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被抓出的傷痕就來氣,晏芊芊這個不要臉的賤蹄子,等回去了有她好看的!
“這般不小心?晏二小姐這麼美貌的相貌,可得仔細著別留下疤痕了。”其他人聞言也沒深究,只是眼裡的笑意更深了些。
而一旁同樣戴著面紗的晏芊芊則被無視的徹底,她握緊了拳頭,因為太過用力指甲都插進了肉裡,留下幾道痕跡。
再一次感受到階級差距的晏芊芊不甘心極了,明明同樣都是人,為什麼晏姒受傷了這麼多人看到,她受傷了卻連問都沒人問一句?
她發誓,若是有機會,一定要扭轉這個封建社會,要做到人人平等!
對面的世子哥們見長歌亭裡坐著好些小美人兒,紛紛往池塘邊湊來,餘光時不時的瞥向亭中。
“長翰,這次宴會你妹妹應當也會來罷。”假山外的石桌旁坐著一位翩翩公子哥,他身著華服,英俊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揮了揮手裡的扇子同坐在對面的人說道。
晏長翰同樣晃了晃手裡的羽扇,神情沉穩:“回太子的話,家妹的確是在的。”
婁天殊聞言點點頭,笑而不語。
“咦,那邊有些熱鬧,過去瞧瞧?”婁天殊看著前方的人愈發多了,有些好奇的說道。
晏長翰自然不會拒絕,兩人帶著僕從走過去,發現那些人都伸長了脖子盯著池塘對面的亭子瞧,順著這些人的視線看去,兩人發現亭子裡的姑娘們正拿著筆埋頭作著什麼。
“這是在做什麼。”婁天殊問道。
看到太子來了,周圍的世子們微微行了個禮,然後才解釋道:“貴女們似乎在比賽作畫呢。”
婁天殊挑了挑眉,來了點興趣:“如此,不如一同過去瞧瞧?”
其他人求之不得,連忙點頭應下。
於是一群人透過不遠處的一座小型拱橋走到了對面,朝著亭子走去。
晏姬懶散的坐在一旁沒有動,看著這群小姑娘們迫不及待的想要表現自己,面紗後的嘴角噙著一抹淡漠的笑容,目光在充滿自信的晏姒身上頓了頓。
跟晏姬一樣在旁邊看著的還有晏芊芊,作畫方面她並不是很在行,畢竟晏芊芊不是胎穿的,上輩子也只是個普通人,沒有學過畫畫什麼的,怕上去丟人,便在一邊乾坐著。
沒多久眾人紛紛放下畫筆,欣賞著自己的作品。
“不知可否讓我等也看看?”
亭子外突然傳來一陣男聲,驚的姑娘們連忙抬頭看了一眼,而後紛紛起身行禮:“見過太子。”
“不必拘束。”婁天殊視線在亭子裡掃過,看到晏姬三人時忍不住多停留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他們的身份。
“太子若是不嫌棄我們技藝拙劣,臣女自然是求之不得。”左鳶笑的溫柔,一舉一動都落落大方,絲毫不怯場。
婁天殊吩咐了人將亭子裡的畫作都拿了出來,亭子裡實在容不下這麼多人,一群人便都站在空地當中。
每個人的畫風都不同,左鳶畫的是一朵牡丹花,看著十分大氣,雍容華貴,再看看她臉上得體的笑容,所圖的一目瞭然。
除開這副牡丹圖外,晏姒畫的墨竹也極為惹眼,淡雅清幽,剩下的畫雖看著不錯,但也沒什麼出彩的地方。
婁天殊指著兩幅畫毫不吝嗇的稱讚:“好畫,不知是哪兩位所作?”
“回太子,這副牡丹圖是臣女所作。”左鳶回道。
晏姒也十分平靜的開口道:“墨竹圖是臣女所作。”她雙眸微斂,遮掩了眼底的情緒。
上輩子她的大姐就是作了這麼一幅圖被太子和皇上看中,在左鳶和她之間挑選權衡了一番最終選擇大姐賜婚。
這輩子她重生之後就苦練畫技,如今終於派上用場了,思及此,晏姒忍不住笑了笑,在太子目光看過來的瞬間微微低頭,一副柔順溫婉的模樣。
“你是……”太子略微蹙眉,晏姒戴著面紗,根本認不出來是誰。
“回太子,臣女晏姒,晏府二小姐。”
婁天殊恍然,晏府二小姐他也聽晏長翰提到過,若說晏府大小姐溫婉大方,那麼二小姐的性子就正好相反,只不過如今這麼一看……倒是跟長翰說的有些出入了。
“左小姐和晏二小姐的畫技都很不錯。”婁天殊說道,也沒過問為何晏姒會戴著面紗。
正想說些別的,眾人只聽見一陣尖細的嗓音響起――
“皇上駕到――”
“皇后駕到――”
“榮親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