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屬於靠山王的封地去。
周釋之點頭答應了下來,對於與陸小暑的婚事卻是更加煩惱。
他必須在這之前將這件事情辦下來,否則,一旦離開京城,就更難了。
可是,如今祥慶帝的兒子只剩下三皇子一個人了,這太子之位用不著想必定就是他的了!而他對陸小暑又是那等心思,這不能不令周釋之和陸小暑兩人為難。
對於三皇子,陸小暑是信任的,她相信他先前說過不勉強自己就必定不會勉強自己,並且一直這麼安慰著周釋之。
周釋之口內應著,心中卻暗自苦笑,三皇子可信,但還有一個皇后啊!皇后愛子心切的話,什麼事情做不出來?一旦聖旨下來,可就什麼都晚了!
如今祥慶帝臥病在床,周釋之進宮見駕的時候皇后也陪在一旁,他即便想開口請旨也不可能,只能暫且再等等了。
好在皇后如今焦頭爛額忙得不可開交,暫時還沒有空來管這檔子事兒。
宮裡頭病了的,不光只有一個祥慶帝,還有三皇子。
只不過,皇后以“省得讓皇上知道了操心”為由嚴禁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三皇子的病,而祥慶帝經此一事大受打擊,一時半會兒似乎想不起來自己的這個兒子,也就沒有問到他。
可是,皇后知道,等過得三兩天,他的病情漸漸好轉,心情也漸漸放開之後,必定會提起三皇子的。如今,三皇子可是他唯一的兒子啊!
所以,三皇子的病不能再拖,必須趕緊的好起來!
皇后心裡很清楚,三皇子得的不是別的病,而是心病,這心病一多半還是由自己而來。
皇后不由暗惱,又甚是無奈:這到底是她的兒子啊!
這一日從祥慶帝那裡回到坤寧宮,只略待了待,便帶上晴姑姑去了三皇子那裡。
這是破天荒的頭一遭兒,三皇子宮裡的奴才們見到皇后,一個個緊張的差點兒連行禮都不會了!
皇后的臉色極其不好看,見那一地跪得東倒西歪的奴才們輕輕一哼徑直走了過去。
待她過去後,眾人方戰戰兢兢的試探著抬起了頭,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卻是誰也不敢起來。
三皇子正在偏殿中,靠坐在窗子邊的榻上怔怔出神。
皇后輕輕咳了一聲進來,他條件反射般的起身欲要行禮,只是一想到自己和她之間的真正關係,動了動嘴,那一聲“母后”卻叫不出來。
皇后哪裡在意這個,輕嘆道:“你怎麼樣了?你父皇好轉了必定會問到你的,你瞧瞧你這氣色,怎麼這麼不好?到時候你父皇那邊傳見了,你就這麼去?”
三皇子垂下了頭,沒有吱聲。
皇后見狀心中更是不快,蹙眉道:“皇兒,母后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難道還在怪母后嗎?若真是這樣,你可算是糊塗了!難不成連個親疏都分不清?太子他可是害過你的呀!要不是母后派人暗中保護,你這條小命早就送在他手裡了!”
三皇子猛然抬起頭來,露出恍然的神情。
難怪,他當時也很納悶,那些突然冒出來跟太子的人動手的究竟是些什麼人!原來如此。
三皇子心中頓時不是滋味起來:母后她縱然有再多的不是,到底是自己的母親,到底,她是一心向著自己的……
皇后見三皇子的神情已經有所動了,便輕輕一嘆,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柔聲道:“其實母后從前雖然想過讓太子死,但是現在已經不想了,畢竟母后撫養了他一場。可是他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來,根本就不可能活命!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
皇后認為三皇子是因為太子之死而對自己心中有怨,只好如此解釋一番。
只是,這番話漏洞太多,說了出來皇后自己都不相信。
三皇子也不信,可心裡卻好受了些,至少這說明,母后心裡已經有悔意了啊!
“母后,兒臣沒有怪您,都是兒臣沒用……”三皇子終於輕輕的說道。
皇后大喜,忙笑道:“好了好了,咱們都別說那些過去的事兒了!不怪你,母后怎麼能怪你呢!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咱們得向前看!皇兒啊,如今你父皇膝下就只有你一個兒子了,不用誰說你也應該明白,那皇位,遲早都是你的!不過,你父皇那個人疑心病重,這些天你去看他就跟往常一樣,可萬萬不能帶出什麼行跡來,不然你父皇會生氣的……”
皇后開始了長篇大論的說教。對這個兒子,她是真的關心,又生怕他不懂,所以話便顯得有點兒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