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只要心眼好,性情溫和,長相過得去,最要緊的是不會看不起表哥這就好了。表哥那個性子,若是娶了個才高八斗、傷春悲秋的來,恐怕兩人未必合得來!”
顧山平日裡話並不多,詩詞歌賦更是不懂,娶個才女放在家裡,不引發閨怨、閨愁才怪……
柏夫人不禁笑嘆道:“你說的不錯,還是你更瞭解他!”
“我們是表兄妹,從前在桐江的時候也是極熟悉的,我自然瞭解。”春霞微笑道。
兩人又說了好一會話,柏夫人教會她怎麼使用那鐲子之後,方告辭而去。
柏夫人走後,春霞將那兩瓶藥仔細收起,立刻便將那鐲子戴在了手腕上。輕輕撫摸著那微涼的鐲身,心中頓感歡喜,暗暗想道:有了這個東西防身,三日後去玉雀園,我這心裡也安生多了,乾孃來的真是時候……
轉眼便到了赴宴這一日,正是萬物新生、欣欣向榮的美好季節,一切都是鮮活漂亮而充滿生命力的,春霞便挑了一套柳黃底子撒花緞面櫻草四君子紋樣對襟窄袖褙子,粉色交領中衣,象牙色水瀉長裙的衣裳,梳著墮倭髻,簪著紅綠寶石片盤纏而成的雙蝶芙蓉步搖,一邊鬢上又斜斜簪著紅寶石點蕊的白玉梅花簪,嬌豔中帶著素雅。
嬌紅、綠袖等同樣以淡色衣裳裝飾為主,簇擁著她上了馬車。
因就在京城中,去的又是楚王府別院,春霞便沒讓太多人跟著——在王府面前豈能太招搖?只是洪七等到底不敢掉以輕心,仍舊有將近二十人遠遠隨行,就在玉雀園外頭找了個地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