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樣清清白白的人家,哪裡會有這個心呢,那不是坑人麼!”
陸箏更是氣得要炸開了,心裡罵個不停,這惡婦真正可惡,什麼給大戶人家做妾,啊呸!她女兒才是給人做妾的命呢!敢收她陸箏做妾?有這個膽還得看有沒有這個命!混蛋,真是混蛋!
一陣尿意襲來,陸箏心裡一樂,痛快淋漓的撒了一回。
溼溼的、熱熱的一股水流浸入衣衫,李大嫂不覺“啊!”的驚叫一聲忙不迭起身撒手將襁褓放下。
一股尿騷味撲鼻而來,她低頭一看,棗紅色暗花紋的衣襟上一大片溼漉漉的印跡,李大嫂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陸琦眨了眨眼睛,“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苗翠蘭心裡也暗暗解氣,這李大嫂說了一早上的風涼話她早已不痛快,那一句“給大戶人家當妾”更令她的心深深的刺痛了起來,看到這小娃娃擺了她一道,苗翠蘭心中不禁大叫活該,見兒子笑出了聲不由板著臉瞪他一眼:“沒規矩!還不快給你妹子拿乾淨尿布去!”
“哦!”陸琦頭一縮一下子溜了。
“小孩子不懂事,李大嫂你可別見怪!”苗翠蘭一邊解開襁褓一邊向李大嫂笑笑。
“沒事!沒事!”李大嫂厭惡至極的扯了扯衣襟,難看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她能說什麼?能跟兩個小娃娃計較嗎?
正在這時,只聽得陸小雪“哇”的一下哭了起來,苗翠蘭和李大嫂不約而同扭頭看過去。
原來是小玉正在掰小雪手指頭搶她手裡的小布偶。小雪才七個多月,小玉已經兩歲了,她哪裡是對手?這不委屈得哇哇大哭。
“哎喲!別搶別搶!”苗翠蘭和李大嫂同時驚呼忙閃身過去。
兩個當媽的好不容易將兩個孩子各自抱開,小雪還嗚嗚的哭著,小臉漲得通紅,臉上滿是淚水。小玉卻是咯咯的笑,搖了搖成功搶到手中的小布偶。
苗翠蘭心疼女兒不覺暗惱,抱著女兒輕輕拍拂著柔聲安慰。她再生氣,也不能出手幫她從小玉手裡搶東西呀!
李嫂子見小雪哭成那樣頓時有點過意不去,便哄勸女兒道:“乖,咱們回去了,把東西還給小雪妹妹好不好?”
身上還一股子尿騷味呢,李嫂子嫌惡得不行。
“不給!我要玩!”小玉聞言忙將雙手藏到背後,睜著大眼睛警惕的看向自己的娘。
李嫂子朝苗翠蘭望去,如果苗翠蘭說一句“沒事,她愛玩就先拿回去玩吧!”那她也就順著臺階下了。誰知苗翠蘭一聲也不吭,只是低頭哄勸著懷中的女兒。
李嫂子不禁也來了氣,心道稀罕呢!便向女兒道:“乖,快還給小雪妹妹,咱們家也有,咱們回去再玩!”
“不!我不!”小玉好不容易才從小雪手裡搶到了,來之不易,哪裡肯輕易讓出去。
“不給也得給!你這麼大了怎麼能欺負小雪妹妹!”李嫂子惱了,黑著臉在小玉屁股上拍了兩下,不由分說將小布偶從她手中奪了過來還給小雪。
小玉呆了呆,“哇”的一下大哭了起來。
“哭什麼!不許哭!看你這沒出息的樣!”李嫂子更惱,恨恨罵了兩句,匆匆跟苗翠蘭告辭抱著女兒出門去了。
李大嫂一番攪合,陸箏算是得到了新爹新娘一致承認,以陸家三女的身份留了下來。
因為正好是小暑這天被撿回來的,便取了個名字叫陸小暑。
苗翠蘭又鄭重對丈夫道:“這小丫頭呢咱們是留下了,可你得分清楚了,小雪是小雪,她是她。小雪才是咱們的親生女兒!等這小丫頭懂事,咱們就得告訴她,她是咱們撿來的女兒,不是親生的。”
“翠蘭!”陸忠無奈叫了她一聲,“這不是讓孩子傷心嗎!”
“咱們又不虐待她又不折磨她有什麼傷心的?”苗翠蘭不以為然,又道:“我這不是怕嗎!怕到頭來養了個白眼狼!得讓她從小曉得分寸進退!這樣啊,大家都省事兒,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陸忠一時沒了言語,苦笑道:“你想的可真長遠!”
苗翠蘭道:“那是!不然到時候萬一真是這樣,哭都沒地兒哭去!咱們冤不冤吶!”
陸忠叫她說的又好笑起來,點頭嘆道:“行,行!這事兒你既決定了要這麼做我也沒法兒!”他瞧了瞧陸箏——應該叫陸小暑了,又笑道:“凡事總不能往壞的方面去想嘛,沒準這孩子長大了懂事著呢、對咱們孝順著呢!”
苗翠蘭立刻理直氣壯頂上一句:“那還不應該呀?咱們跟她無親無故的把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