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路的小太監上前,毫不客氣的將廖媛媛的衣裳撕開,又將她的髮髻打亂,將那男子的衣襟也扯開大大的一塊,露出裸露的胸膛,將廖媛媛扶著靠了過去。然後拍拍手,冷笑兩聲。
“好了!咱們走吧!運氣好的話,今晚上就有熱鬧瞧了!最遲明兒一早,嘿嘿!”領路的小太監奸笑起來,朝不遠處皇帝宴請朝臣們的地方瞅了一眼,可見點點燈光,明明滅滅。
這兒離皇上設宴的地方不遠,赴宴的臣子們喝多了出來走走、隨意歇一歇,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要怪就只能怪這位廖府的三姑娘太有心計了,正是瞅準了這一點,故意過來想要玩一出生米煮成熟飯攀上高枝兒,這怨得了誰呢?雖然是個閒散宗室子弟,但也是皇家血脈啊!廖姑娘看中的不正是這一點嘛……
小太監十分得意的帶著人離開了。
小太監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們一行人剛剛離開,一名男子便從一旁遮掩的花木後邊閃身出來。
那男子瞥了一眼遠去的小太監四人,淡淡一笑,輕輕道:“她倒是不消停,不知道這一次又是害誰了……”
這男子正是榮郡王,而那小太監他也認識,是東宮太子妃身邊的。
今夜宮宴皇上開心,臣子們少不得陪著多喝了幾杯,他有點兒不勝酒力,二則也不想再喝了,便偷了個空出來走走吹吹風、透透氣,沒想到恰好碰上了太子妃的人在這兒“辦事”,他只得躲在暗處,被動的目睹了整個過程。
榮郡王略一想,便猜測幾個小太監扶進來的是東宮哪位新近得太子寵愛的美人或者宮女——太子妃醋勁兒極大,膽子更是極大,東宮裡如今美人多,太子妃少不得花費心思對付,各種各樣的招數也是層出不窮。
榮郡王自然不會無聊到去摻合進東宮裡的家務事,太子妃整治太子的女人他並不覺得誰對誰錯,這個時候自然也沒有興趣插一手救人什麼的。
正要轉身離開,鬼使神差的,榮郡王心中突然一動,竟似管不住自己腳似的,忍不住上前去一看究竟。
這一看不要緊,藉著外邊明亮的月光,榮郡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到了,衣衫不整躺在這男子身邊的女子,赫然便是廖媛媛!
榮郡王頓時變色,這一驚非同小可。
他雖然不知道太子妃究竟跟廖媛媛有何深仇大恨竟如此害她,但此刻卻是做不到甩手便走了。
太子妃的膽子實在是大得驚人,在宮裡頭連這種荒唐事都幹得出來!
榮郡王飛快的瞥了一眼周圍,好在今晚眾人都過節去了,這一帶並無什麼人來——不過,過一會兒就不知道了!說不定太子妃會引一些人前來捉姦呢?
榮郡王不敢做久停留,伸手想去扶廖媛媛起來,一眼撇過去看到她胸前一片雪白的肌膚,頓時臉紅心跳,慌忙移開目光。
他深深吸了口氣,低聲道:“廖姑娘,得罪了!”便彆著臉伸手過去,手忙腳亂的將廖媛媛的衣裳拉扯了扯,遮蓋住她胸前的一片春色,打橫抱起了她,悄悄的離開了。
廖媛媛的呼吸沉緩穩定,料想並沒有被下什麼藥,應該只是昏迷了過去,榮郡王放心的同時也暗叫僥倖——要是廖媛媛被下了藥,那就麻煩了!
榮郡王抱著她左彎右拐,來到了太液池邊,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地上,輕輕的搖了搖她,低聲的叫著“廖姑娘!廖姑娘!”,廖媛媛並無知覺。
榮郡王一抬手,想要掐她的人中,想了想那手又垂下去了:一來是不便,二來是不忍。
至於是不便多一些,還是不忍多一些,他沒有去想。
榮郡王無奈,只得從廖媛媛懷中摸索到了她的帕子,到太液池便溼了水,來回幾次給她擦拭了臉上、額上、口鼻等處,不一會兒,廖媛媛終於動了動頭,輕輕睜開了眼睛。
自沉沉的黑暗中醒過來,廖媛媛的神智一時之間還沒有恢復,加上此處又是陌生之處,她更是有點懵。睜著一雙眼睛,怔怔的瞧著榮郡王。
榮郡王大大鬆了口氣,拍拍手坐在旁邊,低聲道:“你醒了?有沒有什麼不適?”
廖媛媛目光閃了閃,吃力的以手撐地從地上坐了起來,一低頭髮現了自己身上凌亂的衣衫,她低呼一聲,下意識雙手環抱,臉上又紅又白,羞窘得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榮郡王也嚇了一跳,慌忙後退了些,搖著雙手道:“不是、不是我!廖姑娘你聽我說——”
“不用說了!”廖媛媛垂著頭輕輕說道:“我,相信你!”
心中一酸,淚水頓時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