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望你,都不敢吱聲說話。
等人都到齊了,蔡氏便瞧了春霞一眼,淡淡說道:“這兒是敬一堂,還是侯夫人來問話吧!”
當著她的面,她還能出什麼么蛾子不成?她就不信,她能問出什麼來!越問,不過越打她自己的臉罷了!
“既然三嬸這麼說,那麼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春霞微微一笑,目光向那幾個婆子淡淡掃了過去,那幾個婆子眼睛裡驟然放起光來,看上去倒有幾分等不及。
春霞心中暗自冷笑:真當她是傻瓜嗎?不用說,蔡氏來之前定然已經叫人給這幾個婆子打過招呼了,這會兒問什麼,結果就只有一樣!
春霞眸光一凜,冷冷道:“咱們敬一堂別的沒有,空屋子多得是!把她們五個人分開,一人一間先關起來,別忘了相互之間隔得遠一點!嬌紅,叫妥當人看穩了,沒有我的准許,誰也不許跟她們說話!三嬸,我想跟您借五個人,跟著一塊看守,省得將來問出什麼來不能服眾!”
“不就是問話,何至於這麼麻煩?”蔡氏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不太好。
“那可不行,”春霞想也沒想便拒絕笑道:“這萬一要是串供了,那怎麼辦?總得小心點才好,省得冤枉了人,三嬸您說是不是?”
“夫人,老奴們哪兒有這麼大的膽子,夫人您問話,奴才們自然是知無不言,絕不敢撒謊的!”聽說分開關押、單獨詢問,其中一名婆子立刻就著急了,忍不住說道。
“給我掌嘴!”春霞俏臉頓時一沉,厲聲喝道:“主子說話,有你隨意插嘴的份?你是什麼東西!”說著,朝金桔瞟了一眼。
金桔一言不發,上前朝那婆子兩邊臉頰“啪啪”兩下給了兩記響亮的耳光。那婆子吃驚呼痛,垂著頭連手都不敢抬起來去捂臉,頓時傻眼了。清脆的聲音響在眾人耳中,眾人無不心驚變色,大氣也不敢出。
蔡氏眉毛挑了挑,有些惱火,只是這幾個婆子又不是她們二房的人,她也不好維護,便低哼一聲沉著臉不說話。
“帶下去吧!”春霞冷冷道:“等會兒一個一個的帶上來問話,既然三嬸說了讓我親自審問,那麼一會兒三嬸您就在一旁好好看著吧!你們幾個給我聽清楚了,我問,你們答,口供上需簽字畫押,若有欺主嫌疑的,別怪我不留情面,順天府的大牢可等著你們!”
春霞使個眼色,嬌紅、金桔等命敬一堂丫鬟婆子們上前,將人分別都押了下去。
蔡氏原本不想派人盯著,又生怕春霞搞鬼,便朝身邊人使個眼色,忙著有人跟了去了。
“方嬤嬤,”春霞又道:“你和鄭大娘婆媳三人下去歇著吧!等問清楚了,你們再來!”
“這事兒跟老奴有關,老奴斗膽請求夫人,老奴要留在這兒聽著!”鄭大源家的不肯走。
春霞笑道:“怎麼?難道鄭大娘信不過我和三嬸?”
“老奴沒有這個意思——”
“那就下去等著吧!”春霞揮手打斷她的話。而方嬤嬤已經施禮退下了。
鄭大源家的朝蔡氏望了一眼,只得咬咬牙也退了下去。
不大會兒,先是一個王婆子被帶了上來,春霞命綠袖擺了桌案、備了紙筆一旁,等著做筆錄。
兩邊丫鬟媳婦婆子們各自面色肅正,神情凜然。
王婆子見了,心裡便微微的有些發抖,下意識抬眸朝蔡氏看了一眼,蔡氏神色淡然坦然自若,王婆子心中暗暗鬆了口氣,驀地感到一陣凌厲的目光襲來,背後一冷,下意識偏頭去看,卻什麼也沒有看見。王婆子剛剛松下去的心猛的一下又揪了起來。
“你們一共五個人,”春霞淡淡的說道:“若是口供全都對得上,那自然說的是真話,若有半點兒差池對不上,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聽清楚了嗎?”
王婆子心中越發不安,忙點頭陪笑:“老奴……聽清楚了!”
“那就好,”春霞說道:“這件事情與你們五人無關,傳你們問話,不過是做個見證罷了!如實說了,便沒有你們的事兒,若有隱瞞,那就是欺主。欺主的下場,不用我跟你多說吧?”
“老奴、老奴……明白!”王婆子心中一動,先前堅定的念頭忍不住有點兒動搖起來。侯夫人的意思已經很明白,她們來,不過是做個見證罷了,其實整件事情與她們無關!也就是說,只要老老實實做好自己的本分,便牽連不到她們,若是——
她何必冒那麼大的險將自己搭進去?在侯府中做了大半輩子奴才,年府雖然是軍功世家,對府中的奴才們卻是十分厚待的。只要本本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