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造一個神秘的氣氛,好讓自己看起來顯得法力高強一些,總攻大人還是果斷地把一屋子的人都給轟了粗去,不打算讓他們窺探到這個強大的技能之中隱藏的小秘密……尤其是菡萏公子!
要不然,一旦被他發現讓赫連城主失憶的只是一隻蠱蟲,難保丫不會跑去勾搭解伏嬰那小子,而他一旦勾搭上解伏嬰,就等於是搭上了九冥魔王的那條船!
醬紫一來,西涼城很有可能就會變成魔王大人的囊中之物!
再再蘭後,天啟王朝對夜郎來個兩面夾擊十面埋伏神馬的……她和皇帝老爹豈不是都要玩完?!
艾瑪,那樣的下場真是光想著都覺得無比的慘烈,所以她一定不能讓那種事情發生,一定要防患於未然,把那群南疆人還有魔王大大……從哪兒來就踹回哪兒去!
一行人被關在門外,除了花賤賤之外,就連西月漣都不知道皇甫長安在搞什麼鬼。
皇甫鳳麟好奇心旺盛,來來回回地在門口踱步,幾乎要被強迫症折磨致死!
聞人姬幽更是一跳一跳的,想方設法進行偷窺,卻都被花賤賤給擋了回去,兩人隨即在門口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暗中較量!
倒是菡萏公子出奇的平靜,在等了半個時辰還沒聽到任何動靜之後,便命人取來了棋盤,同皇甫硯真在不遠處的石桌上品茗對弈,打算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八個字貫徹到底!
然而,在棋盤上的頻頻失利,卻是十分輕易地就出賣了他內心的緊張。
瞥見菡萏公子微蹙的眉峰,皇甫硯真淡淡一笑,白皙的手指捏著一粒黑色的棋子,搭在棋盤之上,作勢便要收回。
“方才你分心了,我可以讓你悔一步棋。”
聞言,菡萏公子眸光輕爍,立時回過神來,卻是不自覺地想到了剛才皇甫長安在屋子裡對他喊的那幾個字,下意識地輕聲唸了一遍。
“我不後悔……一點都不……”
唸完之後,才猛地一抽眼角,抬眸尷尬地朝皇甫硯真投去一眼,好在對方並沒有挺清楚他剛才說了什麼,只疑惑地遞了兩道視線。
抖抖袖子,菡萏公子微微挺直脊背,看著棋盤上險峻的形勢,哪怕意識到方才那一步走錯了,也依然堅持著沒有悔棋。
“不用,你繼續。”
“呵……”
皇甫硯真輕笑了一聲,啪嗒落下了黑子,直接斬斷了對方的龍脈。
然而,正因為這一步棋走得急了,反而叫菡萏公子見縫插針把住了他的命門,並藉此絕處逢生,直至最後下成了一盤和棋。
端起茶盞淺酌一口,皇甫硯真將視線從棋盤上收了回來,轉眸看向那扇緊閉的房門,似乎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什麼人聽。
“公子她雖然看起來很不靠譜,但有時候,還是可以信任一下的……”
“嗯……”抬起頭,循著他的目光,菡萏公子微揚眉梢,將綺麗的眼尾拉成一個細長的弧度,勾勒出一抹極為淺淡的笑意,“看起來,似乎是這樣……”
宮狐狸站在一邊觀棋,聞言忍不住在心下默默地吐了個槽……特麼你們兩個剛才是在誇總攻大人嗎?可是那種辣麼不確定的語氣和懷疑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正為總攻大人打抱不平著,房門忽然“砰”的一聲被推了開,眾人循聲望去,只見總攻大人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一臉緊張地大喊大叫。
“天吶!這是在哪裡?!為什麼我會穿這種衣服?啊……你們是什麼人?!別……別過來!啊啊啊……不要碰我!奏凱!快奏凱!”
剎那間,眾人的面色齊齊煞白一片!
次奧!那個腦子有坑的二貨總攻該不會把自己給弄失憶了吧?!這可怎麼整才好?!
視線在眾人石化般僵硬的肢體上一掃而過,皇甫長安隨即又“噗嗤”一下大笑了起來,繼而越笑越厲害,完全停不下來:“啊哈哈!好蠢!你們竟然真的信了!簡直不能更好騙……”
見狀,眾人才頓然間鬆了一口氣,不得不承認……剛才確實是被嚇到了好嗎!
看到皇甫長安開門走了出來,菡萏公子先是滿頭黑線地對眾姦夫拋去了一個無限同情地眼神,即便快步衝進了屋子裡,把解藥給赫連長歆餵了下去。
片刻後,赫連長歆抖了抖眼皮,幽幽地睜開了眼睛。
混沌的眸子朦朧地轉了兩下,隨後,迷濛的目光緩緩掠過了菡萏公子的臉,轉移到了皇甫長安的身上。
在看清她的面容後,赫連城主淡淡一笑,虛弱地喊了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