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像你府上的逃奴了嗎?”
“當然不像、當然不像!”田老爺忙道:“陸小姐容貌出色,氣質高貴,一看就是出身大家的閨閣秀女,怎麼可能像——呵呵!陸小姐真會開玩笑!”
“那就好!”陸小暑似笑非笑道:“以後田老爺的眼睛可得放亮點啊!這種事情可不好玩!要是哪天把某位王爺公主什麼的也錯認了,那可是腦袋搬家的大事了!”
“陸小姐說的是,在下以後會注意的!”陸小暑原本以為田老爺會生氣,誰知他居然十分誠懇的點頭,一副受教的模樣,倒令她心中微詫。
“對了陸小姐,這會兒快到中午了,前邊就是金鐘樓,那兒的菜餚還不錯,在下這就叫人訂一個包間,請陸小姐賞臉,權當賠罪。哦,陸小姐請自己慢用,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田老爺又說道。
陸小暑心中更加詫異不已,心道著老東西難道是吃錯藥了?那滿臉的笑意和真誠也遮掩不住皮囊下的心機,他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陸小暑沒有說話,田老爺一直含笑期待的看著她,殷殷等候。
“一個人用餐多沒意思啊!田老爺既然是道歉麼,有點誠意也好啊!一起請吧!”陸小暑笑道。
“呵呵,只要陸小姐不嫌棄,那就請,請吧!在下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田老爺巴不得,當即笑著答應,從馬車上下來。
“這有什麼嫌棄不嫌棄的?都是親戚嘛對不對?您可是長輩哦,算起來,我還該叫您一聲表舅爺呢!”陸小暑笑道。
“呵呵,陸小姐真是個爽快人,在下高攀了!”田老爺哈哈一笑,與陸小暑一同朝金鐘樓走去。
田老爺心中暗暗冷笑:野丫頭就是野丫頭,隨隨便便就敢跟人去吃飯,一點嫌疑也不知道避,呵呵,好一個昌平侯府的二小姐!
陸小暑心中也暗暗在呸,心道若非姑奶奶有事兒著落在你身上,豈會搭理你?金鐘樓?當姑奶奶稀罕嗎!
兩人客氣說笑著,很快就到了金鐘樓,上了三樓的雅緻包間。
不一會兒菜餚上齊,田老爺便笑著請陸小暑入座,陸小暑客氣道謝,兩人面對面的坐下。
少不得一番客套虛話。田老爺又再次誠誠懇懇的道了歉,陸小暑更是謙遜不已。
“田老爺不如住到我們府上去吧!”陸小暑忽然說道:“這樣二嬸心裡頭也省得過意不去,住在客棧裡哪兒有府裡頭方便呢!前幾日的事兒不過是一場誤會,說開了就開了,其實沒什麼的!我爹孃也不是那等小心眼兒的人!”
田老爺聞言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陸小姐真是爽快人,這樣的性情真正難得!一點也不像田某想象中的那些大家閨秀!好,真是好極了!”
“田老爺這話——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陸小暑抬起頭,微微挑了挑眉頭。突然,感覺頭有點兒暈,秀氣的眉頭不由蹙了蹙,下意識抬手捂上。
“呵呵,隨便陸小姐怎麼想都行!這是陸小姐的自由!”田老爺笑得更歡暢了,臉上的皺褶都深了幾分。
“你、你在茶水裡——下了藥!”陸小暑大吃一驚,睜大眼睛瞪著田老爺,心中暗暗叫苦,暗道自己莽撞了!
田老爺端坐在位子上,安穩如山,聽她這麼說微微冷笑,幽冷的眸光盯向她,老神在在,一眨不眨。平靜的面容下,眸中卻滿是風捲海浪般的興奮。
“你這個混蛋!我爹、不會放過——”陸小暑話沒說完,一陣深而強烈的暈眩感襲來,如什麼重物重重擊在腦後,意識沉淪、淹沒,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臨暈之前陸小暑在心裡哀嚎:這叫什麼事兒呀!本想捉鷹反倒叫鷹啄瞎了眼睛!這下子好了,落到了這卑鄙無恥的混賬東西手裡,怎麼死都不知道!周釋之……快來救我……
陸小暑醒來的時候,立刻響亮的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是被一股潮溼刺鼻的黴味給嗆的。
意識到自己的手捂在口鼻上心中暗喜:原來並沒有被捆綁成粽子啊!這就好,這就好!
但是,下一秒,她便絕望了。
接著昏暗的光線,她看清楚了自己的處境。根本不知身在何處,密封的屋子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唯一有的就是無處不在的潮溼之意和黴味。
她不禁暗道,這姓田的東西也太沒品了,打哪兒挑來這麼糟糕的地方!
爬起來慢慢轉了一圈,陸小暑是真的絕望了,頹然輕嘆著放棄,百無聊賴的靠著牆角坐了下來。
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姓田的來虛與委蛇,或者運氣好,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