第三次了,一會兒就打算按你之前囑咐地摻上灰石再蒸一次。”糖畫劉盯著爐子,嘴角含笑回答。

“你趕快去和剛才扶著安知州回去的柳先生說,”崔瑛一聽已經三蒸了,嚇了一大跳,連忙對陳柱子說:“讓柳先生想辦法幫安世伯催吐,然後讓他多喝水,一定要這樣做,要不然明天安世伯肯定起不來,會耽誤事兒的。”

陳柱子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連忙向客房跑去。

“你就別湊熱鬧了,這是能喝的嗎?”崔瑛劈手奪過不知什麼時候被葉知秋摸到手裡的酒甕,無奈地說。原來葉知秋也被那辛辣的酒氣勾得心癢,特別想喝一口嚐嚐。

葉知秋狀似無辜地看了崔瑛一眼,“別那麼小氣,最多糧食錢我出就是了。”

崔瑛氣結,直接抽了一根柴火從灶下點燃,將燒著的柴火向葉知秋懷裡的酒甕表面一放,一片藍幽幽的火苗就飄在了酒面上。

葉知秋的手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這、這是?”

“你以為世伯剛才說的火刀穿腸是說著玩兒的?”崔瑛頗為嘲諷地瞪他一眼。他是一點也不擔心會出危險,現代那幫熊孩子可沒少在實驗桌上鋪上酒精燒著玩兒,只要及時用溼抹布一蓋就沒事了,當然生物或者化學老師的一頓臭罵是跑不掉的。

葉知秋有點蔫,他喃喃道:“你造這麼可怕的東西做什麼?”

“改善惠醫署的現狀,”崔瑛說道:“惠醫署裡據說疫症橫行,這個能減少疫症傳播,還能降低受傷後傷口化膿的可能性,還減少產婦得產後風的可能,這是藥,又不是飲品。”

“惠醫署?夏稅還沒收完。”葉知秋有些不解。

“雖然義父和吏部的前輩都告訴我,身為知縣,掌控百里,只要勸課農桑,平獄決訟,再多培養幾個舉子進士就行,但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