擷,又經她剛才那麼挑。逗,他早已激動得有點發脹,忍受得厲害。聽她與平日不同嬌嬌軟軟的嗔他,只覺下腹那處變得更加脹痛了,啞著嗓子低笑道:“說了不要什麼?還要什麼?”
怎麼聽著這麼曖昧,她明明沒有這個意思的好不好!春霞撅了撅嘴,覺得有的人天生就是一肚子壞水,好好的話聽到他耳中,再由他嘴裡說出來,就變得叫人不要聽了!
杭東南呵呵一笑,低頭在她臉頰上吻了吻,說道:“咱們這就喝交杯酒好不好?喝了交杯酒,結了發,你就是我的妻了!”
春霞心中微蕩,紅著臉輕輕“嗯”了一聲。
她抬眼望他,以為他會放她坐下去拿酒,誰知他直接抱著她起身,來到桌前用腳勾了凳子坐下,她仍舊穩穩當當坐在他的懷中。
他將兩個銀製的小酒杯擱在近處,拿起鏨著雙喜字、纏著紅綢的銀執壺倒了酒,端了一杯遞到她手上,“來!”自己拿起了另一杯。
春霞這時才想起什麼似的,湊近他臉頰吸著鼻子聞了聞。杭東南見她小狗兒似的不由好笑,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春霞奇道:“你方才不是在外頭敬酒嗎?怎麼一點兒酒味都沒有呢?”
杭東南笑道:“我敬酒又沒喝酒,怎麼會有酒味?”
“你是新郎官怎麼不喝酒?”春霞大奇。這樣也行?不是新郎官都會別人灌得人事不省嗎?一開始她都有點擔心,擔心這個傻瓜開心得過了頭,來者不拒,然後伶仃大醉、腳步踉蹌的回來洞房,然後,就是她這個新娘子不得不又恨又惱的照顧一個醉鬼一晚上。
更糟糕的情況,他喝醉了酒後亂性不管不顧把她給強了,結果第二天問他什麼他一問三不知,那才叫有冤無處訴呢!
杭東南見她睜大眼睛一臉驚訝不由好笑,說道:“正因為我是新郎官所以才敬酒不喝酒啊,喝多了會誤事的!今晚我只跟我的新娘子喝酒!”
他說得曖昧,帶著笑瞅著她的臉一點點的紅起來,卻又奇道:“這是咱們這兒的風俗,你不知道?”
“……”你們這兒的風俗,我怎麼會知道。春霞心道。
“我一個姑娘家,關心這些做什麼……”春霞嘴一撅。
“也對!”杭東南點頭再無疑惑,抬手挽著她的手,柔聲笑道:“來,咱們把這交杯酒喝了!”
“嗯。”春霞抬眸凝了他一眼,抿唇一笑,二人雙手交纏著各自仰脖飲盡。一股辛辣竄入喉中,直帶著整個胃部、腹中都燒了起來。春霞舔了舔唇,感到渾身的血液似乎加速飛快的轉動了起來,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叫囂著蠢蠢欲動。
她抬眼看他,笑了笑,她卻不知,此刻的自己因這一杯酒的作用,一雙眸子變得格外亮晶晶的,眼角眉梢處也染上了粉色的紅暈,那一笑的時候,雙頰暈紅,燦若雲霞,美得令他挪不開眼。
杭東南呼吸驟然一促,眸中似有火光灼灼燃起。
他強忍著,從她手中奪了酒杯擱下,拿起那放置在鋪著大紅綢布托盤中的黃銅剪子,小心的剪下她一縷髮絲,又剪下一縷自己的,將之各自分為兩份,一下塞入她手中低啞著道:“你來!”
“什麼?哦!”他的動作一氣呵成彷彿帶著一種急不可耐的隱忍和急切,柔軟的秀髮塞入手中時她還有點兒發怔,很快便反應過來,他是讓她結髮。
出嫁前楊氏曾教過她,她倒是不陌生,纖細白皙的手指繞著烏黑柔軟的髮絲翻飛如燕,一會兒便編了個同心結的模樣。如法炮製很快又編好了另一個。
一對繡著五彩鴛鴦粉色蓮花的大紅香囊就擱在托盤中,她依次拿起,將編好的同心結小心的裝了進去,然後,看向他。
他握住她的手,連同那裝著同心結的香囊一併握住,低啞著嗓音說道:“阿霞,從今往後我們就是夫妻了,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疼你、護你,讓你過上好日子,我們兩個,是要相守一生的!”
他的神情突然變得十分認真,他的話只有短短兩三句,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卻令她鼻頭微微的有些發酸。她知他的話從沒有虛假水分,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他的心裡話,是他今後行事作為的標準準則。
“嗯!”春霞心中暖暖的,又酸酸澀澀的,彷彿有什麼東西要將她的胸腔撐開,她點著頭,帶著笑,眸中卻含著水霧。“東南,無論生病或健康,無論貧窮或富貴,我這一生都不會離開你,與你患難與共、風雨同舟!”
“傻媳婦,”杭東南低頭笑道:“我怎捨得讓你受難受苦?我只要你過好日子,天天歡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