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苦。若非老太君笑得慈眉善目,說的在情在理,她都以為是老太君故意在敷衍自己了!
她已經有了安排?那她的侄女方水秀怎麼辦?方家怎麼辦?
大夫人心中只叫苦窘迫了片刻,臉色微變,就有些不自在了起來,忍不住暗暗咬牙,怨上了老太君。
方水秀早就住進了年家,雖然年家上下包括她自己在內都沒有明面上說什麼,但是有的事情大家心領神會就可以了,不需要什麼都說出來。
老太君這樣一個人精,她能不知道方水秀住進年家是為了什麼?她能不知道自己這個大兒媳心裡想的是什麼?
可是,她偏偏知道了還故意裝作不知道,在她就要將方水秀明著提出來的時候,她卻搶先說了那樣一番話!
這算什麼?這就是故意下她這個大兒媳的臉面!故意下方家的臉面!
大夫人心中頓時好生惱怒起來。這兩天接連不順,令她更將這怒氣添了一層,忍不住在心中大罵老太君。
老太君冷眼旁觀有什麼不清楚的?心中暗歎,也只當做渾然不覺,輕輕嘆了口氣,以一種無奈的口吻說道:“其實水秀那孩子也挺好的,若東南跟她結了親,咱們年方兩
tang家的關係就越發密切了!這也是好事一件——”
“既如此那麼老太君何不成全了他們?”大夫人大為詫異這話,一下子看到了希望,猛然抬起頭來。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老太君擺擺手笑了笑,說道:“你可還記得重陽節前天津衛江家的表姑奶奶帶著她兒女來咱們府上送節禮拜訪、給我老婆子請安?”
大夫人有些狐疑,輕輕點了點頭陪笑道:“是,兒媳記得呢!”
“這也是冤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