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來年春天,正好可以把喜事給辦了!”
方水秀心中大喜,眼角眉梢都透著嬌羞之意,滿面紅暈的起身向大夫人施禮小聲道:“多謝姨媽成全!”
“傻孩子!”大夫人笑道:“這是對兩家都有極大好處的事兒,你也不必這麼說!只是那女人暫時還動她不得,你進門之後少不得要先受些委屈了!”
“阿秀不委屈!”方水秀忙道:“只要能嫁給表哥,將來能夠幫得上姨媽和我們方家,阿秀便覺值了,並不委屈!”
大夫人對她這番話十分滿意,便點頭笑道:“你回自個院子等著吧!這些時日尤其要注意,別叫那女人抓到什麼把柄!萬一她上你那兒鬧事,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方水秀會意點頭,笑道:“她是姐姐,阿秀自然會敬著她的!”她反而巴不得她去鬧呢,鬧得越大越好!
年夫人知道這點本事她還是有的,便笑著讓她回去了。
於是,就有了這天早上,她留下春霞說話。
見春霞不說話,大夫人便放緩了語氣,笑道:“母親就知道你是個大度的,那麼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回頭你勸勸東南,先給他透個口風,我再慢慢同他說!放心,即便阿秀進了門,也越不過你去,你是姐姐,她是妹妹,她是要給你敬茶的!至於子嗣,在你生出嫡長子之前,我向你保證,絕不讓她有孕。而且將來,你也算是方家的親戚了,有方家做靠山,在這京城裡,你腰桿也能挺直些,對東南也有極大的助力!你若是真的為東南好,就更該好好勸勸他!”
春霞的手微微的發起抖來,是叫大夫人的話給氣的。
她心裡真是打的好算盤!
tang南這麼疼她,如果她親自去勸他娶平妻,還說什麼為了他好,他肯定會傷心,沒準還會衝自己發火,到時候兩人之間生了芥蒂,豈不正叫她稱心如意了?
這會兒空頭包票倒是打得挺響亮的,什麼自己是姐姐、什麼不生下嫡長子阿秀絕不有孕!
這種話她左春霞要是信了那就是傻子!
一聲口頭上的姐姐算的了什麼?沒準還要在她面前故作委屈、擺出一副叫自己欺負了的樣呢!
至於有孕無孕的話,如果她真懷上了,她左春霞還能強迫人家流掉不成?那豈不是真正脫不掉“惡婦”之名了?只怕立刻就要被趕出年府。
大夫人淡淡瞥了她一眼,說道:“我今日要說的就是這件事,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也沒有意見,那就回去吧!別忘了,好好的勸勸東南!”
春霞忍無可忍,冷笑道:“這事兒母親說的明明白白,我自然是知道了,可是,我不會勸東南的,也不會跟他說,我個人更不會同意!母親幾時聽見我同意了?”
“你說什麼?”大夫人鳳眸圓睜,眸光灼灼盯向她:“你說,你不同意?”
“是!”
“哼!”大夫人冷笑,睨著她道:“你別忘了,我是東南的嫡母,無論為了年家,還是為了他的前程,我都必須為他娶一房對他有助力的妻室。這怨不得別人,誰叫你出身下賤,沒有個有背景的孃家呢!京城不比別處,我們年家的長媳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擔當的!”
“東南未必需要依靠誰,他不會稀罕的!”春霞說道。
“你怎麼知道他不稀罕?”大夫人冷冷道:“他就算不稀罕,可是年家需要!而且,的確對他有好處!你出身低微,見識淺,眼光短,仗著他疼寵私心作祟,還敢當著我的面厚顏無恥說出來?你這分明就是妒婦!就憑這一條,信不信我做主休了你都沒人說得出二話!”
春霞氣得腦門有些發暈,淡淡道:“您是個有主意的人,既然您有主意,您照做就是了,何必來問我?我出身是比不得母親,是窮了些,母親也別口口聲聲的說著下賤詞兒,就不覺得掉價嗎?咱們大齊開國太祖爺還是一介布衣呢!論起來也不如您高貴的!”
“你!”大夫人叫她頂撞得一滯,強壓著怒火冷冷道:“我知道你向來牙口鋒利,果然是個刻薄的!竟頂撞起長輩來了!別在我面前胡說八道亂扣帽子,我可沒那個意思,只不過說了事實而已!好了,既然你說我有主意,不必問你,那麼這事我就這麼做主了,告訴你一聲,也不過是因為你是東南的妻子!下去吧!”
春霞也再不想看到她的臉孔,起身告辭而去。
“豈有此理!這鄉下女人,真是豈有此理!”大夫人氣得不停的拍撫著胸口順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早就知道她不會好好聽話的,自己偏要先將她拎來說一番,真是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