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也料不到啊,大哥您大人大量,就算了吧!”
陸文軒周身氣勢一冷,盯著秦氏面無表情道:“二弟妹就是這麼當家的?”
把兩個小廝隨隨便便的放進來也不叫人看著陪著,這會兒自家人受了委屈卻向著外人說話,一個當家人,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
這個家,還有必要讓她當下去嗎?
毛氏頓時眼睛一亮,順口便道:“咱們陸府也是體面的人家,小暑真是受了大委屈了!”
田老爺見狀哪裡還待得下去,一咬牙道:“都是在下管教不嚴,才出了這樣的刁奴!真是慚愧!這兩個狗奴才,在下絕不維護,這就交給侯爺,任憑侯爺責罰!”
“大哥!”秦氏心中一緊,緊張的看向陸文軒。
“壞我女兒的名聲,還如此膽大妄為,簡直就是死有餘辜!”陸文軒眸光一片冰冷,說出來的一個字一個字狠狠的砸在秦氏的心頭,砸得她心驚肉跳!
田老爺也微微一滯,可對於陸文軒的話,誰也說不出半個反駁的字來!沒有人能夠反駁一個父親的做法。
那兩名小廝見自家主人沉著臉一言不發,哆嗦得心都要跳出來了,“撲通”一聲軟在了地上求起饒來。
陸文軒冷冷道:“田老爺到底是客人,鬧出人命我也不忍。來人,每人打他們四十大板,田老爺便把人領回去吧!”
至於能不能捱得過、打過之後是半死還是殘廢,那就與陸府無關了。
兩名小廝聽到四十大板,唬得更是筋骨發軟,半個字也說不出來了。田老爺心中一凜,知道這兩個人八成是要廢了,心中雖略有不快,可轉念想,不過是兩個奴才,罷了!廢了,就廢了吧!
隨著陸文軒一聲喝斥,早有下人去抬長凳、取板子。秦氏忍不住又道:“大哥,四十大板是會要人命的呀!您看這,能不能少一點兒……”
穆晴再也聽不下去了,目光清冷的看向秦氏,輕柔的聲音也帶上了一抹冷意:“二弟妹,我們一家子可算是你的親人?我家女兒是你的侄女嗎?”
秦氏臉色一白,再也不敢多言。
陸文軒擺明了要親眼看著行刑,揹著手冷著臉傲然挺立,他如此,眾人也不好退,只得都站在一旁觀刑。
板子打在那兩人身上此起彼伏,皮肉相撞響起的清脆聲音與兩名小廝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糅合在一起,許多丫鬟、婆子只聽了幾下便忍不住臉色發白、腿腳發軟、心怦怦的劇烈跳動。
有人悄悄瞟了瞟面無表情的侯爺,心中驚懼更甚:大房的人不好惹啊,以後見了還是遠遠躲開的好!
幾十板子下去,下半身跟下半輩子都要毀了!
四十板子“啪啪”的下去,不快不慢,始終保持著固有的速度和節奏,時間彷彿過的很快,也彷彿過的很慢。秦氏好幾次想要開口被丈夫給瞪回去了。
等到那清脆的板子聲終於停下來的時候,眾人心中暗松,而那兩名小廝早已叫都叫不出來了。死狗一樣趴在長凳上,腦袋耷拉著,藉著廊上照射下來的燈光,可見下半截血跡斑斑,觸目驚心。
“來人,快把人——”
秦氏正想叫把人送到景芳堂,陸文軒已拱手向田老爺不徐不疾道:“田老爺,請把你的人領回去吧!他們命大,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我不希望在外頭聽到什麼風言風語。”
“侯爺客氣了,多謝侯爺手下留情,饒他們兩條狗命!”田老爺拱手還禮,心中卻氣得不輕。
陸府,他顯然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也沒臉再待下去了。當即便向陸老太太告辭,借了幾個下人將那兩名小廝拖著自去了。
秦氏動了動唇,想說什麼又不敢,只好眼睜睜的看著田老爺就這麼離開了。
陸小暑看著秦氏那個肉痛的樣心中便覺痛快:你家有錢親戚又怎麼樣?也不配在我們府上得瑟!這姓田的混蛋往後只怕都沒臉再上陸家的門了,一來麼,出了心中這口惡氣,二來麼,也省得秦氏自覺底氣足了,心也更大,又鬧出什麼么蛾子來!
陸老太太也覺沒意思,她一向來很自覺和二房、三房站在一條陣線上,二房的親戚吃了虧,她自然心中也彆扭,便叫人都散了。
“二嬸,”陸小暑忽然怯怯的瞧了秦氏一眼,小心的道:“對不起啊二嬸,二嬸您臉色這麼差,不會怪我吧……”
秦氏一驚,立刻便察覺到丈夫兩道銳利的目光盯向自己,若有所思。她忙收起了情緒,笑道:“二嬸怎麼會怪你呢?都是二嬸疏忽,辦事不力,叫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