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見,忍不住無奈的笑笑搖頭,上前拍了拍薛恆的肩膀:“又怎麼了?”
“你自己看!”薛恆努了努嘴,冷哼道:“照這麼下去,還了得!”
“你還沒習慣嗎?”杜仲卻是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說道:“看來你這養氣功夫還不到家啊!還得練、再練。”
“大哥你就不能管管嗎?”薛恆氣沖沖道:“不是我養氣功夫不到位,而是這叫我怎麼能平靜得下來?大哥,要是再這樣下去,小世子就毀了——”
“住口!”薛恆一句話沒說完就被杜仲一聲低喝喝住,杜仲凌厲的目光瞪向他,四下裡瞧了瞧見無人走動,這才稍稍鬆了口氣,推著薛恆進房間:“進去再說!“
薛恆亦自悔失言,不覺懊惱,忙隨著他進了房間。
“你怎麼回事!”杜仲這下子是真的生氣了,吐了口氣說道:“在沒有找到老爺留下的人之前,咱們跟一隻螞蟻沒有什麼兩樣!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你也這麼大意,那就完了!”
自打小世子當初逃過一劫的訊息傳了出去,他們便沒有一天不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飽受煎熬,這幾年來儘管已經儘量往窮鄉僻壤、邊遠小城鎮落腳,仍舊遭遇了三四場不大不小的戰鬥。
幸好每一次都能毀屍滅跡,沒有留下半點兒痕跡,之後又聲東擊西迅速躲藏,如此方險險逃過劫難。
可正所謂禍從口出,薛恆這樣無意識便順口叫出什麼“小世子”來,落在有心人耳中,那還了得?
薛恆自己也暗自懊惱不已,聽著杜仲訓斥別說吱聲了,連抬頭都不敢。等他訓完自己,他這才小聲嘀咕道:“都是叫那野丫頭給氣壞了……”
“你還好意思說!”杜仲聞言更氣不打一處來,沉聲道:“我是怎麼跟你說的你都忘記了?平心靜氣,養氣,懂了嗎?”
薛恆張了張嘴,很想說一聲養氣功夫非得要這麼修煉嗎?就不能換一種方法?到底沒敢開口,嘆道:“罷了!以後我權當沒看見算了!可我只是擔心小——擔心阿思,萬一叫野丫頭給毀了,咱們的心血和付出豈不是白費了!玩物喪志啊!”
“不會的,”杜仲搖搖頭,仍舊是道:“你自己看看,難道看不出來嗎?阿思玩歸玩,什麼時候做事不知輕重了?每日裡該學的、該練的東西他哪一樣鬆懈過了?我早就跟你說過,他必須得自己經歷,許多事他只有自己經歷了才會有所感悟和體會,否則,那才是永遠也成長不起來呢!”
“而且,”杜仲略一沉吟便說道:“多了小暑跟咱們在一塊兒,何嘗不是一種掩飾?誰會想得到呢?”
薛恆眼睛一亮,這話他十分贊同,不覺喜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個呢!”有那小丫頭跟著,的確是個很好的掩護,這樣一來就更不會惹人注目了。
薛恆這麼一想,心中才舒服了些,覺得陸小暑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處了。
隨著越往西北方向走去,天氣變得越來越冷,風也越來越狂,晝夜溫差也越來越大。因為常常在崇山峻嶺中穿梭,氣候難以預料,就更顯艱辛了。
陸小暑雖然從沒叫過苦,每天還是那麼嘻嘻哈哈、興致勃勃的,可到底是個身子骨嬌小的女孩子,哪兒禁得住這連續不斷的風霜和奔波?
這一天,終於病倒了。
這天早上,周釋之照例叫她起床梳洗、吃飯然後好趕路,卻沒有如往常那般聽到房間內她那如百靈鳥般歡快答應的清脆聲音,而是半響細聞,才聽到一個有氣無力、虛弱不堪的答應聲。
周釋之吃了一驚,使勁拍了幾下子門不見動靜,索性一腳踹開了,奔進去急忙道:“小暑,你怎麼了?”
陸小暑正掙扎著要起來呢,見他進來了便躺靠在床頭,喘息著輕輕說道:“我、我頭疼,嗓子疼,身上也疼,鼻子出氣也不舒服,渾身上下都難受……”
周釋之瞧見她果然神情憔悴,小臉蒼白黯然無光,那雙永遠水汪汪活靈活現的眸子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嘴唇發白,看上去纖弱得就像一朵秋風中蕭瑟發抖的花兒。
他不禁心疼,握了握她的手,滾燙,再伸手在她鼻子口探了探,呼吸也是滾燙,不由吃驚道:“你發高燒了!怎麼會這樣,不早說呢!”
陸小暑白他一眼,心道我找誰說去?哼哼道:“我可沒法上路了。”
“還上什麼路呀!”周釋之頓時哭笑不得,忙扶著她道:“你快好好躺下,我去找大夫!”說著替她掖了掖被子。
陸小暑“哦”了一聲,又道:“週二叔不會怪我吧?”
周釋之微微一滯,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