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周思本來就覺得心中沒來由空落落的,聽了週二叔這番話更是煩躁莫名,不由生硬道:“既然二叔也看得這麼清楚透徹還多說什麼?我清楚自己的身份,更清楚自己肩上的責任,二叔不用這麼提防著我!我們周家的事,我豈敢掉以輕心?”
他頓了頓,又道:“等大叔養好了傷,咱們就離開這兒!”
到時候,自然一切便理所當然的終結了。
“好。”週二叔不假思索點頭:“你能這麼想我也放心了!”
陸小暑一路上不說話,林放起先還陪著她默默的走,終於忍不住心中那點兒發酵的酸醋味冒起泡來,便問她怎麼大晚上的跑那兒去了?隨之而來的便是一大通滔滔不絕的說教,什麼多危險啊、什麼人心難測啊、什麼一看那小子就不安好心居然還好意思把自家大人也拉去了等等。
聽得陸小暑又不耐煩起來,對他心存的那一點兒剛剛發芽的溫柔情緒唰的一下又消失得蕩然無存。隨便拿幾句話糊弄他,便回家去了。
冤家就是路窄,第二天陸小暑無意中在路上又碰見了周思,周思眼中驀地一亮,唇邊情不自禁的揚起笑容欲跟她打招呼,陸小暑卻是直接假裝沒看見他,從從容容從他身邊徑直越過。
周思唇邊的笑容僵住,低低一嘆,繼續做自己的事去。
轉眼鄉試已經結束了,新晉的舉子們還沒回來,捷報名單已經發到了地方上。本縣共有三人中舉,其中一個是古溪鎮的,正是秦川。
從衙門裡得到確切訊息,苗楚河便十分興奮,由衷替秦川歡喜。
這一下子,他們家的境況總算可以得到徹徹底底的改善了。他半務農半讀書堅持了這麼多年,終於熬出了頭。
苗楚河便特地在城裡酒樓預訂了一間包間,約了好些往日談得來的同窗,只等著秦川回來了便為他接風道賀。
錦上添花的事兒誰會拒絕?眾同窗雖然心中想法感慨各異,卻是異口同聲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