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敢對我大呼小叫!”
說著故意伸了伸舌頭,叫囂道:“來呀來呀,有本事來割呀!”
她一副渾然不懂,將苗楚河當成天下無敵靠山擋箭牌的架勢,令那幾個綁匪都有點兒不知所措。
他們並不知道苗楚河的身份,此時聽了也不由心中微凜。若眼前這位當真是舉人老爺,他們還真不能不有點兒顧忌。若是一個平頭百姓,官府追查一陣子也就罷了。可若是舉人,只怕沒這麼輕易會了。
那匪首碰上這麼不知死活的小丫頭,頓時有點上上不來下下不去,咬咬牙便索性將她一番小孩子家挑釁的話當做耳邊風直接忽略掉,向苗楚河冷聲道:“原來還是位舉人老爺,幸會,幸會!把銀票留下,進洞去帶人吧!”
苗楚河見陸小暑莫名其妙的蹦出來了,心中更是亂成一團麻,也生怕再生意外,當下也不再猶豫,便掏出懷中的銀票,欲上前交給那人。
陸小暑卻是眼珠子一轉,彎腰從地上撿了顆石子,朝發現她蹤跡回來報信的那人腦門上暗暗運勁用力一扔。
她出手怎麼可能會落空?加上那人根本沒想到這小丫頭會有這麼大的膽子,頓時額頭上狠狠的捱了一下子,他“啊!”的大叫了一聲,鮮血立刻流了下來。
手一抹,一手的鮮紅。顯見額頭上是破了個大窟窿了。
幾個人一下子都怔住了。
苗楚河更是眼前一陣眩暈暗暗叫苦,額上冷汗直冒。心道小暑啊小暑,你這小丫頭怎麼這麼少不經事!這會兒是玩的時候嗎?你這麼鬧,是要把咱們三個人的性命都丟在這兒嗎……
苗楚河還沒來得及說幾句場面話,陸小暑那廂已經拍著雙手咯咯的歡笑起來,十分開心的笑著道:“打中啦!打中啦!哈哈哈哈!打中啦!”
說著還得意洋洋的做鬼臉,挑釁道:“大壞人!大壞人!”
“死丫頭!老子扒了你的皮!”那人目露兇光,咬牙切齒的顫抖著聲音一字一字道,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
他想也沒想,便朝陸小暑衝過來。熊熊的怒火直衝腦門,此刻他只想將這不知死活的臭丫頭抓住了好好的收拾一番,叫她懂得天高地厚!
陸小暑面露驚慌“啊!”的尖叫一聲,轉身就跑。
那人豈能容她就這麼白白的跑了?大叫著“死丫頭!給老子站住!”在後頭追趕。
匪首出言阻攔不及,只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了。不過他心裡並不在意,陸小暑不過一個黃毛丫頭,自家兄弟是幹什麼的?還能吃虧不成?
“把銀票拿出來!”匪首繼續對付苗楚河,盯著他命他繼續。
苗楚河拱手苦笑道:“我那外甥女還小不懂事,平日裡就是個調皮的,幾位好漢還請別跟她一般計較——”
“你怎麼那麼囉嗦!把銀票拿出來!”匪首徒然低喝起來,見苗楚河還略有猶豫,一使眼色,另外兩人立即包抄上來,擒住了苗楚河。
苗楚河大驚掙扎低喝,叫人在後腦上用力一記手刀切下去,頓時便暈倒了。
匪首在他身上搜出了銀票,心滿意足的點數著,示意兩名兄弟將他拖入洞中綁了,得意道:“還算他們講信用!哈哈,咱們可以好好的快活一陣子了!下回還照顧他們家的生意!”
說著三人都得意的大笑起來。
“綁鬆一些,過個半日讓他們能自己離開!”匪首又吩咐了一聲,看著他們將人綁了,瞅了捆成粽子、塞了嘴巴扔在一旁、睜著大大眼睛的佟易一眼,嘿嘿的冷笑了聲。手一揮,三人一道出去。
“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得趕緊離開!”一人低聲說道。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既然銀子到了手,自然該離開。
匪首點點頭,又蹙眉道:“老四怎麼回事?怎麼去了那麼久還沒回來?”
另一人“嗤”的一笑,取笑道:“他不會迷了路吧!”
“他會迷路?”另一人眼皮子一翻,不懷好意嘿嘿道:“難道是捉住了那小丫頭子——嗯,呵呵!那小丫頭子長得倒是水靈靈的,就是小了些,再過個一兩年還差不多,這模樣有什麼味兒……”
此人越說越不堪,匪首和另一人都下流的哈哈大笑起來。
又等了一會兒,仍舊不見他回來,一人便有些不耐煩了,發牢騷道:“老四到底怎麼了?怎麼這麼不懂事兒?他倒是逍遙快活去了,把咱們撂在這兒算怎麼回事……”
“你去找找他,讓他趕緊回來!”匪首也覺得有點兒不太對勁了,便扭頭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