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請吧,也當是賠罪,如何?”
姜簡說著,便高聲叫“夥計”,吩咐再添幾個菜來,“蒜蓉雞、蒜爆魚、紅燒黃河鯉魚、紅燒牛肉、蒜苗雞蛋……”,又特特吩咐:“每個菜要多加蒜,知道了嗎?”
他說一句,年穆遠的臉色便黑一分,便也叫了一長串菜名,又道:“別忘了多多放花椒,有多少放多少!”
姜簡見狀,便也哼了一聲。
吳君卉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突然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背後也涼颼颼的。他們真的……是朋友嗎?
吳君卉瞟了一眼木頭,見他低著頭將一切無視,便也有樣學樣,對這明明緊張無比的氣氛視而不見。
“阿簡,你怎麼會在這兒?”吳君卉實在受不了這種氣氛,便笑著揚頭問姜簡。至於那什麼“阿遠”那個登徒子,她才不要跟他說話!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兩人早在五年前在京城中無意相識,這麼多年來,每年姜簡都會去桐江看她,可稱得上朋友。
姜簡回以一笑,溫言道:“我這些時日一直都住在這邊,沒想到你會來,可見我在這兒沒走還真是對了!”
姜簡瞟了一眼她,道:“我還沒問你呢,你怎麼會一個人來了這兒?”
吳君卉頓時有點支支吾吾,半響說不出一個字來。
姜簡理所當然認為是年穆遠在場她不方便說,便也沒有逼問,笑道:“你既為難就別說了,你來了,我帶你到處好好玩玩。”
“好啊!”吳君卉眼睛一亮,不覺笑顏逐開連連點頭,歡然道:“我離開家之後本來就想找你呢,可惜你行蹤不定,我也不知道上哪兒去找,沒想到這麼巧!”
年穆遠見他二人相談甚歡,一副十分親近的模樣,不由覺得十分刺眼,他鄙夷的目光不著痕跡劃過他二人身上:兩個大男人如此親密,果然一個是瘋子一個是變態!
察覺到他目光中的含義,吳君卉面上一熱,微微有些發窘,礙於身上男裝卻不好解釋什麼只得裝糊塗,姜簡卻是笑眯眯的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
“對了,”姜簡看向年穆遠,笑道:“聽說很快就要娶媳婦了,怎麼還有空出來遊玩?呵呵,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家裡做準備當新郎官嘛!哦,我還沒有對你說一聲‘恭喜’呢!”
姜簡說著,便拱手果真向年穆遠笑嘻嘻道了幾聲恭喜。
身為對頭,他當然知道年穆遠有多不喜歡這門親事。
果然,年穆遠的臉色沉了下來,卻是忽而一笑,一挑眉道:“多謝了!不過呢,我都不急,你急什麼呀!
tang這門親事是十多年前做下的,反正新娘子又跑不掉,我就算不回去,她還不得一樣進門!對了,姜叔叔還沒給你說媳婦嗎?他可是你師父啊,看來對你真的不怎麼樣嘛!你整天這麼關心別人的親事,是不是看著眼熱呀?呵呵,要不要我幫你在姜叔叔面前提醒幾句,你知道的,姜叔叔一向來對我還是不錯的。”
“不必了,我就這麼一問,我的事師父說過讓我自己做主,更用不著你來過問。”姜簡臉上勉強維持著笑容,心裡卻忍不住暗暗失落。
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師父從小到大都很偏愛年穆遠,對年穆遠遠遠要比對自己好得多。
他出身尊貴,有爹孃、有兄弟姐妹,還有那麼多疼愛他的長輩,可是自己呢?唯一的親人就是師父,師父卻還是偏向他!這是他的心病,無藥可醫。
吳君卉見姜簡神色明顯黯然下去,不由投去關切一瞥,同時心中忍不住暗暗想到:不知哪個倒黴女子是這什麼阿遠的未婚妻,這還沒過門呢,就這麼不受待見,將來的日子還不知要怎麼過呢……
姜簡微微抬頭,對上吳君卉的目光不覺心口一熱,回以她微微的笑,輕輕點了點頭。
兩人相視,彷彿心有靈犀。
姜簡心中好受了些,無論如何,只要君卉對他好,只要有她,他便心滿意足了。年穆遠的婚姻註定會失敗,可是他,幸福的日子還長著呢,有一輩子那麼長,他何必同他計較?
姜簡心中頓時開朗,向吳君卉使了個眼色,便欲起身帶她離開。可年穆遠越瞧他兩人的神情心中既彆扭不舒服又忍不住暗暗雀躍:相識十幾載,他可從來沒有想過姜簡這傢伙居然喜好男風,呵呵,若是使點兒手段令他二人弄出點什麼事來,呵呵……
豈不是十分有趣?
心念閃動之間,年穆遠已經打好了主意,不等姜簡開口,便笑著道:“你剛才不是問我來這裡做什麼嗎?我娘明年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