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照:“……”
周身的溫度愈發低了,晏姬看到宗瀚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正當他準備踏進房間時,門卻突然關上了,房裡的光線頓時暗下來,只有這張黑白遺照最為顯眼。
“我好恨吶……”
遺照上的女人突然開口說道,她眼裡流出兩行血淚,嘴角卻仍舊帶著笑意。
她陰沉沉的看著晏姬,“我好恨吶…”
女人一邊說著,一雙青白色的手從遺照裡伸了出來,握住桌子的邊沿用力一撐,頭也從遺照裡探出來,她歪著頭看著晏姬,還未乾涸的兩行血淚滴落在桌上。
女鬼的眼睛沒有眼白,就像是兩個黑黢黢的洞似的看著晏姬,模樣極為駭人。
晏姬就這麼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女人一點點從遺照中爬了出來,只是爬到一半她突然就停住了,臉色扭曲了一瞬。
“卡住了?”晏姬見狀偏過頭看了一眼,發現女鬼的臀部卡在遺照裡出不來了,她嘖了一聲詢問著:“你多久沒運動了?胖了吧?”
女鬼:“……”
晏姬:“我來幫你。”
她說著,走到女鬼面前,在後者黑黢黢眼睛的注視下伸手抓著女鬼的腦袋使勁往外一拉――
“…你是有多胖啊朋友。”晏姬看著被自己拉長的脖子,神情複雜,“要不你還是鑽回去,換個方式出來吧?”
女鬼:“………哦,那你先把我頭放下。”
晏姬放下了手中的腦袋,被拉長的脖子瞬間縮了回去,鑽進了遺照裡面。
沒等多久,一股陰氣從背後傳來,晏姬回過頭正好對上一雙黑黝黝的沒有眼白的眸子,女鬼盯著晏姬,張開嘴露出被割了一半的舌頭。
“我好恨吶…好恨啊!!!”
女鬼幽怨的語氣陡然一變,那滿是恨意絕望的聲音聽的人毛骨悚然。
她的臉完全扭曲了,兩行血淚掛在臉上顯得格外可怖,隨著她一陣陣的‘我好恨’,屋裡開始泛起了黑氣,女鬼原本黝黑的眼睛通紅一片,露出一抹滿是惡意的笑容,朝著晏姬飛撲過去。
“我好恨,我好恨,我好恨……”
這女鬼雖然怨氣沖天,但晏姬也發現她暫時還沒有殺過生手中並沒有沾上人命,只不過總待在這個地方的話,她遲早會被怨氣操控成為一隻只會殺戮的厲鬼。
瞧見女鬼撲向自己,晏姬抓出一把黃符扔向她,這黃符的威力極大,不一會兒女鬼身上的陰氣和怨氣就被打的只剩下了一點兒。
女鬼匍匐在地上,腦袋轉了一圈,對上晏姬的視線。
晏姬:“站起來說話,我們來聊一個五毛錢的天。”
女鬼也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只能乖巧的從地上站起來,還順手把腦袋掰回了原來的方向,然後就這麼陰沉沉的看著晏姬。
晏姬從一旁抽來兩根凳子,遞了一根過去:“坐下說坐下說。”她跟女鬼面對面坐下,笑眯眯的說道,“隔壁的男人是你結陰親的物件是嗎。”
晏姬話音剛落,女鬼消散不少的怨氣又重新凝聚起來,黝黑的眼睛隱隱泛紅,“我好…”她話音還沒說完,看見晏姬手裡的黃符立馬又老實下來,乖巧的坐在凳子上。
女鬼有些委屈,覺得自己出師不利,第一次有害人的念頭結果就撞上了鐵板,做人倒黴就算了怎麼做鬼都倒黴啊。
這麼想著,一時間悲從心來,女鬼忍不住嚶嚶嚶的哭了出來。
“嗚嗚嗚我怎麼這麼倒黴啊,莫名其妙的被人結陰親殺了困在這個地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害人還打不過你,嗚嗚嗚嗚…”女鬼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她摸了摸血淚,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後繼續哭。
晏姬被女鬼哭的腦仁疼:“……別哭了,你告訴我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我好送你去投胎。”
“真的嗎!?”女鬼驚喜的看著晏姬,見對方肯定的點點頭,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字不落的說了就來。
女鬼叫黃玲,是一名大學生,某天晚上做完兼職回家的時候在路邊撿到一個錢包,她本想第二天送到警察局的,結果在撿到紅包的當天晚上她就做了個夢,夢見一個病歪歪的男人把她給睡了。
第二天起來腦袋昏昏沉沉的,把錢包的事情給忘在了腦後,一連七天都做著同樣的夢,剛開始黃玲還以為自己是單身太久了才會做這樣的春夢。
後來連續夢到一個星期同樣的內容後她就有些害怕了,但是也已經晚了,某天下午她準備去兼職時碰到一對有些年邁的迷路的老夫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