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看!”陸小暑突然一把拉住他興奮得低嚷起來,差點兒沒把周釋之給拉得栽倒。
周釋之回神順著她的手指的方向望過去,草叢中幾隻黃羊正在悠閒的嚼吃著青草,絲毫感覺不到旁邊的危險。而陸小暑正兩眼放著光……
小半個時辰之後,周釋之和陸小暑兩人拖著一隻獵到的黃羊從林間走了出來。
陸小暑心中十分開心,炫耀般朝薛恆瞅了一眼,心道你天賦異稟、家傳淵源又怎麼樣呢?還不知配獵山雞野兔什麼之類的小玩意兒!
家傳本事也比不上運氣好啊,看看我,旗開得勝,頭一回出手就獵回了一隻黃羊!比你那強多了吧!
薛恆呆了呆,奔上來道:“這是你們獵到的?”
“是呀!是我發現的!”陸小暑得意洋洋,雙手叉腰小下巴一仰。卻沒發現一旁的周釋之的笑容中有些戲笑和無奈的成分。
薛恆哼了一聲無不鄙視的瞪了她一眼質問道:“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你獵這麼個大東西要怎麼處理?”
陸小暑一愣,霎時有點懵住了。
是啊,怎麼處理?此處離水源溪流有一段距離這就不說了,這黃羊肉要想吃到嘴裡得先開膛剖肚處理了呀!要不然怎麼好下口?而且,這麼肥大一隻黃羊,其實是浪費了,他們四個人只怕連一隻羊腿都吃不了,還能帶著上路不成?
原來自己是白花功夫做了無用功了!陸小暑不禁暗暗沮喪。
沮喪歸沮喪,她是萬萬不肯在薛恆面前承認的。而且,一聽薛恆彷彿抓到她把柄似的理直氣壯質問她,她就忍不住心中來氣。
陸小暑正想辯解,卻聽得周釋之忙笑道:“大叔、二叔你們稍候,我這就上溪邊處理去,很快就好的!呵呵,難得獵到黃羊,嚐嚐黃羊肉也挺不錯嘛,好久沒嚐到了!二叔,有勞你去找一些野蔥、野薑吧……”
聽見周釋之也附和自己,陸小暑頓時更加理直氣壯了,毫不客氣說道:“對!我也是這個意思!野兔、野雞滿山亂跑亂飛我們都懶得搭理!整天吃那種東西也不嫌膩味嗎?真是沒品!我們這是故意想要換換口味!”說畢便叫上週釋之,兩人將那黃羊拖著往溪邊去了。
沒品?還故意想換換口味?
薛恆瞅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氣得橫眉冷眼,不由扭頭瞅著杜仲說道:“大哥你說說,是我沒品嗎?野丫頭根本就是狡辯!”說著更氣,“明明做錯了還能狡辯出一大堆道理來,我真沒見過這麼沒臉沒皮的人!咱們阿思遲早叫她給帶壞了!”
不是遲早,現在都有變壞的苗頭了……
“你還是快去找野蔥和野薑吧!”杜仲仍舊是淡定的微微一笑,說道:“老二,注意控制脾氣,注意。你那耐性還是得鍛鍊啊!”說完便低頭撥弄著眼前的火堆,認真的削起手中的竹籤木棍起來。
薛恆跺跺腳,哼了一聲,氣沖沖的轉頭往林間去了。
陸小暑和周釋之來到溪邊,兩人也沒怎麼處理那黃羊,畢竟趕路時間要緊,這東西又沒有必要帶著上路。周釋之只是用那鋒利的匕首割下了一條肥美的羊腿,將那羊腿處理清洗乾淨也就可以了。
陸小暑望著一般在溪邊一半浸泡在溪水中的黃羊不由惋惜的嘆道:“不知便宜了水裡的魚蝦還是山中的猛獸了!”
周釋之笑道:“管它便宜誰呢,反正咱們要的已經夠了,走吧!”
溪水涼浸浸的,清澈見底,陸小暑捨不得就走,撩起一串晶瑩的水花飛起,然後又清脆的響落在水面上。她撇撇嘴,扭頭向周釋之道:“你明明知道獵這玩意耗時又浪費,幹嘛也不勸我呢?”
周釋之一怔,無所謂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反正咱們獵別的不也同樣需要時間嗎?既然撞上了黃羊說明今天就該吃黃羊肉!而且,好久沒看到你那麼開心了,我怎麼忍心掃你的興呢!”
他的目光似有意似無意的瞟過來,流轉的波光間彷彿含帶著別的什麼含義,陸小暑胸口微滯,竟隱隱的覺得有些心跳加速,便慌忙避開眼神,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撥著溪水,含含糊糊說道:“都是週二叔不好,太可惡了對不對?捉住一點點錯處就想要發作我……我是看不得他那樣子,可不是蠻不講理……”
“是,你當然不會蠻不講理了!咱們認識這麼久了,我自然知道的。”周釋之笑了起來,說道:“好了,咱們快回去吧,你還不餓嗎?”
陸小暑點點頭笑著“嗯”了一聲,甩了甩手起來,同周釋之一同回去。
薛恆已經找來了調味的野蔥和野薑,杜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