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您怎樣懲罰我都沒有意見,但我真的從沒起過要害您的心思,求求您不要恨我!”
易曉蘭心中一酸,忍不住帶了嗚咽。
“你說完了?”周釋之聽了她這番聲情並茂、真摯無比的話卻仍舊是波瀾不興,連眼皮子也不見抬一下。
“公子?您,您還在怪我嗎?”易曉蘭見他如此反應,涼透的心再度涼了一次。
周釋之冷冷道:“事情已經過去了,看在易大掌櫃的份上,我也不想再提!你回去吧,以後別再到這兒來了!還有,注意你的措辭,麒麟山莊本就是我周家的產業,我到了這兒是回了自家的莊子,怎麼聽你的口氣,我倒成了客人了?易大掌櫃沒教過你規矩嗎?那往後就好好的學著!”
易曉蘭怔怔的,忽然覺得眼前的人自己根本看不清,她都已經這樣了,可在他眼中,卻原來只不過是個奴婢……
他這是在警告她,要謹記做奴婢的本分!其實今日自打一見面開始以及鋼材在眾人面前,他便絲毫沒有給她留面子、他便一直將她當做奴婢……
可是從前,他不是這樣的!從前他不會這樣對自己的!
霎時易曉蘭胸中翻騰著熊熊的憤怒之火,足以將她的理智盡數燒盡!她猛的抬眸,凌厲的目光掃過陸小暑,想也沒想便對周釋之道:“公子,陸小暑根本就是個禍害,您不能再留她在莊子裡了!她遲早會毀了您的!”
“你住口!”周釋之不由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我都沒說跟你算賬你反倒來勁了!”陸小暑更是大怒,氣沖沖朝易曉蘭奔了過去,指著她怒道:“易曉蘭,你別以為礙著易大掌櫃的面子我真的就不敢把你怎麼樣了!你真把我惹火了,管他天王老子的面子我可不管了!哼,或者說,要不要我將你做過的那些陰毒卑鄙事兒抖出來啊?”
“我沒有做過什麼!”易曉蘭心中一跳,眼中閃過一抹慌亂,她怎麼能夠在周釋之面前讓陸小暑把事情說出來?
橫豎死無對證,她索性叫道:“我從來沒有對你做過什麼!你別仗著公子信任你、仗著自己伶牙俐齒就顛倒黑白的汙衊我!我倒想問問,你對我做過什麼!我昏迷了這麼多天,總不會沒有原因吧?我在這莊子上生活了這麼多年都沒事,偏偏是你來了——”
只聽“啪!”的一聲,易曉蘭話還沒有說完臉上就捱了陸小暑響亮的一記耳光。
她驚呼一聲,抬手撫上火辣辣的臉頰,突然間瘋了似的朝陸小暑撲了過去尖聲道:“陸小暑!你這沒教養的野丫頭,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陸小暑早有防備哪裡會怕她?腳步向後一錯偏身側避,抬手便朝她格擋。
不想,眼前突然一黑,腦子裡天旋地轉,陸小暑只覺得眼前一片迷濛繚亂什麼也看不清了!她正想努力的恢復視力,失神之間猝不及防,早已被憤怒的易曉蘭撲了過來,身不由己朝著後邊的桌椅摔了過去,重重的撞上了!
“小暑!你怎麼了!”周釋之大驚,忙閃身上前推開了揪著陸小暑衣襟不依不饒的易曉蘭,伸臂攬住了陸小暑。
周釋之心裡頭很清楚易曉蘭不會武功,所以一開始只在旁邊看著沒有理會,這時突然的驚變將他狠狠的嚇了一跳。
他低頭看向攬在臂彎中的人,雙眸閉合,身軟無力,顯然已經昏迷了過去!
“你對她做了什麼!”還不等易曉蘭心中的得意痛快表露出來,周釋之猛的扭頭瞪著易曉蘭,眸中似要噴出火來。
易曉蘭不禁委屈:“我、我什麼也沒有做,是她先打了我,公子您——”
“少主!”易大掌櫃這時候得到訊息正匆匆從外頭奔進來,見狀嚇了一跳,驚道:“陸姑娘她怎麼了!”
周釋之狠狠瞪了易曉蘭一眼,冷冷道:“回頭我再同你算賬!快去請藍絲和大夫!”說畢抱起陸小暑匆匆進了廂房。
“爹——”易曉蘭鼻子一酸,滴下淚來,泣道:“我什麼都沒做,我真的什麼都沒做,不關我的事,不是我,不是我啊……”
易大掌櫃疲憊而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你要是再這樣,這個地方咱們就沒法兒立足了!女兒啊,你就聽爹的話,別再鬧了!”
說著不理會易曉蘭欲分辨的眼神,一邊吩咐人速速去請藍絲和大夫,一邊不由分說將易曉蘭拉了出去,喝命她趕緊回家!
一直到下午臨近傍晚的時候,易大掌櫃才從碧玉軒回家。
一進家門,就發現妻子的臉色很不好看,眉宇間忿色瞭然;女兒更是不見蹤影,想必是在自己的房間裡;下人