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睿霖蹙眉,“你跟她認識嗎你就亂叫。”
“這不就認識了,拍戲也能越拍越熟。對了,今天急了點忘了告訴她,她朋友那件事沒問題了。”
“溫琳單純,你少去招惹她。”肖睿霖語氣肅然,陸承雋滿意地看了他鮮少露出這幅樣子,嘻嘻哈哈地轉移了話題,兩個人閒聊了一會兒,他想著明天要開始拍戲,就回去睡了。
肖睿霖做回電腦前對著畫到一半的三維圖卻怎麼都畫不下去了,他摸出手機剛要按下溫琳的手機號,看了看現在的時間,想了下,給她發了條簡訊,言簡意賅——“你朋友的事情解決了。”
發完了,他踱步到陸承雋剛剛站著的位置,不經意地往外一看,要拉窗簾的動作一頓,遠處不知在拍什麼戲,有工作人員一個一個往湖裡放著燃著蠟燭的花燈,一整個湖都星星點點,劇組的燈光一打,整個湖面都一閃一閃的。
他看得有些失神,手機恰好震動了一下,是溫琳給他中規中矩地回的簡訊——“謝謝師兄。”
肖睿霖低頭看著手機,再抬眼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刷”地一下子拉上窗簾,重新回到電腦前,接著剛才沒做完的工作做。
陸承雋次日開工,上午是和杜欣怡的戲,下午就是一場溫琳的對手戲,還是場告別戲。
因為是和男主角拍的第一場戲,溫琳格外重視,中午的時候早早地來到了休息室,反覆揣摩著陸湘湘和張甫道別時候的纏綿不捨,對著未來既憧憬又迷茫的心情。
她踏出一步,虛握著空氣,柔柔地叫一聲,“張郎。”
沒想到話音剛落,休息室的門被開啟,肖睿霖走了進來,在屋裡面掃了一圈才看向她,“陸承雋不在嗎?”
“他拍了一上午的戲,現在應該在賓館休息吧。”
“哦。”肖睿霖卻不走,頓了下,往這邊走來,“你這是在練習下午要拍的戲?”
溫琳點頭。
他順手拿起她剛剛放在座位上的劇本,看了看,“陸湘湘和張甫道別那場戲?”
溫琳又點頭。
“我和你先試試?”
雖然感覺不太對,但肖睿霖已經開口溫琳也不好拒絕,跟他客套,“那就麻煩師兄了。”
“不用說這些,直接來吧。”
面對肖睿霖總覺得和麵對著別人不一樣,溫琳打起十分的精神,遲疑了一下,輕抓著他的胳膊,輕輕地叫了聲,“張郎。”
“不夠纏綿,你是要和他分別了,他馬上要上戰場,生死未卜。”
好吧,溫琳吸了口氣,又叫,“張郎。”
“不夠。”
“張郎。”
“不夠。”
……這麼來來去去好幾次,最後,溫琳聲音抬高了幾分,改為攥著他的袖子,帶著幾分哭音,“張郎。”
肖睿霖這才首肯,“這還差不多。”溫琳剛鬆口氣,他又說,“但是眼神還不夠。”
她心一緊,“師兄你現在沒什麼事吧?我再試試。”
“不急,你慢慢來。”
溫琳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睛,再睜開,裡面已有水光閃爍,她跨前一步,抓住他的袖子,慢慢地攥緊,纏綿不捨地叫,“張郎。”
肖睿霖正好低下頭正對上她的眼睛,四目相對間心底好像有什麼東西被猛地撞了一下,溫琳率先移開眼睛,鬆開他的袖子,故作平常地問,“師兄,我這樣行嗎?”
“還可以。”
第07章。血跡with花燈
下午陸承雋和她拍這場的時候一條過,從開始拍戲,溫琳一條過的場次一隻手可以數過來,她面帶喜色,一轉眼正看到肖睿霖攝影機旁邊也在看她,溫琳先是收斂了笑意,隨後衝他笑了笑,離得遠人太多又不方便,她只好用口型對他說:“謝謝師兄。”
肖睿霖勾了下唇角,衝她點頭。
溫琳突然有些恍惚,好像她和肖睿霖從開始的交集他就擔任著指導者的角色……那時她為藝考忙得焦頭爛額,e電影學院偏偏又沒有劃定具體的考試範圍,周弘去請教當年高分考入的肖睿霖的經驗,得到四個字——真實自然。
她乍一聽有些沒辦法理解,就這麼簡單?等她從考場出來的時候才體會到這四個字的重量。
邊汀打來電話的時候,溫琳在片場,她走遠了一點接起來,邊汀仍是放心她,“吞吞,你那天到底怎麼了?”
“已經沒事了。”溫琳回憶起那天的情形,現在她和肖睿霖關係已經好很多了,好像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